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替嫁流放,世子妃種出北大倉

第619章 今日不殺盡了,等着來日被反殺麼?

  有了地形圖,再加上徐璈暗中調動了一些身為徐家少主的權利,在無孔不入的暗衛輔助下,事情辦得很順利。

  榮昌和盧新等人什麼都沒被安排,隻覺得自己是在城内享了三天的福,日子前所未有的陽光明媚。

  但這幾天裡,永州城内的氣氛卻在逐日緊繃。

  莫名其妙陷入各種亂七八糟夢境的人越來越多。

  而且都集中在當官的和有錢的身上。

  夢裡夢見了什麼都不可對人言,但滿門滿府接連不斷的如此,這情形就屬實古怪。

  有人想到了可能是被人算計中了毒,可接連請的大夫再三查探,又挨個把脈後得出的結論卻是無毒,一切無礙。

  古怪的氣息更濃了。

  說不出的疑惑,無法擺脫的夢境,一切的一切疊加在一起,無端端地讓人心底生出了無盡的不祥預感。

  就在高門大戶的人都在想方設法想破解是怎麼回事兒時,情況類似的人開始變多。

  而這一次,受到影響的人是市井中人。

  之前飽受困擾的豪富之家逐漸發現,自己好像不再那麼迷迷糊糊的了,昏睡做夢的次數也在變少。

  可隔着朱紅的門闆院牆,從外頭街頭巷尾瘋狂湧入的各色謠傳卻在越演越烈。

  有人說這是要出大事兒了,否則不會這般古怪。

  有人說,這是老天事先給出了預警,風雨将起。

  還有人說,這是邪門妖邪作祟,理應請了得道高人前去清除。

  形形色色,說什麼的都有,而這些話傳入永州太守的耳中,越發刺耳。

  永州太守潘晨是第一批開始陷入幻覺的人。

  從察覺到不适,再到請了諸多大夫前來診治,皆是無效。

  潘晨對于城内連日來掀起的風言風語都心中有數,可他自己的内心都在動搖。

  最先開始傳出夢境幻覺之說的大戶人家情況已經削弱了許多,甚至逐漸有人完全不再受任何影響。

  可潘晨始終沒有擺脫。

  他一日來十二個時辰能昏睡八個時辰,閉着眼的每一刻都在光怪陸離的夢境中不斷掙紮。

  這事兒太邪門了。

  如果這真的是上天給出的預警,那是要警示他什麼?

  這麼多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同樣的掙紮,這樣的預警,會隻是針對他的嗎?

  潘晨心裡驚疑不定,正琢磨要不去請個高僧來瞧瞧時,下屬突然來報:“大人!

  “大人定陽縣那邊出岔子了!

  “什麼?

  潘晨猛地坐起:“出什麼事兒了?

  “定陽縣……定陽縣有個和尚講佛經的時候,山崩了!

  “山崩了?

  潘晨不耐道:“傷了多少人?
照規矩先救人,等……”

  “沒……沒傷着人。

  來報信的人哭喪着臉說:“但這比傷着人的事兒更大啊……”

  “大人,山崩後震出來了一些碎石,拼湊起來出了一句話,那話……那話犯忌諱!

  “犯大忌諱啊!

  潘晨一聽這話再也坐不住,腳下發飄地帶着人緊急趕往定陽縣的山崩之處。

  而徐璈得了消息後,撣了撣指尖輕飄飄地說:“行了,咱們可以走了。

  榮昌和盧新這幾日玩耍得非常快樂。

  快樂到一度甚至差點忘了自己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冷不丁聽到徐璈這麼一句,榮昌茫然道:“咱們這就走了?
不再等等?

  “等什麼?

  徐璈要笑不笑地瞥他一眼:“等你把這隻燒雞也吃完?

  榮昌爆紅了一張老臉。

  盧新忍着笑說:“抱着路上啃就是了,頭兒,咱們現在就出發?

