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60章 不希望我留下
第1卷 第160章 不希望我留下
薄宴禮的目光落到了寧時鳶的身上,帶着一絲征詢之意。
而寧時鳶巴不得薄宴禮現在就走。
她錯開視線,竭力不看薄宴禮,希望他能讀懂她的言外之意。
“看來,寧小姐不希望我留下。
”
薄宴禮的語氣裏透着莫名的委屈,輕聲說出這話。
那視線分明的落在了寧時鳶的身上,悠悠的像是怨婦一般。
歐陽祯捏着筷子,不輕不重的在寧時鳶腦袋上敲了一下。
雖沒用什麽力氣,也是足夠疼的了。
“師傅。
”寧時鳶的聲音加重了一些。
“好歹是客人,你難道不想讓師傅了解一下你在這邊的生活嗎?
”
歐陽祯先是瞥了一眼薄宴禮,見他的确流露出一絲擔憂的表情,這才開口。
“您願意讓他坐在這,我也不能把凳子給搬走。
”
寧時鳶有點不情願的答應了下來。
得了便宜的薄宴禮隻微微一笑,坐在了寧時鳶的身側。
與此同時,龍家。
“IP地址怎麽可能會在龍家?
”
龍嘉譽直截了當的詢問身邊的人,表情帶着一絲疑惑。
龍家上下雖不敢說是一定支持龍陽耀的事業,卻也總不會做出這種坑害家人的事情。
“龍總,那些黑帖子一開始的源頭的确在龍家,我們已經竭力調查了。
”
助理聽到這話也不由得暗暗叫苦。
誰能想到繞了一圈,卻發現賊竟是自己人。
龍嘉譽本不覺得這一切有什麽值得調查的,可見到助理的表現,又驟然反應過來。
他們雖是一家人,可如今這家裏早已經出現了外人。
其他人或許做不出這樣的事,可寧栀柔呢?
原本就是搶占了別人的身份的寧栀柔,說不定會出于嫉妒而做些什麽。
“查到是哪個電腦IP了嗎?
”龍嘉譽繼續追問。
即便是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可隻有真正找到那罪魁禍首的證據,有些人才能徹底死心
助理搖了搖頭,有些惋惜于他們遲了一步。
“查到了,但那臺電腦早就已經報廢。
”
再早一點,哪怕隻是稍微早一點,也不至于隻能找到一串報廢的信息!
現在,到手的證據已經沒了,能不能抓住寧栀柔就隻能看他們自己。
龍嘉譽理清楚這其中的利弊之後,立刻就打電話給龍陽耀。
“線索隻差最關鍵的節點,斷了那些帖子的确是從薄家發出去的。
”
龍嘉譽言簡意赅,他們兄弟之間往往無需長篇大論,便能理解彼此的意思。
龍陽耀頓時眯起了眼眸。
他看着吃飽喝足才來到他跟前的寧栀柔,眼中的危險之色漸漸濃郁了一些,卻又并不急着聲張。
“大哥,我還有事,先挂了。
”
龍陽耀幹脆的開口又利索的挂斷了電話。
聽到龍陽耀是在跟龍嘉譽打電話,寧栀柔眼中頓時多了一點好奇之所主動湊了上來:“四哥,大哥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
寧栀柔眼中揉雜着點點嬌嗔,像是個無辜少女似的。
可隻有真正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寧栀柔心中的種種算計。
“前段時間,網上不是出現了大量的黑帖嗎?
”
龍嘉譽輕聲開口,仿佛隻是随口一提,并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大哥負責調查這些事情,有些眉目了。
”
剛拿起一瓶水的寧栀柔聽到這話,眼底頓時就多了一點緊張,但還是故作輕快道:“那可絕不能夠放縱這種兇手逍遙法外,否則以後還指不定會有多少事。
”
寧栀柔說完揮了揮粉拳,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這裹挾着點點不滿的神情,再配着她那天真溫柔的模樣,一時之間,倒讓人看不出問題。
仿佛真的是一個真心的想幫哥哥解決麻煩的好妹妹。
“他們已經找到了詳細的IP地址,馬上就能夠鎖定罪魁禍首的一切信息。
”
見龍陽耀的神情十分篤定,寧栀柔愣了愣,大腦有一瞬間沒轉過來。
“這麽快?
”
“看來,你知道些什麽?
”龍陽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的寒氣莫名更加濃郁了一些。
寧栀柔頓時緊張的擡手捂着嘴。
但話已說出口,自然是覆水難收,便隻能尴尬的擠出笑臉。
“四哥,你誤會了,我……”
未等寧栀柔說完話,龍陽耀犀利的将事情挑明:“源頭就在龍家,你覺得整個龍家裏,有誰會這麽做?
”
寧栀柔咬了咬下唇,有些心虛的垂下頭。
另一邊,薄英範回到了薄氏集團。
好幾個原本應該開會的股東,此時穩穩當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下午不是要開會嗎?
”
薄英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這才狀似随意的問了一句。
他身邊的助理,已經按照他的喜好,主動将咖啡送了過來,這會兒也覺得頗為稀奇。
薄宴禮在公司這麽多年兢兢業業,從未曾為自己的私事,而影響到工作,現在,不聲不響的就跑了出去。
連句像樣的解釋都沒有,隻說把所有的會議都往後推。
員工們倒是有個能喘息的時候,卻又是一頭霧水,好比頭上懸挂了一把刀,誰也不清楚這刀何時會落下!
“薄總今天有事,所以沒來參加會議。
”王紹誠懇的開口。
這話一出,薄宴禮的眼中不免多了一抹幽暗。
與其留守于此,坐以待斃,還不如找找薄氏的機密。
若有了能夠與薄宴禮對抗的底氣,他也不至于牽扯這麽多麻煩。
“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東西留在這兒了。
”
薄英範看都不看着咖啡,迅速朝着薄宴禮的辦公室而去。
薄英範的身份超然,地位特殊,再加上王紹忙着重新幫薄宴禮協調時間,薄英範已經進入了薄宴禮的辦公室。
待他從裏面走出來的時候,臉上便隻有壓抑不住的笑。
看來,是老天爺都在幫着他。
此時的薄宴禮仍舊在餐廳,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眼底多了一絲疑惑。
“薄總身體不舒服,不如早點回去?
”
“隻是身體一時不大舒服,不是什麽要命的傳染病,再說了……”
薄宴禮眼神悠悠的望着寧時鳶的唇瓣,卻并未繼續向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