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74章 關心則亂
第1卷 第274章 關心則亂
“那……”
“放心,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想寧栀柔遭到報應。
”
寧時鳶吐字清晰,瞬間安撫了上官苒躁動的心。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樓上,寧時鳶艱難的往外走。
祈司和薄宴禮兵分兩路後,兩人最終都發現了這裏的破舊工廠。
“時鳶!
”
“薄總,我們從哪裏找起?
”
與祈司他們分開後,薄宴禮帶着手下退到了平原附近的大路上。
薄宴禮思忖之際,見祈司也帶着人出來,連忙下車把人攔下。
“你要做什麽?
”祈司對他沒有任何耐心。
如果不是着急趕回市區去見他,寧時鳶又怎麽會出事?
寧時鳶自從遇到這個男人,就沒有一天舒心日子!
可為什麽寧時鳶就是不明白?
祈司心髒陣陣抽痛,找不到寧時鳶的悲戚夾雜着愛而不得的怨怼,在此刻完全爆發。
同為男人,薄宴禮敏銳察覺到他異樣的情緒。
他想上前一步拍拍祈司的肩膀,對上他警惕厭惡的眼神,還是在他面前一步站定,“怎麽稱呼?
”
“祈司。
”
“祈司,我不管你對我有什麽情緒,現在都不是發洩的時候。
”
見他翻白眼,薄宴禮很是無奈,繼續道:“時鳶出事,我的着急不比你少……”
“那你不去找人,還在這浪費時間?
”他毫無耐心打斷。
薄宴禮蹙了蹙眉,再好的脾氣此刻也全然收斂,沉聲道:“這麽大一片地方,怎麽找?
你也動動腦子,別關心則亂!
”
祈司一愣,抿唇冷冷的睨着他。
薄宴禮見他安靜,連忙解釋,“你知不知道寧時鳶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
祈司搖頭。
“那就隻能泛泛找,在定位處有明顯打鬥痕跡,還有一路的車轱辘印,至少說明他們不是奔着取她性命來的,方圓百裏位置太廣,不現實還浪費時間。
”
“你到底想說什麽?
”祈司有些焦躁。
“很簡單。
”
薄宴禮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技術員,“你那邊肯定也有這樣的人才,咱們把最近的地圖上有廢舊工廠,房子的地方先排查,去的時候沿路找。
”
祈司應下,他自己就是技術員,當然明白綁匪一定會選擇有所遮蔽的地方。
約莫十五分鐘,雙方以腳下的路為分界線,分別查到了十幾處地方。
薄宴禮面色凝重,“接下來才是真的兵分兩路,你一半我一半,找到了就把點滅掉,誰先發現人通個氣,明白了嗎?
”
從始至終,薄宴禮都極為冷靜。
但祈司明顯感受他難以自控的顫音,暴露了他此時的心境。
他忽然明白寧時鳶為什麽會對他有想法了,遇事能保持冷靜和條理,快速拿主意,天生的領導者。
祈司自愧不如,想到自己剛才的情緒,心中愈發不是滋味。
他點頭應下後,雙方各自安排,又是一番長時間的排查。
“老大,我們的紅外線探測儀顯示附近有人的氣息。
”薄宴禮帶來的技術員驚喜地彙報道。
薄宴禮面色一凝,“讓所有人警戒,敵不動我不動,繼續朝着這裏最近的點位進發!
”
“明白!
”
他有條不紊的安排,可隻有薄宴禮自己才知道,他一顆心都像是要跳出來一般,不停祈禱着寧時鳶千萬不要出事。
“老大,你快看,是寧小姐!
”
最強亮度的車燈忙不疊切換成柔和的遠光燈,照亮了寧時鳶走過來的道路。
薄宴禮眼中淚水翻湧,車都還沒停穩,他就迫不及待開門跳下去,踉跄兩步站穩後張開雙臂不管不顧朝着寧時鳶沖去。
她活着,她沒事!
其他人連忙帶着武器下車警戒在周圍,生怕有人突然襲擊。
寧時鳶腿腳走得不利索,見到薄宴禮朝她撲過來,也不由加快了步伐。
兩人緊緊相擁。
遠處化工廠高樓,上官苒拿着夜視望遠鏡,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鼻尖酸澀,淚水不受控制滑落。
“小姐,要動手嗎?
”身邊一人忙出聲詢問。
上官苒搖搖頭,“放他們走。
”
黑衣人連忙給藏在附近高大草叢中的兄弟傳信,讓大家別被發現。
薄宴禮雙手用力箍住寧時鳶,像是要把人糅進骨血之中。
寧時鳶受了傷本就全身不得勁,被他這麽大力一折騰,瞬間隻覺得自己像是要散架一般。
她推了推薄宴禮,“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
薄宴禮這才反應過來,胡亂的抹了一把臉,帶着她上車。
車門剛一關上,車隊有序後退,不到片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直關注的上官苒把薄宴禮的小動作瞧在眼裏,心裏某個不知名角落。
一顆名為嫉妒的種子在瞬間生根發芽,頃刻之間蔓延開來,緊緊包裹着她的每一寸血管和呼吸。
“寧時鳶,你命可真好。
”她不由得輕聲喃喃。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寧時鳶最後說的那句話:“上官苒,跟我合作,你不會虧。
”
上官苒嘴角弧度放大,朗聲大笑起來,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瘋狂。
她又哭又笑,所有人都覺得寧栀柔是好人,就連她一開始也被蒙騙,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
可笑的是,就連上官濯竟也站在她的一邊!
憑什麽?
憑什麽兇手就在她眼前得意洋洋,耀武揚威,可她卻什麽都做不了?
“寧栀柔,我上官苒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
上官苒平複了一下心情,“走吧,我們也回去。
”
天邊微微泛白時,上官苒冷靜下來。
回去的路上,薄宴禮緊緊抓握着寧時鳶的手,生怕自己一松開,她就會再次從眼前消失。
寧時鳶無奈,“放心,我很好。
”
受的傷都是皮外傷,不傷及髒腑,養養就行。
薄宴禮滿眼心疼。
寧時鳶先給祈司報了信,讓他們放寬心,早點回去休息,這才有空安撫薄宴禮。
“到底怎麽回事?
”
“你都傷到哪裏了?
”
“綁架你的人是誰?
”
一根手指抵在唇邊,寧時鳶制止了眼前這位發出的十萬個為什麽,“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
“我從組織離開以後,一路開車出來,到那段長直道,就是沒有監控那條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