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8章 留住她
第1卷 第38章 留住她
樓下,薄老爺子喝完藥,寧時鳶伸手為薄老爺子把脈。
“寧丫頭,我的身體現在怎麽樣了?
”薄老爺子試探的問道。
寧時鳶收回手,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恢複得很好,再調理一段時間就恢複健康了。
”
醫治好薄老爺子,那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一直待在薄家終究不是件好事,寧時鳶決定今天便搬離薄家。
隻不過這件事,寧時鳶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薄宴禮。
當初是薄宴禮把她留下,于情于理,她應該告知薄家人一聲。
“薄老,我準備今天收拾東西離開。
”
“什麽?
”薄老爺子頓時愣住,他不解的望着寧時鳶,“離開?
你要去哪裏?
”
見薄老爺子仿佛已經默認她為薄家的一份子一般,寧時鳶覺得有些好笑。
她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回答道:“您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八成,無需我時時刻刻照看着。
”
言下之意,便是準備離開薄家。
薄老爺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拉住了寧時鳶的手腕,“寧丫頭,你別急着離開。
”
“你是我的恩人,亦是薄家的恩人,想在這裏住多久都可以,我薄家也不缺一雙筷子。
”
看出薄老爺子貌似很想留下她,寧時鳶心裏劃過一絲暖流。
以前她在寧家的時候,謝玉芳巴不得她離開寧家別再回來。
“薄老,我終究是個外人。
”寧時鳶輕輕将薄老爺子的手拿下,“如果您想找我,随時聯系我。
”
寧時鳶眼神頓了頓,随即拿起紙筆,寫下了她的私人聯系方式。
薄老爺子不免感到驚訝,他試探道:“寧丫頭,你這聯系方式,是給我的獨一份嗎?
”
“是。
”寧時鳶點頭承認。
她很少将她的私人聯系方式給別人,就連薄宴禮,她都沒給。
但薄老爺子不同,她總覺得薄老爺子格外的合她的眼緣。
得知這聯系方式是獨一份,薄老爺子眉開眼笑,心中樂開了花。
看來在寧時鳶心裏,他比薄宴禮還要重要。
這種被重視的感覺讓薄老爺子很是受用,“寧丫頭,以後你要是有什麽難處,盡管找我。
”
“雖然我老頭子年歲大了,但能幫到你的地方,我老頭子會盡力相助。
”
“那就多謝您了。
”
寧時鳶語畢,擡步上樓收拾行李。
就在她踏上走廊時,迎面與薄宴禮相遇。
見狀,薄老爺子靈光一閃,抓住機會道:“宴禮,寧丫頭準備收拾東西離開,不如你送她一趟?
”
“離開?
”薄宴禮皺起了劍眉,開口詢問:“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離開?
在薄家住不習慣?
”
“不是。
”寧時鳶輕輕搖了搖頭,解釋道:“薄老的身體已經快要痊愈了,無需我每時每刻都在。
”
聽言,薄宴禮明白了寧時鳶要離開的原因。
不知為何,他并不希望寧時鳶離開薄家。
“等參加完龍家的宴會再走也不遲?
”
寧時鳶稍加思索,薄宴禮說的也不無道理,“那就等參加完宴會再收拾吧。
”
成功留住寧時鳶一晚,薄宴禮心中也松了口氣。
發覺這個念頭,薄宴禮忍不住感到疑惑。
他為什麽會這麽不希望寧時鳶離開?
是因為寧時鳶在薄家待了很久,讓他養成了習慣,所以不想打破這份習慣麽?
“寧時鳶,我體內的毒,你應該沒忘記吧?
”薄宴禮突然開口詢問。
薄宴禮莫名想用他的身體來留住寧時鳶。
要是能夠把鬼醫垣十留在薄家,利大于弊。
“沒忘,你體內的毒不兇,每個月調理一次即可。
”寧時鳶淡淡回應。
一聽一個月隻用調理一次,薄宴禮突然有些失望。
他也不明白他失望的原因在哪。
“那我們……”
薄宴禮話未說完,一道手機鈴聲打斷了薄宴禮後續的話。
寧時鳶拿起手機,在看見來電顯示着“祈司”兩個字時,心頭一悸。
她差點忘了,祈司接了薄宴禮的單。
她到現在還沒有去處理那塊手表。
寧時鳶無心聽薄宴禮後面的話,匆匆開口:“我有點事需要處理。
”
說完,寧時鳶轉身快步下樓。
薄宴禮盯着寧時鳶的背影,眯了眯狹長的眸子。
如果他剛才沒有看錯,寧時鳶的手機屏幕顯示的,貌似是“祈司”這兩個字。
祈司……
那不就是接了他單子的那個,夜莺的人員麽?
寧時鳶為什麽會跟夜莺的人扯上關系,據他所知,鬼醫貌似不屬于任何一個流派。
突然,薄宴禮隻感覺寧時鳶身上的謎團又多了一個。
與寧家斷絕關系的寧家大小姐,竟是大名鼎鼎的鬼醫垣十,并且還熟悉且了解寧安的畫作。
她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他不知道的?
寧時鳶并不知道她再度引起了薄宴禮的好奇,她攔下一輛出租車前往鬼市。
在途中,寧時鳶将臉上的妝容卸掉。
司機看着後座的人兒從滿臉膿瘡變成美豔的大美人,眼睛驚得都要掉出眼眶。
真是不懂現在的小年輕是什麽審美,明明那麽好看,幹嘛要用化妝扮醜。
但秉承着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司機并沒有開口搭話。
片刻後,車子在鬼市門口停下。
寧時鳶拿出面紗戴上,拿着夜莺創始人的吊墜标識進入鬼市。
就在她準備前往夜莺開設的機械店鋪時,前方不遠處一道嬌滴滴的吸引了寧時鳶的注意。
“四哥,這個镯子好漂亮,我可以要嗎?
”
寧栀柔伸手想要去挽龍陽曜,卻被龍陽曜不着痕跡的避開。
無奈之下,寧栀柔隻好開口撒嬌。
龍陽曜雖然不太喜歡寧栀柔這個妹妹,但想到這些年來對妹妹的虧欠,龍陽曜還是點了點頭,“當然,隻要你喜歡。
”
寧栀柔笑容頓時變得燦爛,喜滋滋的将镯子戴在手上。
看着這一幕,寧時鳶心裏莫名有些發堵。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場景莫名的熟悉,并且她甚至有一種,這種待遇從前是屬于她的。
察覺到這不正常的想法,寧時鳶立即将這念頭從腦海中驅逐。
她直接無視幾人,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