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424章 救救我
第1卷 第424章 救救我
薄宴禮忍俊不禁,打心底裏為她感到開心。
三人拉着寧時鳶努力推銷自己。
“我剛開業,用不到這些東西,不過有需要的話,我不會跟你們客氣的。
”
“千萬別客氣!
”
兄弟三人異口同聲。
龍慕安趁此機會随機抽查金融知識,查漏補缺。
眼紅的龍祁寒和龍陽耀也不甘示弱,紛紛把自己遇到的經歷當作經驗傳授給她。
寧時鳶一句不落一一記下。
二老十分欣慰,笑得合不攏嘴。
他們不求別的,隻需要這樣美好的時光長一些,再長一些,此生無憾。
“謝謝你們,這些對我很有幫助。
”寧時鳶真心道謝。
她一直不理解沅沅口中的親情是什麽滋味,通過最近這段時間的深入接觸,遙不可及的星星仿佛觸手可及。
一顆心不禁為此動容。
前二十年,她都靠自己活在爾虞我詐裏,她不敢信任任何人。
親情是什麽?
是早逝母親那僅存的一點溫暖,但現在,她似乎找到了更多親情。
哥哥們一打開話茬就欲罷不能,龍祁寒恨不得從頭開始,把自己所知道的法律知識都教給她。
外人面前的高冷人設,在聰明伶俐的小妹面前抛得一幹二淨。
龍嘉譽有些不是滋味,要不他去給時鳶當個總經理呢?
正想着,扭頭對上薄宴禮直勾勾的視線。
薄宴禮朝他笑笑,扭頭拍了拍寧時鳶的肩膀,“時鳶,二老,我有點事想跟大哥單獨談談,我們去書房,失陪。
”
“去吧去吧。
”
龍老夫人慈愛地擺擺手。
薄老爺子有不足之處,但這孩子倒是挺好。
她和老頭子活了這麽久,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他們願意給薄宴禮一個彌補的機會。
過去不可挽回,未來可以改變。
……
寧栀柔站在上官家的別墅門口,心裏萬分忐忑。
她和沈瑤各執一詞,公安部門還得進一步調查後才能下結論。
雖然雙方都涉嫌犯罪,但沒有有力證據,他們不能随随便便抓人,隻能先把人放了。
謝玉芳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提議寧栀柔來找上官濯。
跟其他幾個家族比起來,寧栀柔和上官苒之間的仇恨,簡直不足挂齒。
心一橫,寧栀柔按響門鈴。
傭人領着她進屋,上官濯坐在客廳裏,面龐俊逸,姿态慵懶矜貴,處處透着她高攀不起的氣味。
寧栀柔深吸一口氣,上前,“上官先生,您還記得我嗎?
”
聞聲,上官濯擡眸,冷冷地睨她一眼,“當然,害我妹妹毀容的罪魁禍首。
”
寧栀柔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他從前表現出一副不喜上官苒的模樣,讓她誤以為兄妹感情不睦,現在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
面上溢出一抹苦澀,她無助地坐下,“上官先生,我知道自己罪不可赦,今天來,不是想求得你們的原諒,我,我隻是……”
寧栀柔咬了咬唇瓣,始終說不出後面幾個字。
她的驕傲和尊嚴,似乎正在一點點被剝離,可她不甘心。
上官濯好整以暇,清寒的面龐沒有一絲笑意,“寧小姐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就請回吧,別浪費我的時間。
”
“我想求你救救我,隻要你願意出手,無論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
”
寧栀柔不敢再磨蹭。
這是她死裏逃生的最後一次機會。
經濟犯罪,視情節嚴重将會罰款或拘留,一旦進去,薄英範的下場,就是她的未來。
寧栀柔不想死。
上官濯譏嘲地笑笑,質問,“寧小姐,我幫你,你能給我帶來什麽?
”
換而言之,你有什麽籌碼來跟我做交易?
寧栀柔哆嗦着嘴唇,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她有什麽?
她什麽都沒有了。
金錢?
卡裏隻剩一千萬。
沈瑤還完債後剩下兩千萬,她們母女為了重新過回富太太和千金小姐的生活,花錢絲毫不知道節制。
這一千萬,對上官濯而言,連換他開個口的機會都不夠。
至于地位?
寧家沒落,她也是喪家之犬,哪裏還有什麽地位?
現如今,寧栀柔是名媛圈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都在背後看她笑話,暗暗巴結寧時鳶,哪裏還有人把她當一回事?
為了從沈瑤手裏活下來,她不得不出賣自己的身體。
可以上官濯的身份,怎麽會要一隻破鞋?
寧栀柔可悲地落下淚來,怎麽會變成現在的局面呢?
一無所有。
上官濯沒有絲毫動容。
敢對他妹妹下毒手,這樣的下場都還是輕饒了她!
“哥哥,有客人嗎?
”
上官苒嬌俏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寧栀柔擡眸看去,心髒狠狠一揪,耳邊嗡鳴聲陣陣,久久不消。
沒毀容前的上官苒就是極美的。
上官家為了讓她恢複容貌,砸了大筆錢進去,現在還有淺淺的痕跡,隻需要畫上淡妝完全看不出來。
寧栀柔愣在當然,她該怎麽樣形容現在的上官苒?
穿着蓬松的公主裙,長發高高紮起,用粉色流蘇蝴蝶發夾固定,耳朵戴着精巧的水晶耳釘,脖子上是剔透的寶石項鏈。
她宛如一名真正的公主,那樣的美好又高高在上。
上官苒也認出了客廳裏坐着的女人,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眼底是藏不住的嫌惡,“寧栀柔,你來幹什麽?
”
訂婚宴時雖然報複過她了,可上官苒依舊不解氣。
寧栀柔隻是丢臉,而她,是永遠的毀容,她經受的傷害,是羞辱寧栀柔多少次都無法彌補的!
上官苒施施然來到沙發旁。
“你要去哪?
”
上官濯上下打量她一番,沉聲開口。
不會又是諸禦哲那個臭小子吧?
三天兩頭來接他妹妹出去,美其名曰約會,培養感情,實在是可惡!
上官苒面上浮現出一絲羞赧的笑容,“哥哥,你懂的”
“又跟諸禦哲出去?
你倆還沒結婚呢!
”
“我們訂婚了!
”
上官濯有一種菜園裏好白菜被豬拱了的無力感,移開視線不想去看她。
對上寧栀柔可憐兮兮的目光,心底煩躁更甚。
“寧小姐,上官家沒找你的麻煩,已經是仁至義盡,我幫不了你,請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