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82章 為什麽我一直都無家可歸
第1卷 第182章 為什麽我一直都無家可歸
諸禦哲話音落地,幾個女人掃興的離開包廂。
“說吧,又出了什麽事兒?
”諸禦哲坐到薄宴禮身旁,給自己倒了杯酒。
“我做了個夢。
”薄宴禮頓了頓,話頭又收住了。
然而,諸禦哲就好似他肚子裏的蛔蟲似的笑着說:“肯定是夢見寧時鳶了吧。
”
薄宴禮一言不發,低頭喝了口威士忌。
“要我說,其實你們倆也不太合适,兩個人都高冷的很,平常出了什麽問題也不會有人率先低頭的。
”
“即便是在一起了,早晚都會分開。
”諸禦哲有理有據分析。
薄宴禮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反問:“那你呢?
”
“我又怎麽了?
”諸禦哲一臉莫名其妙。
“你和怎樣的人更合适?
”薄宴禮幾杯酒下肚不僅未曾忘記那張清冷的臉,反倒記得越來越深刻了。
“難道和你相配的人就一定喜歡你嗎?
如果對方一直不給你任何回應,對你好像也很不在乎,你還會喜歡嗎?
”
“像我這種花花公子,自然是要找那種乖乖小白兔了。
”
諸禦哲當然也看到過薄氏和沈家聯姻的消息,于是開口調笑,“不過你都是快結婚的人了,這些事情恐怕也被寧時鳶知道,你現在再怎麽後悔又有什麽用呢?
”
薄宴禮不悅地皺起了眉頭,“難道你沒有什麽愛的很深刻的人嗎?
”
“阿宴,我真沒想過這句話有一天會從你嘴裏說出來。
”
諸禦哲直接笑了,忍不住想要調侃他,“你是說你愛的很深刻嗎?
”
薄宴禮沒有說話。
諸禦哲看到他這副表情,也意識到他現在是真的有些傷心,于是正色說:“有時候,要追随着自己的心來走。
”
公寓裏,一片寂靜。
祈司忙前忙後,幫着寧時鳶擦臉上的汗。
寧時鳶似乎在做噩夢,眉頭緊皺,眼睛時不時處于将睜未睜的狀态。
見狀,祈司更加擔心。
正沉浸于噩夢當中的寧時鳶額頭微微冒出汗,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祈司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輕輕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你可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他真的很擔心。
那些從來不敢說出口的,甚至聽起來有些肉麻的話,現在卻如同開了閘的水一般全都傾瀉了出來。
祈司既期盼着寧時鳶能夠快點醒過來,又盼望着她能夠晚點醒,這樣才能夠讓自己把真心話說的越來越多。
“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工作,讓我來守護你……”
他看着寧時鳶姣好的臉,忍不住喃喃自語。
“薄宴禮……是你嗎?
”
寧時鳶突然睜開眼,有些費勁地轉過了頭。
由于那一次被火花灼傷,她的眼睛還沒有好利索,眼前十分模糊,隻能勉強看清一個人影。
再加上光線昏暗,更不知道此時守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祈司原本還在欣喜于寧時鳶醒過來,可聽到薄宴禮的名字又愣住了。
“薄宴禮,你怎麽會在這裏?
”
剛剛記憶太過混亂,于是這個時候的寧時鳶也流露出一兩分難以言喻的脆弱。
聽完寧時鳶的話,祈司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快要被撕裂一般的疼。
明明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在默默付出,而那個薄宴禮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就連寧時鳶眼睛受傷,也從未到這裏看過一眼。
可為什麽寧時鳶到現在還是對薄宴禮念念不忘呢?
祈司眼眶微微有些發紅。
“薄宴禮,你為什麽不說話?
”寧時鳶看着他。
她完全看不到他面部的輪廓,但是總感覺薄宴禮會來看自己的。
“是我來晚了,抱歉。
”
祈司努力想要模仿薄宴禮說話時的語氣,強忍着內心的難過開口。
“原來是這樣。
”寧時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她頭痛欲裂,也并沒有想太多。
為了不讓寧時鳶太過難過,祈司盡力想要讓自己更像薄宴禮一點,他聲音有些沙啞:“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
“沒事。
”寧時鳶費勁地搖了搖頭,“你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就回去吧,我感覺好多了。
”
“你現在眼睛能看清了嗎?
”祈司感覺有些不安,又覺得自己現在是多此一舉。
如果寧時鳶能看清的話,又怎麽可能會認不出他?
“很朦胧。
”寧時鳶如實回答,“放心,我會照顧好我自己。
”
“我就在你身邊,要是有不舒服,第一時間告訴我。
”祈司的聲音越發柔軟。
他作為寧時鳶的下屬,隻敢和寧時鳶插科打诨,從來不敢流露出自己的感情,可現在……
他隻能披着別人的身份來傾訴內心的種種關切。
寧時鳶腦海中一片混沌,再加上視力不清,心裏一陣沒安全感,忍不住抓緊了祈司的手。
她的手纖細冰涼,祈司心中微微一震,下意識更緊的抓住了寧時鳶的手。
“要不要吃點東西?
”祈司低聲問道。
他不想繼續以薄宴禮的身份陪在她的身邊,隻希望能夠以自己的身份為寧時鳶做些什麽。
“我想有個人能待在我身邊。
”寧時鳶搖了搖頭,眼神脆弱又無助。
“我現在看不,我……”
寧時鳶平常都是一副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但現在她卻像一個小姑娘一般脆弱,惹人憐惜。
“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
祈司強行壓抑着想要把寧時鳶抱進懷裏的沖動。
在他的眼中,寧時鳶是組織的創始人,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一抹月光。
“真的?
”寧時鳶聲音越發的輕,好像一抹煙。
“我想不起以前的那些事情,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誰。
”
寧時鳶腦袋暈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裏在想什麽,隻希望能夠把那些痛苦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祈司伸出手輕輕拍着寧時鳶的肩膀安撫,發現寧時鳶是真的瘦。
“我想不起我的家人。
”寧時鳶有些輕微的戰栗,眼神暗了暗,睫毛輕輕顫抖,“別人都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誰,可為什麽隻有我什麽都不知道。
”
“為什麽我一直都無家可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