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97章 陶伯中毒
第1卷 第197章 陶伯中毒
黃昏早已悄悄降下帷幕,烏雲蔽日,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
在寧時鳶出現在桃源村的瞬間,所有人的心都安定了下來。
看着等在村口的衆人,寧時鳶大步走上前,“陶伯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
衆人看着她,面露難色。
“陶伯一直都沒有醒過來,村裏會醫術的都沒有檢查出他到底是什麽病症,不過我看像是中毒。
”
中毒?
寧時鳶蹙起好看的柳眉,村民平日裏面同吃同住,為什麽隻有陶伯中毒?
如此具有針對性的情況,很難讓人不懷疑這人的動機。
“陶伯最近有接觸什麽可疑的人嗎?
”
衆人面面相觑,他們并沒有關注陶伯的動向,一時間也沒辦法回答寧時鳶的問題。
時間不等人,寧時鳶不想繼續因為問題耗下去。
“好了,帶我去看看陶伯。
”
寧時鳶話落,立刻有人帶着寧時鳶前往了陶伯所在的房間。
他們請來的醫生還在,隻是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
寧時鳶徑直走到他的身旁,看上床上躺着的陶伯。
隻見陶伯臉色非常的蒼白,嘴唇更是泛着紫烏色。
隻是一眼,寧時鳶就可以斷定陶伯确實是中毒了。
她坐在一旁,伸出手探向陶伯的鼻息。
不出她所料,陶伯的呼吸非常淩亂,并未十分微弱,如果再不找出辦法醫治,可能撐不過今天晚上。
一旁的醫生瞧見了寧時鳶的動作,但并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一直緊鎖着眉頭。
“怎麽會查不出原因呢?
”
他從業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寧時鳶收回了手,轉頭看向等在門口的村民。
“來個人。
”
站在門口的張叔走上前,在寧時鳶身旁站定,“時丫頭,你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說。
”
“張叔,我需要一些藥材。
”寧時鳶拿出紙筆寫下了一張藥方,“一個小時內,這些藥材必須齊全。
”
寧時鳶的表情十分嚴肅,不用想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麽的複雜,不敢有片刻的耽擱。
“好,我一定做到。
”
張叔拿過藥方,轉身離開平房。
醫生瞧着寧時鳶十分熟練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寧小姐,你知道陶伯是得了什麽病嗎?
”
他從醫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甚至連原因都找不到。
但寧時鳶的能力,整個村的人都有目共睹。
他今天要是能得到寧時鳶的指點,對他的學術會很有幫助。
寧時鳶看了他一眼,随口回了一句,“曼陀羅。
”
醫生想都沒有想,立刻反駁道:“不可能,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曼陀花,就算有,它的特征那麽明顯,沒有人會去碰的。
”
寧時鳶無心解釋,現在首要的事情是為陶伯針灸,在藥材到之前暫時封住毒素蔓延。
“我要給陶伯針灸,在我針灸的時間內,我不希望有人打擾。
”
言中之意,便是希望在場的人都在外等待。
劉嬸知道寧時鳶醫治的規矩,她咳了咳嗽,對着醫生開口:“好了,時丫頭都回來了,接下來就交給她。
”
“至于陶伯是怎麽中毒的,等陶伯醒來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
醫生雖然還想再多問幾句,但劉嬸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不好繼續待着。
“是。
”
伴随着門被關上的聲音,房間裏面隻剩下寧時鳶和陶伯兩個人。
看着病床上氣息愈發薄弱的陶伯,寧時鳶緊攥着拳頭。
她絕對不會讓陶伯出事的,絕對不會!
另一邊,上官苒的手術還在進行。
寧栀柔一直等在門口,百無聊賴之際,她的餘光忽然看見不遠處的電梯門打開。
像是有所預感一般,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手機看過去。
隻見一個男人緩緩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男人身穿一身黑色西裝,個子很高,而此刻他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寧栀柔瞬間站起身來。
她認得這個人,是上官苒的哥哥。
如今上官家族的掌權人——上官濯。
上官濯一眼便認出了寧栀柔的身份,他大步走到寧栀柔面前站定。
“苒苒現在怎麽樣了?
”
寧栀柔立刻收起了剛才那副放松的模樣,輕輕的嘆了口氣,語氣充滿擔憂:“我也不知道,現在還在手術中。
”
聞言,上官濯眉頭緊鎖。
他在得知上官苒出事之後就立即開車趕過來。
這一路上,他都一直在不停的祈禱上官苒不會出事。
可現在趕到醫院,卻被這道冰冷的門鎖攔住。
“苒苒從小被寵着長大,很少受傷。
”上官濯眼底閃過一抹冷意,“龍小姐,究竟發生什麽了?
”
他不信有人那麽膽大敢對上官苒出手。
看出上官濯對上官苒的重視,寧栀柔咬了咬唇。
就算她現在說謊,等上官苒手術結束,上官濯也會知道情況,倒不如……
“都怪我,如果我要是多關注一點苒苒就好了,她從那麽高的樓梯上摔下來,一定很痛。
”
寧栀柔眼角滑落下幾滴眼淚,哭得越來越厲害,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心疼自己好朋友的女孩。
她哭的梨花帶雨,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夠發現她眼睛一直無意識的看向上官濯。
這明顯是一場作秀。
然而,上官濯滿心都在上官苒的事情上,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寧栀柔。
見上官濯根本就沒有過多關注她,寧栀柔咬緊了下唇。
她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委屈巴巴的模樣看着上官濯。
“濯哥哥,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沒有保護好苒苒。
”
這次,上官濯終于将眼神分給了她,但卻單純隻是因為她的這一句“濯哥哥”,讓他渾身不舒服罷了。
他緊抿着薄唇,淡淡回答:“我怪你做什麽,又不是你推苒苒下樓的。
”
一下子,寧栀柔忽然明白了什麽叫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尴尬的笑了笑,“确實不是我推苒苒下樓的。
”
上官濯忽然噤了聲,他低頭看着面前的寧栀柔,總覺得她好像有些奇怪。
他的目光帶了一絲探究,寧栀柔頓時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