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47章 順其自然
第1卷 第347章 順其自然
但……話又說回來,上官家,似乎已經逐漸走下坡路了。
雖然兩家訂了婚,但在上官加沒落了之後,他們在心裏早早給諸禦哲物色好了幾位貴女作為聯姻人選。
都是家世匹配,在生意上有來往的好人家。
這次出去,也是提前替諸禦哲說說好話。
畢竟諸禦哲的浪子名聲在外,當父母的也不能完全放任不管。
“上官小姐知道這事嗎?
”一直沒出聲的諸母問道。
萬一是傻兒子一廂情願,那還了得?
諸禦哲大腦有那麽一瞬間的空白,那天晚上自己喝醉酒說的都是真心話,她不僅聽進去還把自己帶回家中,想來也是與他心意相通。
本該從戀愛開始,但諸禦哲一刻都等不了。
尤其是見到她毀容後不被待見,還被寧時鳶芝芝趴在頭上欺負,更是憤憤不平。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明了。
“兒子,你們年輕人不比我們,都需要先培養培養感情,再者我們也不了解上官小姐的為人,現在還不能給你準确答複。
”
諸母聲調溫婉賢淑。
諸父威嚴的聲音響起:“但是既然你喜歡,我們也不會棒打鴛鴦,日後你把人領家裏來,雙方吃頓飯,好好聊聊。
”
兩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既沒同意,但也沒一口否決。
諸禦哲自動翻譯成答應了。
“好好好,我明白了!
”
諸禦哲扭頭,美滋滋回自己房間,心底已經開始預想與上官苒的婚禮該是什麽樣的?
選在哪裏舉辦等等。
摸過床頭櫃上的手機,他迫不及待與自己最好的兄弟報信。
對面響了約莫二十秒才被人接起,“阿宴,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難不成是跟寧小姐在……”
說着,諸禦哲腦海中自動浮現出未來他與上官苒的畫面。
薄宴禮嗓音低沉,沒工夫陪他扯這些有的沒的,“什麽事?
”
諸禦哲沒聽出什麽不對勁,“也不是什麽大事,晚上一起出來喝一杯,邊喝邊聊?
”
“嗯。
”
對面直接挂斷電話。
諸禦哲悻悻摸了摸鼻子,心道薄宴禮的人品他還是信得過,沒必要糾結。
薄家,寧時鳶端着一杯溫水走進書房。
見薄宴禮眼睑發黑,嘴唇發白,心底泛起一陣心疼。
“還在為薄英範的事發愁?
”她放下溫水,柔聲問道。
薄宴禮沉沉嘆了口氣,默認了她的話。
昨夜兩人從寧時鳶家回來後,不知是受了風寒還是心底堵得慌,薄宴禮把自己裹在被子裏,一言不發,睡在了書房。
寧時鳶與他說話也不回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走到他身邊,主動抱了抱他,寧時鳶柔聲安撫,“阿宴,薄英範的野心,你并非第一天知曉,薄老的事你也已經讓他付出了代價。
”
“很多事情沒辦法如你所願,事在人為,改變不了,你應該想的是未來的路怎麽走,而不是執拗眼前。
”
薄英範黨羽龐大,單是一個沈家,目前就不是他們能輕易撼動的。
想要徹底根除,還得從長計議。
寧時鳶無聲地嘆息,明白他是重情義,無法理解為什麽薄英範能那麽快從薄老爺子去世的悲痛中走出來。
也許,薄英範從來就是狼心狗肺之人,否則怎麽會與他糾纏這麽久?
她的話,徹底破開了薄宴禮的心門。
薄老爺子去世後,他像是一下子失了主心骨,整個人頹然不少。
薄宴禮抱緊了寧時鳶,低聲喃喃,“時鳶,你覺得我該怎麽做?
”
“順其自然。
”
薄唇輕啓,她悠悠吐出四個字。
寧時鳶感受到他僵直的脊背,淡淡解釋,“薄英範現在四處逃竄,有警方會管,遲早會落網,但薄家不能繼續堕落,難道你希望薄家沒落嗎?
”
他當然是不想的。
“好,我聽你的。
”
薄宴禮決心振作起來,但心中的郁結不纾解,遲早成為病痛折磨一生。
洗漱幹淨,換上清爽的衣服,寧時鳶親自替他把頭發吹幹,“記得赴約。
”
另一邊,上官家。
聽着下屬彙報寧栀柔被逐出龍家,上官苒差點兒大笑出聲。
“龍家的真千金是寧時鳶,這肯定是她的手筆!
”
上官苒情緒激動的時候越來越少,大多數時間,都能保持清醒理智的大腦。
她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思索着與寧時鳶達成同盟這麽久,似乎都沒計劃過什麽。
“不行,必須面對面好好聊聊!
”
……
剛把薄宴禮送出家門,寧時鳶的手機彈出一條新消息。
“晚上有空嗎?
我在“夜色”開了包廂,見面聊聊?
”
瞥了眼備注,寧時鳶簡單回複了一個“OK”。
諸禦哲與薄宴禮的飯局原本約在晚上七點,但諸禦哲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分享喜悅的心,硬生生提前了兩個小時。
出門前薄宴禮說什麽都想帶上寧時鳶一道。
她拒絕了。
兩個人在一起,還是得有各自的私人空間。
寧時鳶猶豫片刻,還是轉身把自己的銀針帶上。
上官苒的心理問題在她看來也是筋脈之間留有郁結,纾解開,一切都好。
按照地址來到指定地方,上官苒早早等候在包廂內。
見到她,立即關了唱歌的設備,着急慌忙迎上前,“你來了。
”
寧時鳶淡淡颔首,态度不冷不熱。
“快坐,快坐。
”
上官苒拉着她坐下,寧時鳶順勢摸到她手腕上的脈搏。
上一次的施針太過匆促,留了不少隐患。
幸而最近上官苒調理得不錯,并沒有嚴重的趨勢。
寧時鳶不禁想起不久前薄宴禮說諸禦哲找他,說希望自己能施針幫一幫上官苒,正好趁此機會。
見她遲遲不開口,上官苒內心敏感的因子又一次爬上心頭。
“怎麽了?
”
寧時鳶神色平靜,“你躺下,我先幫你施針清除體內病穢再聊也不遲。
”
上官苒一愣,而後“噗嗤”一聲笑出來,她輕輕捶了寧時鳶一拳,語氣幽怨,卻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
“你吓死我了!
”
所以,她剛剛是在給自己把脈?
上官苒呼出一口氣,乖乖躺下,解開衣裙,毫不避諱地把自己擺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