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58章 歐陽祯回國
第1卷 第158章 歐陽祯回國
寧時鳶屏息凝神,迅速将銀針紮入周身的大血,而後一點點的引着體內的毒藥出去。
直到那一團黑紫的血液落下,寧時鳶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毒藥已經處理幹淨了。
”
寧時鳶活動着筋骨,腳步輕快的從上面走了下來,言語之中也唯有一片從容。
看到寧時鳶這麽一副不在乎身體的模樣,祈司心中還是感到不悅。
隻可惜,現在的他沒有身份生寧時鳶的氣,隻能幽幽的盯着她姣好的臉。
恰在此時,寧時鳶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看到屏幕上躍動着的姓名,寧時鳶的眸中當時就湧起一點點笑意:“師父,您老人家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
歐陽祯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話語中透着一股威嚴:“我回國了。
”
寧時鳶沒想到在如此要緊的關頭,竟還能收獲如此意外之喜,“您在哪個機場,我去接您。
”
師傅這一回國,許多事情她也能稍微輕松一些。
那場激戰之後,夜莺上下許多兄弟都受了傷,若隻靠她連軸轉的給他們治療,不知要忙到猴年馬月。
祈司看着寧時鳶拿着外套就急匆匆地向外走,也聽到了她方才對電話另一端的人的稱呼,不由抿了抿唇。
機場,休息室。
歐陽祯等了半晌,在看見寧時鳶出現的那一瞬間眉眼含笑。
他定定的看着寧時鳶,細細端詳一番,這才将心放回肚子裏:“看來沒受委屈。
”
人雖然看着消瘦了一些,可是精神還是不錯的。
以寧時鳶的能力,這些日子應該也是過得舒心。
“剛好到飯點,不如我們去吃個飯?
”
歐陽祯鶴發童顔,保養得很好,看上去好像就三十多歲,如一位儒雅的翩翩公子。
這一身超然物外的氣勢,便足以碾壓身旁的那些男人。
就連機場的不少女孩,都頻頻投來了探究的目光。
“師傅,魅力不減當年。
”
寧時鳶隻是笑着調侃了一句,主動向前走。
歐陽祯也注意到了那些女孩們的目光,連忙對着寧時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要是讓你師娘知道了,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
“行。
”
片刻後,兩人到達餐廳門口。
寧栀柔遠遠的就已經看到寧時鳶跟一個男人走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的,感情仿佛極好。
薄英範也注意到了寧時鳶的身影,下意識的眯着眼眸,神情間閃爍着點點危險,又探究似的盯着歐陽祯。
“看來,有不少人都對你心存惡意了,我不過是陪你一同吃頓飯,竟然有這麽多雙眼睛在盯着。
”
歐陽祯也已經注意到了周圍頻頻投來的目光隻是“啧”了一聲,卻仍然以袒護的姿态看着寧時鳶。
他的徒弟,可不是外面那些阿貓阿狗能夠随便欺負的。
“跳梁小醜罷了,無足挂齒,師傅不必為多餘的人浪費目光。
”
寧時鳶笑着落座,主動拿起了旁邊的菜單。
隻是,她有心想要躲避,可這些麻煩終究會主動找上門來的。
幾乎是在他們坐定的那一刻,寧栀柔就直接朝着他們這兒走了過來,目光鎖定了寧時鳶:“寧時鳶,你怎麽會跟着這個年紀的男人來餐廳吃飯?
”
寧栀柔那略帶嘲諷的嘴臉,赤裸裸的暴露出來。
看見寧栀柔眼中的惡意,寧時鳶有些不快的微微擰起眉頭。
在師傅面前,寧時鳶不願将自己在這兒的生活過多的暴露于人前。
縱使師傅知道她過得不好,也做不了什麽。
“與你無關。
”寧時鳶的臉色沉了下來。
她沒有直接與寧栀柔對峙,這讓寧栀柔自以為抓住了什麽把柄,“怎麽?
想要在你這個姘頭面前維持一下形象嗎?
”
寧栀柔直截了當,話語無比難聽。
她不明白,寧時鳶怎麽會選擇這個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
明明薄宴禮帥氣年輕還多金……
歐陽祯眸光中閃動着點點警告與不滿:“這位小姐,你還是給自己留些口德吧。
”
“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婦,如今不知怎麽就勾搭到了你,也隻有你這個蠢貨,才會将她當作掌中寶。
”寧時鳶不以為然的回答道。
見到寧栀柔這不識好歹的作死模樣,寧時鳶微微一笑,反手,利索的就在她臉上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聲響,在優雅安靜的餐廳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不少正在吃飯的客人投來了目光,見到被打的人是寧栀柔,眼底頓時就多了一抹驚詫。
“教訓出言不遜,張口就造謠的人,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
寧時鳶活動的筋骨,舉止慵懶而又散漫,卻好似考慮下一巴掌落到什麽地方更好一些。
縱使受了傷,寧時鳶手上的力氣也遠非一般人能夠比拟。
寧栀柔的半邊臉瞬間就紅了一大片,紅色掌印此刻格外的顯眼。
她的淚水在眼眶之中醞釀着,仿佛想要壓抑,最終又忍無可忍,終于大顆大顆的滾了下來:“寧時鳶,你憑什麽打我?
”
“你出言不遜,為什麽不能?
”
寧時鳶的語氣平靜而又毫無波瀾,仿佛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寧時鳶語氣裏滲透出的一抹殺氣,卻讓寧栀柔感覺脖子涼飕飕的。
她原本還想再奚落嘲諷幾句,這會兒連膽子也沒了,隻能垂着腦袋,灰溜溜的夾着尾巴逃走。
見歐陽祯盯着她看,寧時鳶壓低聲音道:“師傅,您不用擔心,隻是個無關緊要的跳梁小醜。
”
“就算我給她膽子,她也跳不出什麽風浪。
”
聞言,歐陽祯有些擔憂。
看來寧時鳶在國內敵對方不少。
“時丫頭,師傅永遠都是你的依靠。
”歐陽祯說着,眼神溫柔了一些。
他也就這麽一個關門弟子,他自然是會好好保護。
薄英範面對哭着回來的寧栀柔,也沒有要安慰的意思。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薄宴禮不免感到着急。
他派了王紹調查寧時鳶的行蹤,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卻一點線索也沒有。
看來,得他親自動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