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百年靈芝
段竹生笑得十分燦爛,聲音都輕快了幾分。
“哪有娘這麼說自己的孩子?
”
她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我說的是事實,你看小白尾巴都快秃噜皮了。
”
像是為了證明她的話一樣,遠處的小白不再奔跑,停在原地,搖着不剩幾根毛的尾巴,仰頭長嘯。
“嗷嗚~”
兩個月的時間,小白已經不是原來奶唧唧的模樣了。
胖了一圈不說,連身上的毛都長了一圈。
那綿長的叫聲,能讓人聽出是狼的聲音,但是光看外形,跟村裡的小土狗沒什麼兩樣,唯一的是它毛色比較純正,全身都是白毛,沒有一絲雜毛。
兩人看到小白的樣子,相視而笑。
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氣氛十分和諧,段竹生看着頭上的太陽,再看着前面的人影,覺得恍然隔世,明明兩人才認識兩個月,一開始相處的場景像是過了好久一樣。
山上,小丫頭之前隻在山洞裡住過一晚,記憶早就不是很清楚了。
正值春天,山裡到處都是嫩綠一片,不知名的小花開滿了山坡,小丫頭抱着小白正在一片紫色的草地上打滾,滾了滿身的枯葉。
南鸢背着背篼,也沒有責罵她。
玩才是孩子的天性。
不讓孩子玩,那就是違反本性的。
她看着地上的紫花地丁,随手挖了一些,這些常見的草藥,多多益善。
段竹生一上來就手癢,忍不住想去打兩個野雞,雖然現在家裡并不去缺肉吃,他是對以前那種生活的一種懷念而已。
看見背着弓箭往深處走去的背影,一如當初的少年。
她不敢走遠,至少不敢讓小丫頭脫離自己的視線。
所以,她以小丫頭為圓心,在周圍活動着,這一片地方,她之前都沒有來過,拿着鐮刀在地上随意撩撥着,看看有沒有好東西?
突然,前方一朵形似祥雲的蘑菇出現在她的眼裡,呈黑褐色。
她連忙湊近了看,才确定下來。
竟然是靈芝!
看着品相,年份絕對不低于一百年,野生靈芝,這份年份已經很難得了。
她眉眼帶笑,小心翼翼地将那朵靈芝完整的摘下來,拿在手裡,太陽光照在上面。
頓時,讓這朵靈芝光暈圍繞,她瞬間覺得這玩意兒好可愛。
一定很值錢。
南鸢眼睛笑眯眯,将它存在在背篼裡的草藥之中。
别看村子裡沒有大夫,很多人都是不認識草藥的,但是人參靈芝,那是人人都認得的。
為了不引起人家的注意力,她還是藏起來比較好,放在一堆草藥中,就沒有人能看出來了。
兩個時辰以後,段竹生脖子上挂着兩隻野雞,從林子裡走出來,看着她坐在地上,懷裡還抱着已經睡着了的小丫頭,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
“久等了吧,現在的野味少了很多,不好抓。
”
她點點頭,不敢說話,怕把懷裡的人吵醒。
段竹生将野雞取下來,放在她旁邊,壓低了聲線說道:
“我來背小莫琪吧。
”
想着下山的路,她同意了,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他的背上,自己撿起地上的野雞,跟在了他的後面。
她剛走了兩步,突然停住,轉身一看,小白睡得四仰八叉,肚皮朝上,那呼噜聲把林子裡的鳥吓飛了一群群,她腦門上挂着一排黑線。
聽過人打呼噜,狗打呼噜也見過,就是沒聽見狼打呼噜的。
肯定是小白太胖了。
她無語的折返回來,一腳踢在了小白的後腿上,小白狼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她加大力氣再提了一腳,隻見小白直接翻了過去,用屁股對着她。
這可給她氣笑了,這到底是狼還是豬?
她直接大吼一聲。
“小白,開飯了。
”
這一嗓子,直接讓小白狼從地上跳了起來,嘴角還帶着可疑的口水。
“嗷嗚~”
一雙深綠色的眼睛,就那麼看着她,眼神幽怨,仿佛在說“飯在哪裡?
”
“沒有飯,回家了,你正好減減肥,看你都沒有個狼樣兒。
”
小白用前爪刨了兩下,像是生氣一樣。
南鸢嘴角挂着淺淺的笑,往山下走去,小白回頭看了一眼森林,悠悠地跟在了後面。
回到家以後,剛進院門,劉一一就出來了,身上穿着嶄新的衣服,一身粉紅色,非常适合她這個年紀的小女孩穿。
隻是那布料看上去并不好,皺巴巴的,讓衣服整體看起來很廉價。
劉一一紅光滿面,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露着開心,見他們回來了,主動端着茶水上來。
“南鸢姐,竹生哥,你們去哪裡了?
快把人放下來喝口水解解渴。
”
段竹生沒有搭話,背着人就進了屋子,将人放在了床上才出來,隻是喝了一口水,就急匆匆的去處理野雞了。
說是今晚要吃辣子雞,這是南鸢給他們說過的另外一種美食。
他一直惦記着。
南鸢和劉一一坐在院子裡,那裡她讓人加蓋了一個小亭子,四周圍着輕薄透明的輕紗,風一吹就擺動起來,院裡的景色若隐若現,她十分喜歡這種氛圍。
讓人的心很放松,一天的疲憊都可以得到解放。
她都沒有問,劉一一就像吐豆子一樣的說起了回家的事情,是手舞足蹈的,對這一次回家十分滿意。
“南鸢姐,你都不知道,我弟弟娶的那個姑娘長得有多漂亮,我們村子裡都沒有那麼漂亮的人兒,除了南鸢姐。
”
說完還沖她做了一個鬼臉。
這丫頭,嘴越來越甜了。
她今天心情不錯,收獲了一朵靈芝,起碼價值百兩。
所以對劉一一說的事情也有了幾分興趣,兩人擺起了家常。
“不是我們村的?
”
“不是,聽我娘說,是隔壁王家村的人。
”
一提起回家,劉一一那嘴角就揚得老高了,她有些驚訝地問道:
“你回去,你爹娘沒有說什麼?
”
劉一一連忙搖頭,露出一排白牙。
“沒有,我爹沒說什麼,他一向不愛跟我說話,但是我娘哭着跟我解釋了,弟弟成親,沒有喊我是因為太忙了,女方家要求很多,抽不開身來叫我。
”
南鸢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那劉老頭不像這麼好說話的人。
她看着還在傻樂的劉一一,再次問道:
“一一你随禮帶了些什麼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