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15章 隻有你了
第1卷 第315章 隻有你了
“你,真的會幫我嗎?
”
有了被她坑去夜櫻組織差點兒喪命的經歷,沅沅這次長了個心眼,沒有立刻相信寧栀柔的引誘。
後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這隻會加速你被龍家發現端倪的進度,如果你舍得的話,我沒意見。
”
沅沅抿唇,陷入深深地糾結。
世創的組織。
忙完組織裏的事情回來,世創習慣性敲了敲沅沅的門,沒人應,他直接推門而入,空無一人的房間,像是一個無形的巴掌,狠狠抽在他臉上。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很好,沒有任何報備。
“又不見了!
”
世創輕嘲一聲,猛地摔了手機,躁郁的情緒滋生,一點點将他吞噬。
“那麽喜歡往外面跑,索性死在外邊好了!
”
回到自己房間,世創狠狠摔上房門。
做工一般的門顫了顫後頑強立住。
一股無名之火竄上天靈蓋,世創幹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索性直愣愣倒在床上,想着睡着了,不去想她,就能做到不在乎。
閉上眼,那天晚上的情景突然再現。
“哥哥……”
沅沅柔膩白皙的肌膚躍然眼前,她的一颦一笑,喘息之間的動作,仿佛現在正在進行中一般,世創情難自禁,紅透了耳朵根子。
生理反應最難控制,他咬緊了牙關。
起初生澀的沅沅,有了第一次後,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逐漸變得勾人起來。
對着她的臉,世創無論什麽時候都無法拒絕她的邀請。
何況還是她主動的?
沅沅都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如果是寧時鳶本人,那樣清心寡欲的一張臉下,又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驚喜?
真是便宜了薄宴禮!
想到這,所有旖旎的想法驟然消失殆盡,世創猛地睜開雙眼。
望着雪白的天花闆,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他深吸一口氣,再次阖上雙眼。
沅沅說會偷跑出去,是因為世創禁锢了她的自由。
因此這一次把人帶回來,他沒有對她做任何束縛,甚至告訴她,隻要不去夜莺組織,去哪都行,但是要跟自己報備。
很顯然,最後一句話,她并沒聽進去。
那些惱人的記憶又一次浮現眼前。
這次,沅沅換上了令人血脈贲張的誘人制服,一點點靠近,臉上帶着欲求不滿的渴望。
世創猛地睜開雙眼。
他竟然連夢裏都是沅沅與他……
世創脖子上青筋湧現,他明白自己今晚是不可能放下沅沅的。
“我倒是要看看,你又跑到哪裏去了!
”
他翻身坐起,決定親自調查沅沅的蹤跡。
法庭上。
開庭當天,薄宴禮不顧醫生勸阻,執意出院。
寧時鳶知道他心中的執念,問了一系列注意事項後,寸步不離守在旁邊。
薄宴禮是原告,薄英範是被告。
薄老爺子被薄英範害死的消息不胫而走,所有為上流圈子服務的律師,都不願意為薄英範打這場官司。
都是精明的主,要是贏了,得罪薄宴禮,日後沒有好日子。
要是輸了,那豈不是砸自己的招牌?
不劃算!
請不到律師,隻能由檢察院派人出面,公事公辦。
‘砰!
’
審判長敲響法槌,語氣嚴肅地宣告了結果,“被告人薄英範,涉嫌惡意商業競争,故意殺人罪等多項罪名,證據确鑿,現在本庭對該案件做出以下宣判……”
都是些專有名詞,薄宴禮卻聽得十分認真。
在聽到判處薄英範終身監禁,無法通過任何正規渠道獲得減刑緩刑時,薄宴禮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來。
一輩子都是在監獄裏度過,帶着永遠無法彌補的悔恨。
薄英範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十分平靜,好像被判處的人不是他一般。
直到自己再無翻身之時,過往的一切,都像是走馬燈一般,一一浮現在眼前,包括薄老爺子那張嚴厲中暗藏疼愛的臉龐。
一遍遍閃過,猶如一把把利刃,一片片割下他的血肉。
薄英範啊薄英範,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麽?
“立即執行,帶走!
”
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法庭,薄宴禮瞬間紅了眼眶。
薄英範垂着腦袋,他不敢擡頭,他已經沒有勇氣去直視薄宴禮。
審判結束,法庭上的所有人都一一離開。
“薄總……”
陪同的律師發現不對勁,連忙伸手想要去攙扶他。
一直等在後面觀衆席的寧時鳶,一腳踏上前面的椅背,足尖輕點,一個跳躍,瞬間來到薄宴禮身側,把人攬在自己懷裏。
律師驚愕地張大嘴,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這身手是真實存在的?
“你去忙你的吧,他有我負責照顧。
”
律師點點頭,一步三回頭離開了。
那就是薄家未來的夫人?
太飒了吧!
“時鳶……”
薄宴禮無力的靠在寧時鳶身上,輕輕擠出兩個字來。
寧時鳶擡手把人抱住,無聲安慰着他。
薄宴禮環住她的腰肢,把頭埋在她的小腹。
有的人生下來就在羅馬,薄家是很多普通人一生都難以企及的高度,因此薄宴禮剛一出生,就被所有人告知,他身懷重任。
明明還有個薄英範不是嗎?
但一直被當做繼承人培養,學的東西、接觸的人多了,他漸漸明白,薄英範不會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
後來接手薄氏,道不同,不相為謀。
從一開始,他們的立場就錯了。
薄老爺子總勸他,不管怎麽說,薄英範都是你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忍忍就算了吧。
這一忍,成了助纣為虐。
薄宴禮忍不住想,如果他當初不繼承薄氏,主動把薄氏交到薄英範手裏,是不是就不會後來的一切發生?
可惜沒有如果。
走到這一步,是必然。
寧時鳶輕輕拍着薄宴禮的後背。
就在這時,薄宴禮忽然站起來,比她高出半個頭。
他眼角還挂着淚水,臉上是罕見的脆弱與無助,“時鳶,我隻有你了。
”
“你會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嗎?
”
薄宴禮嗓音低沉,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脆弱。
“當然。
”寧時鳶點點頭,語氣肯定:“我不會離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