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67章 沒有永遠的朋友
第1卷 第267章 沒有永遠的朋友
寧栀柔不為所動,緩緩開口:“薄英範,你對着我發什麽脾氣,有本事去找薄宴禮算賬,去算計寧時鳶。
”
她不屑地啐了一口,“沒用的廢物。
”
天衣無縫的計謀都完不成,還帶着一身怨氣回來,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
寧栀柔不禁在心底瞧不起薄英範。
明明同為薄家的孩子,薄宴禮就光風霁月,受老爺子看重,而薄英範卻活成了陰溝裏的老鼠,人人喊打。
薄英範被她這麽一激,整個人反而冷靜下來,他在寧栀柔對面坐下,“直說吧,找我什麽事?
”
很顯然,他們誰都沒能成功。
寧栀柔要求薄宴禮與她訂婚,純屬天方夜譚,至于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是他獅子大開口。
薄宴禮絕不可能同意任何人的請求,即便是有關寧時鳶。
這令兩人都有些挫敗。
“我來當然不是為了挖苦你,既然薄宴禮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就成全他和寧時鳶。
”
寧栀柔語調幽幽,眸中暗芒閃過。
沅沅沒回她的消息,隻可能是順利進入夜莺。
不管寧時鳶是不是夜莺組織的創始人,他們都不虧。
薄英範心生警惕,屢戰屢敗,他沒有賭的勇氣。
“你想幹什麽?
”
寧栀柔勾唇,示意他湊近些,“很簡單,隻需要讓沅沅……”
寧栀柔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薄英範把每個字都聽得清楚明白。
“你是說,讓沅沅假扮寧時鳶,配合我再拍一些尺度更大的照片和視頻?
”薄英範有些錯愕。
他不由得正視眼前的人,與她合作的次數不算少,唯有這一次,薄英範隻覺可怕,不着痕跡與她拉開了距離。
薄英範語氣裏帶着試探,“沅沅不是你的朋友嗎?
”
雖說可能隻是剛認識不久。
寧栀柔滿不在乎地冷笑道:“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不是嗎?
”
薄英範咽了咽口水,不由得想起了上官苒。
寧栀柔還真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根本不在乎身邊的人誰,與她是什麽關系。
她隻在乎她自己!
半晌,薄英範忽地笑了。
當初選擇與寧栀柔合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現在一看,果真沒看錯人。
相對應的,薄英範也很清楚,現在她能因為對付薄宴禮和寧時鳶與自己統一戰線。
如若哪天雙方利益相悖,她也會毫不猶豫舍棄他。
但薄英範不否認,他也是這樣的人。
“果然是心狠手辣,不過,她憑什麽答應?
”
男女之事他并不上心,可那不代表他一個正常男人,會被送上門的美女保持君子之禮。
假戲真做,豈不是更能以假亂真?
寧栀柔猜到薄英範的心理,隻覺十分惡心,但她仍舊耐着性子,解釋道:“沅沅厭惡寧時鳶,但我不知道她的仇恨值到底有多少,可以借此試探。
”
“誰讓她長了一張與寧時鳶八分相似的臉蛋呢?
如果不願意,我完全不介意把對付寧時鳶的手段使在她身上。
”
“最後放到網絡上,放到薄宴禮面前,隻要我們說是寧時鳶,沅沅必定不會主動承認,到那時,寧時鳶百口莫辯,是非黑白,還不是你我說了算?
”
寧栀柔思路清晰,對策籌備得當。
薄英範細細思忖,竟然完全找不到漏洞。
總而言之,吃虧的人不會是他,何樂而不為呢?
“可以,就按照你說的這麽辦。
”
雙方達成共識,寧栀柔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壹號院。
薄宴禮驅車回到和寧時鳶一起居住的私人別墅。
寧時鳶不喜歡被人伺候,除了護院和廚師,灑掃的傭人并不多。
他在車庫把車停好,一路往裏走。
然而環顧四周,薄宴禮依舊沒發現那抹心心念念的人影。
他清隽的眉頭蹙起,心中湧起一陣失落感。
她難道又不告而別了嗎?
薄宴禮深吸一口氣,找遍了別墅裏寧時鳶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沒見到人影。
心中的不安一點點放大,落寞的悲涼之氣籠罩全身。
哪怕自己已經跟她表明心意,她還是要離開?
“寧時鳶,我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能留在我的身邊?
”
壓下心頭情緒,薄宴禮關上書房的門,拿出手機撥通熟悉的號碼,不告而別,還聯系不上,那他……
通話響了兩聲被瞬間接通,薄宴禮心頭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你去哪了?
”
他的嗓音低沉,像是被主人抛棄的小狗,正質問主人為什麽這麽做?
聽到薄宴禮委屈的音調,寧時鳶心中柔軟幾分,聲音依舊寡淡,卻少了疏離,“在組織基地,什麽事?
”
聽到這個回答,薄宴禮心中松快不少。
寧時鳶是組織的創始人,需要她處理的事情隻多不少,她回去也是應該的。
當然,也沒必要跟他彙報。
隻要她還願意接他的電話,薄宴禮心裏的大石頭便落地了。
他潤了潤喉,語氣裏滿是缱绻柔情,“沒什麽,就是我回家見到你不在,以為你又不要我了。
”
薄宴禮仗着此時此刻房間裏沒人,而他又跟寧時鳶隔着手機見不到面,膽子也随之放大。
至于什麽不符合人設的幼稚,能有他趁此機會在寧時鳶面前賣慘博取同情來得重要嗎?
當然沒有!
聽見這話,寧時鳶面部線條完全柔和下來,她走出正在巡查的一個部門,特地挑了個僻靜的地方接電話。
不明覺厲的祈司跟上了寧時鳶的步伐,但寧時鳶并未察覺到他的存在。
此時此刻,薄宴禮的語調和說話內容,清清楚楚刻印在祁司腦海中。
真沒想到堂堂薄氏集團的掌權人,竟然是個綠茶男!
尤其是在見到寧時鳶明顯有所改變的态度後,祈司愈發猶如百爪撓心般難受。
如果當初他也這麽撒嬌,是不是也能博取寧時鳶的在意?
“你想多了,走得着急,沒來得及告訴你,抱歉。
”寧時鳶語氣淡淡,卻難得解釋。
見寧時鳶對待薄宴禮這截然不同的态度,祈司氣得直跺腳,又不敢發出太大動靜。
薄宴禮嘴角弧度抑制不住地放大,想到白日裏發生的事,他輕咳一聲,回歸正題,“今天寧栀柔和薄英範拿着宴會時偷拍的照片來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