  “不急。

  “等今晚過後。

  徐璈拿起抹布緩緩擦過手中小巧的匕首,淡淡地說:“可能要見點血才能走。

  徐璈不留痕迹地帶着人離開永州城的時候,城内還出了一樁滅門慘案。

  孫家的老爺是個混不吝的,白日裡聽聞了定陽縣出的事兒,脫口而出的就是一句荒謬。

  孫老爺對朝廷忠心耿耿,提起東宮太子更是堅表其賢德天下無雙,誇口之詞斷不絕耳。

  為此還把府中幾個嚼舌根的下人罷了舌頭扔出孫府,隻說誰再敢提半句不該說的,一律如此。

  也許是為了顯得自己獨樹一幟分外不同,這本該被壓在府内的事兒傳了出去,然後……

  孫府當晚深夜,滿門盡喪。

  潘晨次日得到消息帶着官兵趕到孫府時,隻覺得遍體生涼汗津津的,活像是白日裡見了無數活鬼。

  太詭異了。

  孫家滿門的死法太詭異了。

  不見半點血色,沒有半點打鬥的痕迹,甚至銀錢财寶之類的東西,都在原本的位置上分毫未動。

  隻是人躺在床上靜悄悄的就沒了命。

  死法平靜安詳。

  不像是去奔赴了黃泉路,倒像是登上了什麼極樂世界一般。

  潘晨忍着心驚咬牙:“叫仵作來驗屍!

  “必須驗出個結果來!

  “驗屍?

  徐璈被榮昌的話逗笑,玩味道:“驗不出來的。

  如果尋常仵作都能看得出齊老的路數,那老頭兒還怎麼好意思自稱獨占天下鳌頭?

  榮昌放心不少,盧新想到什麼眸色微閃,小聲說:“頭兒,這幾日永州城内傳得神乎其神的夢,真的是夢嗎?

  徐璈要笑不笑地看他一眼:“你覺得呢?

  盧新打了個寒戰,覺得這話自己純屬找死的多嘴了。

  盧新立馬捂住自己的嘴說:“頭兒我不多問了,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就好。

  “我放不出你那麼大個的屁。

  徐璈抖了抖馬鞭粗鄙地揶揄了一句,懶懶地說:“潘晨接下來肯定是急着去找在定陽縣出現過的那個大和尚,咱們正好騰出手來去辦另一件事兒。

  那裡,才是八千人手應該有的重頭戲。

  分隊而行朝着同一個目的地彙合的人宛如涓流入海,在徐璈指定的時間内分頭抵達。

  盧新看着被徐璈指出的地方,心頭猛地一陣顫顫。

  那是駐守永州的城防駐軍。

  徐璈垂下眼說:“據探子回報,這裡駐守着三千人。

  其守将餘崗曾受太子提拔,一路升遷至此,成為了紮入永州至嶺南間的一顆釘子。

  餘崗數年間多次試圖往嶺南滲探子,也在這裡成為了一個樞紐,把從永州附近的官員拉攏成了一派。

  他們來此,就是為了拔除這顆釘子。

  終于明确了此行的目的,在徐璈話說完後所有人都是一片沉默。

  漫長的沉默後,有個面生的皺眉說:“三千駐軍,咱們人手上倒是占了極大優勢,隻是王爺現在還未下令明着開戰,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徐璈笑意淡淡,把玩着手中折疊起來的駐防圖說:“殺。

  那人頓時一驚:“可是……”

  “何來可是呢?

  徐璈輕描淡寫地說:“既是未明着開戰,那就更要斬草除根不留痕迹。

  “一将功成萬骨枯,這樣的老理想來也不必我為諸位贅言,心留不必要的仁慈,那就是自己在奔赴死期。

  畢竟……

  包括被滅門的孫家在内,這可都是太子的忠實下屬。

  今日不殺盡了,等着來日被反殺麼?

  徐璈手掌下壓,強勢壓下可能的反對之聲,神色淡淡地說:“兩個時辰後抵達地方,見我令箭,開始動手。

  “天明之前,世間再無永州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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