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45章 秘密
第1卷 第345章 秘密
寧栀柔忍不住苦笑着戲谑道。
難怪回到龍家後,參加各種宴會,刁難隻多不少。
她還以為是龍家三兄弟的功勞,現在想想,竟然是背後的龍家。
可憑什麽?
憑什麽她要承擔這一切?
“轟隆——”
響亮的驚雷仿佛在耳邊炸響。
寧栀柔定定望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一張臉,赫然出現在視野之中。
“啊!
”
她驚叫一聲,連連後退。
謝玉芳看過來,也被吓了一跳。
“怎麽回事?
他是哪來的?
”
母女二人都不會拳腳功夫,此刻對上玻璃窗外男人猩紅的眼眸,瞬間被吓得手腳發軟,抱成一團。
寧栀柔理智還在,忙道:“快,媽,快把門鎖好!
”
謝玉芳跌跌撞撞沖過去,寧栀柔癱軟在地,玻璃窗外的人也意識到了什麽,瘋狂沖向門口。
緊張之下,原本要鎖門的謝玉芳,竟然打開了房門!
“啊——”
門被人猛地踹開,她也摔在地上,頭還磕到了玄關處的瓷磚上。
寧栀柔驚懼萬分,沖過去扶起她,門外渾身濕透的男人已經走了進來,正涼涼地掃視着她們。
咽了咽口水,寧栀柔忙道:“你,你想要什麽我們都可以給你,別,別殺我們!
”
薄英範腳步頓住,微微一愣。
意識到她們怎麽回事,瞬間從喉嚨裏發出一聲輕笑。
但他忘了自己逃竄了一天,口幹舌燥。
此刻發出的聲音,更像是野獸的低吼。
母女兩人又是一聲驚叫,瑟瑟發抖,不敢擡頭看他。
“我是,薄英範。
”
薄英範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寧栀柔和謝玉芳雙雙愣住,似乎正在腦海中笑話這個名字。
好半晌,謝玉芳才回過神來,關上門,給薄英範倒了水,扶着驚魂未定的寧栀柔來到沙發上坐下。
“薄總,你怎麽會……”
謝玉芳指了指他現在狼狽不堪的模樣。
薄英範心底同樣疑惑,寧栀柔為什麽會在這?
寧家的別墅居然還在?
潤了潤喉,又吃了點心,他終于恢複力氣。
簡明扼要說清楚自己目前的情況,不等謝玉芳開口,寧栀柔先跳了起來,“不行,薄英範,雨一停,你必須立刻馬上離開寧家!
”
她被趕出龍家後,被上官濯帶到了上官家,但上官苒不待見她,走投無路,她隻能回來。
還好,曾經的一切都還在。
白日裏,她借着往日龍家千金的身份,加入了貴族圈的群聊,得知了沈家因為收留薄英範,已經被調查了。
事後還有可能因為幫他而被判刑。
寧家不能重蹈覆轍,也禁不起折騰!
謝玉芳拉着她坐下,擠眉弄眼讓她冷靜些。
薄英範再如何,那也是一個男人,萬一對她們起了歹心,那可如何是好?
“寧夫人,寧小姐,我知道自己現在是危險分子,但我實在沒地方去了,上一次是因為我沒躲好,這才暴露了,這次我發誓一定藏在雜物間裏,隻要有口水喝就行!
”
“另外,我出來以後并非什麽都沒做。
”
“我已經聯系了我從前的助力,用不了多久,就會是一個清清白白的身份,絕不拖累你們,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到時候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
他的眸子瞬間銳利,“當然,如果你們實在不願意收留,我也不介意采取一點特殊手段!
”
“轟隆隆隆——”
雷聲響徹天地。
謝玉芳壓下心中的不安,強顔歡笑,“薄總哪裏話,具體的,你先洗漱幹淨,換身幹爽的衣服我們再談。
”
薄英範滿意點頭。
薄家老宅。
回去後,薄宴禮食不下咽,心裏一直惦記着薄英範的事。
“時鳶,你說他從沈家逃出去,還能去哪呢?
”
寧時鳶沉吟半晌,想着王紹剛才的彙報。
薄英範乘坐垃圾車從沈家逃離,警方全力追捕,至今下落不明。
屋外大雨不斷,屋內兩人面露憂愁。
“除了沈家,薄英範還有哪些盟友?
”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想到了一個人,同時擡眸——寧栀柔!
薄宴禮說幹就幹,立即安排王紹調查。
半小時後。
“薄總,寧栀柔現在在寧家舊宅。
”
薄宴禮擡眸,站在窗邊的寧時鳶扭頭看來,外頭月亮高懸,除了空氣中的涼意,誰能想半小時前大雨還氣吞山河。
“雨停了,出去走走?
”
瑩白如玉的月牙,正高高懸挂在蒼穹之上。
薄宴禮沒有夜行衣,他的身份,不需要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隻需一聲令下,自然有人會辦得妥帖。
但要神出鬼沒,夜行衣必不可少。
何況夜莺組織研制出來的夜行衣,還能避開市面上絕大多數的紅外線掃描攝像頭,其中也包括利用熱成像技術監控的。
無奈之下,寧時鳶不得不拿出自己這備用的一套,“這是祈司的,我們雙方都會備一套對方的尺碼,以防萬一。
”
這個萬一,自然是指當他們被追殺需要逃離時,穿上這身衣服,能更好地隐藏。
薄宴禮有些吃味,但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回來再跟你算賬。
”
兩人各自換上衣服,開車進到別墅區附近後,薄宴禮跟着寧時鳶‘抄近道’成功進入別墅區內部。
他忍不住安安好奇,“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
“秘密。
”
她在寧家生活過一段時間,這裏的一草一木都記得清清楚楚。
憑借着寧時鳶靈巧的身軀還有超強的記憶力,兩人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潛入寧家別墅。
與薄家老宅莊園式的別墅不同,寧家的實力,隻能夠在這寸土寸金的城市裏,買一幢二層樓的小別墅。
一樓是大廳,廚房,保姆房,二樓是住房區。
甚至連書房都沒有,被謝玉芳和寧栀柔改成了衣帽間。
薄宴禮貓着腰往前走,小腿肚忽然傳來阻力,剛下過雨的地面濕滑無比,被她這麽一拽,差點兒栽下去。
他心有餘悸地扶着牆壁,扭頭看向寧時鳶,“怎麽了?
”
沒有發怒,而是先問清楚情況。
寧時鳶瞥他一眼,“那邊是巨大的落地窗,你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