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79章 難以置信
第1卷 第379章 難以置信
“對,還什麽擋箭牌,她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
賓客們七嘴八舌議論開來,寧時鳶隻是站出來闡述了一個事實,所有謠言不攻自破。
寧栀柔站在沈瑤身後,一張臉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她目光陰鸷看向臺上。
怎料一擡眼,寧時鳶竟直直朝她這個方向看過來,不想成為衆矢之的,寧栀柔連忙低頭。
垂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一口銀牙咬碎。
該死的寧時鳶,怎麽就突然站出來了?
她敢肆無忌憚造謠,就是摸準了寧時鳶不肯回龍家認親。
龍家人就是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當初到底怎麽回事!
寧時鳶真該死!
“那龍家的産品存在安全問題又是怎麽回事?
”有人高聲質問。
龍嘉譽身後的助理拿出一份蓋着紅章的聲明,又給靠得近的幾人發了一份黑白的複印件。
“首先,當時出問題的工廠是代工廠,龍家監管不嚴的确有責任,我們已經發了聲明并且妥善處理受害者,在次年二月,已經解除合作。
”
“龍家現在的所有商品,都是經過一道道嚴苛的工序才最終呈現在大家面前,請所有消費者監督。
”
鐵證如山,沒什麽好糾結的。
龍嘉譽掃了一眼記者們,先一步開口,“不及時澄清,龍氏有自己的打算。
”
“現在,我們将對竊取,造謠龍氏的寧栀柔小姐,告上法庭,有關媒體也請好自為之。
”
全場再一次響起掌聲。
龍陽耀生日宴發生的所有,在龍氏公關團隊的提前部署下,現場直播給了所有關心寧栀柔造謠一事的網民。
大哥龍嘉譽的一番話,讓不少原本力挺他們的人熱淚盈眶。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龍家後面的産品質量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
現在真相大白,僅僅是五分鐘的時間,寧栀柔所有社交媒體賬號瞬間淪陷,不斷有陌生號碼打入。
擔心暴露,她不得不提前離場。
沈瑤瞧着她倉皇逃走的背影。
“廢物。
”
龍家下跌的股票成倍增長,現場不少老闆沒有任何猶豫通知下屬拟好合同,都要跟龍家合作。
敢在這樣大的場合公然放話讓消費者監督,背後需要付出多少努力來維護口碑自不用多說。
雖說清者自清,但這樣的局面,沒有寧時鳶的配合,他們也不可能有這麽好的反響。
龍家人全都感激地望着寧時鳶。
“時鳶,你能站出來幫我們,我們真的很開心。
”
“好孩子,歡迎回家!
”
龍老夫人微微張開雙臂,等待着寧時鳶撲到他們懷裏。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場前的舞會已經開始。
按照計劃,下一步就是正式的認親儀式。
“抱歉。
”
寧時鳶往後退了半步,疏離地開口道:“幫龍家,是因為我本來也是龍家的一分子,寧栀柔的謠言,根源也在我。
”
“但是,我從來沒答應正式回歸龍家。
”
“并且有關龍家與薄家的事,我要親自調查舉證,在真相明了前,我們還是做陌生人比較好。
”
短短幾句話,仿佛是一把把漫天飛舞的利刃,狠狠戳進龍家五人心窩。
他們難以置信地看着寧時鳶,眉頭緊皺,不明白她為什麽會說這樣的話?
“時鳶……”
是我們哪裏做得不好嗎?
龍老夫人老淚縱橫,看着她不斷後退的動作,終歸是沒敢上前。
龍陽耀最見不得疼愛他們的奶奶傷心,上前攙扶住老人,義憤填膺。
“寧時鳶,你到底有沒有心?
當年的事,我們已經說得清楚明白,你為什麽不信?
”
他還要再說,被龍嘉譽攔在身後。
龍嘉譽神情嚴肅地看着寧時鳶,“時鳶,這恐怕由不得你,後面的儀式可以不舉行,但今天一鬧,誰都知道你才是龍家的千金。
”
“一個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不攔着你查,但你也不能做有辱龍家的事。
”
他語氣嚴厲,身上俨然有了長輩的派頭。
寧時鳶冷笑一聲,沒應也沒拒絕,扭頭直接離開。
五人齊刷刷露出受傷的神色。
到底還要怎麽做,她才能心無芥蒂回來?
會場。
上官苒與諸禦哲一舞畢,找到獨自一人在角落裏喝悶酒的薄宴禮。
薄宴禮涼涼瞟了眼諸禦哲,後者不着痕跡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薄宴禮沒跟她計較。
上官苒喋喋不休,拉着諸禦哲想去找寧時鳶。
她真心祝福寧時鳶能找到自己的家人。
看寧栀柔就知道,寧家其他人也絕不會是什麽好人。
在那樣的環境下,還能成長得那麽厲害,得有多大的魄力?
諸禦哲拿小蛋糕哄着她,順着她的話,這才歇了上官苒找人的心。
薄宴禮宛若一尊石像,站在兩人旁邊。
他的視線落在已經落幕的舞臺上,他的時鳶,不論是什麽樣的場合,總是那樣的耀眼奪目,她剛剛看見自己了嗎?
薄宴禮心裏莫名忐忑。
那天在包廂見面後,誰也沒主動聯系彼此。
他不知道寧時鳶住在哪裏,每次想找她,龍嘉譽的話都像是惡魔低語,時時刻刻警醒着他不配。
掌管薄氏這麽久,頭一遭心裏這樣的五味雜陳。
上官苒又湊過來,“薄宴禮,你們和好沒有?
一個大男人,吵架了竟然還要女孩子去哄你,你也太遜了吧?
”
諸禦哲忙不疊捂住她的嘴,連拖帶拽把人拉走。
無視他歉意的目光,薄宴禮眸中有暗芒閃過。
上官苒說得沒錯,他堂堂一個男人,竟然還畏首畏尾,實在是丢臉!
舞池裏,各家小姐少爺趁此機會,光明正大站在彼此身邊。
父母長輩則三三兩兩聚在周圍高談闊論。
來找薄宴禮攀談的幾位老總,都被他陰沉的臉色給吓了回去。
環視一圈,龍家大哥二哥周旋在賓客中間,不見寧時鳶的蹤影。
忽地,一抹熟悉的背影撞進眼簾。
他緊随其後。
寧時鳶先去衛生間把妝卸了,換了身輕便的衣服。
正門不能直接走,宴會還有最少一小時,待在裏面悶得慌,她索性從後門出去,打算去花園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