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難産夜,傅總在陪白月光分娩

第248章 近鄉情怯

  “找到她便好,不急。

  傅謹臣按捺住情緒,啞聲說道。

  雷淵實在不明白,傅謹臣在猶豫什麼。

  這兩個月傅謹臣是怎麼過來的,雷淵都看在眼裡。

  嚴重失眠,情緒壓抑,消瘦煎熬。

  十天半個月,除了工作必要說的話,他沉默的厲害,雷淵感覺再找不到黎栀,傅謹臣情緒已經積壓到要出事的臨界點了。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太太。

  而且,太太現在還和觊觎她的男人共處一室。

  依雷淵對傅謹臣的了解,他現在早就該抽出腰間的槍,帶着他直接沖進去,将太太帶走了。

  可傅謹臣竟然吩咐他先别通知其他人,還去找落腳點?

  這是今晚都不準備動手,就這麼遠遠看着嗎?

  還不急?

  雷淵就沒聽過這麼離譜的話。

  “三少……”

  雷淵站着沒動,想去摸摸傅謹臣是不是發燒了,神志不清,或者發錯命令了。

  “快去。

  直到傅謹臣重重拍了下雷淵的肩頭,雷淵才點了下頭,快步離開。

  而傅謹臣也禁不住邁步,一步步朝着黎栀所在的别墅靠近。

  别墅的外牆低矮,根本擋不住男人的視線。

  隔着飛舞的風雪,傅謹臣目光落在那面透出燈光的落地窗上。

  他甚至能看到影影綽綽的影子,看不真切。

  但女人卻穿着一件極為鮮豔的黃毛衣,偶爾起身走動,傅謹臣知道那就是她。

  他怔怔看着那道模糊的影子,黢深眼底已漸漸染上熱度。

  雪越下越大,落滿肩頭,覆蓋睫毛都忘記移動一步。

  直到咯吱踩雪聲響起,傅謹臣側眸看到一道人影沿着小路走過來。

  不是雷淵,應該是個女人。

  傅謹臣閃身躲避開了,那女人快步過來,推開院門,也進去了。

  傅謹臣卻松了口氣,起碼别墅裡不是隻有黎栀和南景棠兩個人。

  傅謹臣所不知道的是,麗薩回來,黎栀也悄然松了一口氣。

  她總覺得和南景棠不算熟,但南景棠對她的幫助又過于深,相處起來,黎栀莫名緊張。

  “麗薩,你快看,南先生給我們帶了很多好吃的呢,你快來嘗嘗。

  黎栀朝麗薩招手,麗薩掃了眼桌上擺的各色糕點,卻沒過來拿。

  “南先生是給栀栀你帶的,我可不能亂吃。
你們說話,我先回房間了。

  麗薩目光在黎栀和南景棠身上快速掃過,轉身就要上樓。

  黎栀覺得她的話有些打趣意味,她現在又不感謝麗薩這麼快回來了。

  她正尴尬,麗薩又頓住腳步,回頭問道。

  “雪下的更大了,南先生今晚是否留下?
我好去收拾個房間。

  南景棠看向黎栀,笑意輕淡,“方便嗎?

  這大雪夜,黎栀當然不能趕人。

  更何況,這住所,本來也是南景棠安排的。

  她笑着擺手,“你才是這裡的主人啊,當然方便了。

  她說着站起身,“我和麗薩一起收拾吧……”

  她邁步,南景棠卻拉住了她的手臂道:“讓麗薩自己來就好,你身子不方便,照顧好寶寶。

  麗薩忙說自己可以,推門進了黎栀對面的房間。

  黎栀便再度坐下來,她看着堆在桌上的各種營養品,糕點食物,看着南景棠道。

  “這些算你送我的第二份禮物了,上次那束花,我都還沒回禮,實在不好意思。

  她是想到上次那束花,當着南景棠的面,便被傅謹臣弄壞了,有些歉然。

  不想南景棠卻開口道:“上次不是第一次。

  “啊?
”黎栀愣住。

  南景棠輕挑眉梢,“我送你的第一樣東西,是一管消腫藥膏,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

  那年,南景棠親自到舞蹈學院選人。

  車開進學校,路上司機狀态不好,差點撞上一個突然跑出來的小孩。

  關鍵時刻,是一道纖細的身影沖過去将小孩拉開的。

  他下車時,那姑娘和小孩一起跌在地上。

  小孩一點事兒沒,很快跑開了。

  那姑娘卻扭傷了腳,南景棠想送女孩去醫務室看看的,但她急匆匆的擺擺手就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他卻沒想到,很快,他就又在舞團面試的舞台上看到了她。

  她腳受傷了,卻是帶傷跳舞,跳的比誰都投入都令人驚豔。

  後來,他讓司機買了藥膏想要親手送給她的,但他那時候已經決定錄用她。

  他擔心自己親自送了那管藥膏,會讓她被一起參加面試的同學誤解靠關系之類。

  他便把藥膏給了一個路過的學生,拜托轉交給她。

  南景棠此刻看着黎栀,卻有些後悔了。

  當時若是他親自去送那藥膏,也許他們可以早一點相熟。

  “藥膏……”黎栀還有點淡淡的印象。

  她驚訝看着南景棠,“啊!
那天差點撞人的,原來是你的車啊!

  雖然那天兩面之緣,她先前都沒将他認出來,說明對他的第一印象并不深刻。

  但她還記得,南景棠已覺得不易,他淺笑點頭。

  “你那天帶傷跳舞,我便知道你熱愛舞蹈,性格也堅韌,是我很欣賞的女孩子。

  他說欣賞她,但眼神卻似乎帶着點熱度。

  黎栀睫毛動了動,肩膀微僵,閃躲開目光起身道。

  “我去看看麗薩收拾的如何了。

  她溜的很快,南景棠坐在那裡,目光追随着女人明顯是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卻是唇角微勾。

  但他沒再步步緊逼,而是站起身,戴上手套出了别墅。

  他走到花架前,從花架下面找了個閑置的花盆,将那盆摔碎的花移進了新的花盆裡,才抱着兩盆花,進了别墅。

  一牆之隔,傅謹臣的高大身影幾乎被大雪掩埋,站成一個雪人。

  看到南景棠進進出出,就像是那裡的男主人一般。

  傅謹臣陡然攥拳,重重砸在了身前一顆樹上,積雪撲簌簌的落了他滿身。

  冰雪順着衣領鑽進去,是凍心徹骨又傷情的冷。

  可他邁不動步,第一次知道愛是會讓人近鄉情怯,變成膽小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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