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437章 不會幹預
第1卷 第437章 不會幹預
寧時鳶嘴角稍稍勾起一抹弧度,沉聲吩咐,“不用處理,暗中留意她們都在幹什麽就行,讓那名成員保護好自己。
”
“明白!
”
“對了,世創損失這麽多人,一定會大規模招兵買馬,趁此機會再安排幾人過去。
”
“當然,咱們自己內部也記得加強防禦,指不定他又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來!
”
寧時鳶一一叮囑。
祈司應聲。
挂斷電話,寧時鳶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上一次世創莫名其妙的襲擊,如果不是做了兩手準備,基地同樣兇多吉少。
現在他身邊又有了寧栀柔和謝玉芳,更加難纏了!
世創是什麽樣的人,寧時鳶跟他共同作戰那麽久,幾次三番出生入死,自認還算了解他。
謝玉芳本身就是極其聰慧的存在。
她當年能和阮父一起把她母親算計至死,還把事情處理得幹幹淨淨,足以證明手段不俗!
寧時鳶深吸一口氣,盤算着要不要把這一消息透露給沈瑤,或者警方。
這兩人,越早處理越好。
偏偏禍害遺千年,寧時鳶的頭又開始疼了。
餘光瞥見重症監護那邊有動靜,寧時鳶暫時壓下心頭的愁緒,擡步朝着幾人走去。
重症監護室的門又一次關上,諸禦哲還是沒醒。
“哥哥,我們走吧。
”
上官苒滿臉疲累,沒精力再應付諸家人。
未來還不一定是她的長輩呢!
上官濯心疼萬分,上前握住她的手,擔心她體力不支摔在這兒,“好,哥哥帶你走。
”
臨走前,他深深看了眼面如死灰的諸家父母。
依照輩分,他沒資格跟他們談什麽。
但是,他是上官苒的哥哥,連自己的親人都護不住,他有什麽臉?
“諸伯父,諸伯母,并非我說喪氣話,如果諸禦哲出現任何意外,我希望兩家能好聚好散。
”
他妹妹正值大好年華,為了一個疑似不忠的男人,不值得。
諸家二老變了變臉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諸母不管不顧沖上前,一把拽住上官苒。
“苒苒,伯母對不起你,是伯母的不對,求求你不要放棄小哲好不好?
我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愛護你的!
”
諸父也抹了把眼淚,也緊跟着走了過來,“是啊苒苒,諸家雖說不是什麽名門望族,但跟上官家也還算門當戶對,小哲這孩子,本性不壞的!
”
兩人哀戚地站在上官苒面前,仿佛是做錯事的小孩。
上官苒不明白他們這是鬧得哪出,強行打起精神來安撫,“伯父伯母,剛才進去病房裏,看到諸禦哲這樣,也不是我想看見的。
”
“我也從護士口中知道了他的病情,現在距離最後的搶救時間隻剩下幾個小時,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抱歉,我盡力了。
”
刻在骨子裏的教養讓她說不出難聽刻薄的話。
對于諸家父母的道歉,上官苒自然而然理解成了他們知道諸禦哲跟寧栀柔的事,是為了讓自己原諒諸禦哲,這才說這些話。
她态度和善,謙卑有禮,諸家父母心中愧疚徹底把他們吞噬。
想想他們都說了什麽呀?
諸禦哲那渾小子,自己開車出了事故,他們不去追究肇事者,不去追究自己兒子是否超速違規,竟然責怪他們未過門的媳婦!
真是該死!
上官苒這樣美好的女孩子,怎麽可能是災星?
諸家父母深感慚愧。
他們是長輩,竟然在背地裏用這麽惡毒的話來評價上官苒,哪裏還有臉求她原諒諸禦哲呢?
上官家現如今隻有這一對兄妹,他們不憐愛小輩,還如此尖酸刻薄。
“苒苒,小哲能跟你訂婚是他的福氣,寧栀柔的事,我們也有所耳聞,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能告訴伯母嗎?
”
諸母淚水接連不斷滾落。
直到現在,也隻得知了隻言片語。
寧栀柔是怎麽跟諸禦哲在一起?
諸禦哲又做了什麽?
他們一概不知。
上官苒神色一怔,臉色倏地沉了下來,跟諸母拉開距離。
“無可奉告,你們可以自己去查。
”
她喝了一夜烈酒,淚水幹涸了又哭,一雙眼睛變成這樣,好不容易平複心緒,她竟然讓她親手把傷疤揭開?
寧時鳶适時出面結尾。
“伯父伯母,當時的情況,苒苒跟我說過,我來告訴你們。
”
她上前挽住諸母胳膊,給上官濯使了個眼色。
“苒苒,咱們去那邊休息會兒。
”
諸母被寧時鳶強行帶走,諸父緊随其後,聽完來龍去脈,二老一顆心徹底沉到了谷底,“糊塗啊!
諸禦哲這臭小子……”
諸母恨鐵不成鋼。
他們以為隻是寧栀柔和諸禦哲舉止親密,現在看來,上官苒的确無辜。
可諸禦哲現在生死未蔔,要想醒來,指不定還得靠上官苒多跟他說說話才行,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心裏有了打算。
“苒苒,諸禦哲做錯了事,我們當父母的也跟着蒙羞,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包庇他!
”
諸父聲音威嚴,摻雜着絲絲縷縷不易察覺的讨好。
上官苒不想搭理他們。
諸母淚水完全控制不住,滾燙的淚珠砸在上官苒手背上,“苒苒,我們知道對不起你,為了彌補你受到的傷害,我們願意拿出諸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贈予你,當作賠禮,可以嗎?
”
“你放心,諸禦哲醒不過來,婚嫁我們都不會幹預!
”
“你們想要什麽?
”
上官濯蹙眉質問。
天底下絕對不會有免費的午餐,百分之十的股份可不少呀,這麽大手筆,這兩人肯定沒安好心!
諸母期期艾艾開口,“要是諸禦哲成了植物人,我們希望苒苒能抽空來陪他說說話。
”
這個要求并不過分。
卻讓人很惡心,尤其是對上官苒。
無疑是讓她反反複複把傷疤揭開,一次次直面曾經的痛楚。
諸禦哲受傷昏迷,對他而言是一種傷害,讓上官苒經常來陪他說話,又怎麽不是對活着的人的一種傷害呢?
寧時鳶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
“伯母,諸家還真是舍得出血本呀!
”上官濯冷聲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