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世子納妾我爬牆,全家追妻悔斷腸

正文 第307章:血債累累

  此處距離商府甚遠,要修車也得用許久。

  若不能天黑前趕回府,定然要被父親母親發現。

  商幼溪有些着急。

  “辘辘——”就在這時,後頭一輛極為低調奢華的馬車駛來。

  看到車旁騎在馬上的扈從。

  丫鬟有些興奮:“大小姐,好像是方才撿到咱們錢袋子的那位公子。

  商幼溪自然也看出來了,但她一個閨閣女子怎好向對方求助?

  商幼溪猶豫間,那輛馬車卻是停在了主仆身旁。

  奉國将軍府後門。

  商幼溪主仆下了馬車,商幼溪面上有些熱意,“多謝公子今日相助。

  “不必,商大将軍是晟國功臣,商大小姐年紀雖小,卻也懂得甚多,孤……本公子将商大小姐安全送回,也算是謝過商大将軍護國忠心。

  那人說罷,将車簾垂下。

  商幼溪呆呆看着駛遠的馬車。

  “殿下,我們可要回府?

  “先不回去,去宋老太醫府上一趟……”咳聲伴随着斷斷續續的話音傳來。

  商幼溪眼眸微瞠。

  她想起來了!

  怪不得她看着對方眼熟,太子!
那位公子居然是太子!

  一想到自己方才居然與太子同乘,商幼溪心中更有些不自在起來。

  外人都傳太子病弱無能,可今日親眼見了,她卻覺得傳言不對。

  太子明明極為溫和親近……

  雖有病體,卻不妨礙他日後做個好君主!

  商幼溪紅着臉躲回自己的房内,想着方才馬車上太子同自己說話時的認真神情,扯起衾被,蓋在臉上。

  *

  另一邊。

  盛知婉和商行聿回府不久,便得到了翟安茹的消息。

  人的确是被葉七拐走了,隻是那葉七也隻是最下頭一環,他口中所說為貴人辦事隻不過是自吹自擂,卻沒想到歪打正着說中了。

  葉七拐賣的人不止翟安茹一個,這一批共有五個姑娘,如今全部被送去汪氏慈濟院。

  更巧的是,這汪氏慈濟院居然是大理寺卿汪肅州所在的汪家開辦的。

  京城邊上,天子腳下。

  打着慈濟院的名義卻辦着買賣人口之事,以往他們隻搜羅一些無家可歸、或是逃難的女子孩童。

  其中稍有姿色的便被賣到妓院,資質普通的,便為奴為婢。
還有些不聽話的,直接打斷手腳,割了舌頭送去地下場所供人玩樂……

  血債累累,罪無可恕!

  也怪不得,翟安茹失蹤後查着查着便沒了後續。

  而之所以最近慈濟院開始從散拐手中收人,也是因為盛芫莙!

  那些流離失所的女子可沒有白皙的皮膚。

  汪家在慈濟院附近有處隐蔽宅子,盛芫莙這幾個月來經常出入其中,每每他從宅子中離開,都會有一車“泔水”從院中運出。

  秀雪去打探過了,那泔水中泡着的都是一具具被虐打緻死的少女屍體!

  最後那些屍體的去處,便是城郊外亂葬崗……

  盛知婉将查到的證據遞給商行聿。

  此事隐蔽,幸好秀雪秀禾精通易容變聲之術,才能從慈濟院打探到消息。
可僅這些證據,很難将人釘死。

  更何況,後頭有大理寺卿保駕護航。

  蛇鼠一窩。

  盛知婉道:“此事我們不宜出頭,你回頭将這些送給二皇兄,但……這大理寺卿之位,本宮倒有個合适的人選。

  合适的人選。

  不止要合适,更重要的還得是自己人。

  這夜,盛知婉和商行聿同去聚賢茶樓,三樓天子雅間的門關上不久。

  兩個便服打扮之人從旁邊的房内走出。

  二人寒暄分别,又各自上了馬車。

  盛知婉所乘馬車由秀禾驅趕,目的地是一個叫半尺巷的地方。

  這半尺巷并非真的隻有半尺,隻是因為街道狹小,連馬車都不能經過才有此名。

  能住在這種地方的人,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

  方鴻志一身洗得發白的官服,拎着幾幅豬下水,正要趁天黑推開家門。

  卻有幾人在這時攔住了他:“喲,方大人下值又帶了好東西回來?
不知是什麼東西?

  那人說着,也不管方鴻志願不願意,直接從他手中奪過掀開,緊接着,面上露出嫌棄之色。

  “什麼玩意兒?
不是我說,方大人怎麼說也是七品的大理寺丞,怎麼連讓家人正兒八經吃頓肉都做不到,這豬下水,便是小爺家的狗都不愛吃!

  幾副豬下水被丢在地上。

  又被人挨着踩了幾腳。

  待到人離去,方鴻志歎口氣,将地上不成樣子的豬下水撿起來,僅這些,也是他花了十幾個銅闆才買來的。

  妻子手藝好,即便是豬下水也能做出好滋味。

  也幸好妻子手藝好,否則,今年孩子的生辰,都沒辦法讓他吃上些葷腥。

  方鴻志擡起敲門的手,忽然又僵在那。

  他想起去年答應銘兒生辰時要送他一方歙硯,如今卻連硯台的零頭都沒湊齊。

  他歎了口氣。

  “吱呀”一聲,木門卻在此時打開。

  “回來了怎麼不進去?
”吳月說着,看到他手中幾幅被踩得不成樣子的豬下水,頓了頓:“今日又來了?

  “嗯。
”方鴻志走進家門。

  自從得罪了大理寺卿,他這幾個月俸祿扣盡,還處處被刁難,眼看着日子便要過不下去。

  方鴻志知道,他們是在等自己服軟,但那可是十幾條人命,有人日日去大理寺外等着盼着,他怎能不管?

  沒人查,他便自己去查。

  他也隐隐約約察覺到此事可能不簡單,但……說他愚鈍也好,頑固也罷,既然身為寺丞,便該做寺丞之事。

  隻是,“跟着我,讓你受苦了。
”他看了眼妻子鬓邊白發。

  吳月搖頭,還未說話。

  一個身影從房内走出,那身影瘦瘦小小,低頭走到方鴻志面前:“爹爹……我,我明日不想去學院了。

  方鴻志一頓,面色沉下去:“為什麼?
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讀書嗎?

  “可我不想跟爹爹一樣。
爹爹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
娘病了沒錢買藥,姐姐在姐夫家被欺負,我在學院裡的同窗都嘲笑我,說爹爹做了十幾年的官還是個七品芝麻官!
我不要讀書了!

  方銘擡起頭,滿臉是淚:“爹爹,讀書沒用!
當官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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