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朕也還沒有用膳
一想到當初的算計,可是讓皇叔栽了一個大跟鬥,他嘴角上揚,笑得十分開心,在看到她那雙琉璃眸子的時候,以及那略顯幼态的純淨小臉,仿佛這世界上最美麗的花朵。
讓人隻是看一眼,就産生了一種美好的錯覺,這世界本該美好如此。
“隻是朕沒有想到,你本是我用來侮辱皇叔的一枚棋子,可如今卻恢複了容貌,倒是為他黑暗的生活錦上添花了。
”
說着,他的手竟然想要摸上那張明媚的臉。
南鸢臉色冷若冰霜,警鈴大響,連忙往旁邊躲開。
“皇上請自重,我算是你的嬸子。
”
冷赫連的心神瞬間清醒了過來,看着她滿臉的防備,沒有來笑了起來。
“你算什麼嬸子,你隻是一個妾,朕就算是要了你,皇叔也不會說什麼的。
”
這皇帝三觀不正,她不想與之糾纏。
“我累了,皇上請回吧。
”
冷赫連笑了一下。
“生氣了?
”
她臉上難看。
“我白天在丞相府凍了一天,現在被你關在這裡,你給我下了藥,現在除了一壺茶,什麼都沒有,我累了,想睡覺不行嗎?
”
冷赫連這才想起來,似乎這裡是簡陋了一些,若是她不提,他都沒想起來,自己也沒有用膳。
“等着,朕給你拿吃的來。
”
她沒動,也沒有說話。
玄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不一會兒,石門響動,她立馬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肚子立馬咕咕響起。
口舌分泌出口水,她吞了一下口水,這是餓極了的症狀。
冷赫連手裡提着一個食盒,看起來很大,他從進門就發現,那雙琉璃眸子死死盯着他。
不,是他手裡的飯菜,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他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對她說道:
“自已動手。
”
南鸢也不計較,難不成讓皇帝來擺菜,這是不現實的。
她手腳十分麻溜,很快就将飯菜擺好了,當她看到有兩副碗筷的時候,十分驚訝。
“皇上也要吃?
”
“朕也沒吃飯,順道一起吧。
”
她不想,但時無法拒絕,隻好将碗筷擺好。
坐了回去,她絲毫不拘束,端起自己面前的碗筷,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這皇宮的廚子還是不錯的,這些飯菜色香味俱全,就是一道白菜都做出了花出來。
她吃得狼吞虎咽,冷赫連一開始很嫌棄,可是看着看着,自己竟然覺得有了食欲,這飯菜真的有這麼好吃嗎?
為什麼他天天吃,也沒有覺得好吃,看着她吃得很香,最終,冷赫連也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塊雞肉放在嘴裡,平日裡,他吃飯隻是為了續命。
根本吃不出好不好吃,可是今日很一樣,這飯菜似乎一下就變了一個味道,他看着她吃飯,不知不覺,自己竟然也吃完了一碗米飯。
若是老奴才看見了,該喜極而泣,平日裡他隻吃半碗飯,有時候心煩還不吃。
今日也算是突破了。
他放下碗筷,饒有興緻地看着她吃。
南鸢感受到了一股視線,總覺得那直勾勾的眼神,影響了自己吃飯,她咽下最後一塊雞肉,擡頭,有些疑問。
“皇上,你吃飽了?
”
冷赫連帶着淡淡的笑意。
“朕平日裡吃得就不多。
”
她一聽,上下看了他一眼。
這才吃一碗,連她一半的飯量都沒有,怪不得這麼廋。
“行,那這些都是我的了。
”
她可沒有閑工夫勸人吃飯, 更何況還是關她的人。
倒是一點都不怕他,這普天之下,還真沒有女子敢在他面前吃相豪放,還生怕他搶她的吃食。
等到南鸢将桌子上的飯菜都吃完了以後,她才放下筷子,擦了小嘴,抿了一口茶。
說話都打嗝兒,捧着自己的肚子感歎。
“皇上,你宮裡的飯菜真好吃,不愧是禦廚。
”
冷赫連沒有想到,一個女子的飯量竟然這麼大,眼裡覺得稀奇。
“你要是喜歡,可以留在這裡,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
她眨了眨眼睛,随後搖頭。
“一個地方的飯菜總歸是會吃膩的,我還是喜歡自由。
”
開玩笑,雖然她沒有在皇宮裡生活過,但是以前看的宮鬥劇也不是白看的啊。
皇宮看似光鮮亮麗,可是所有人都隻能依附一個人生活,隻要那個人不開心,殺人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還别說飯菜自由,那也得看你有沒有命享。
冷赫連沒有接話。
“收了吧。
”
南鸢才懶洋洋的将桌子收拾幹淨。
随後冷赫連提着食盒出去了,南鸢以為他不會回來了,吃飽喝足睡覺。
剛躺上床,卻又聽到了石門轉動。
她本來是迷糊的,總歸是在不熟悉的地方,心裡始終保持這一份警惕心,所以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坐了起來。
在看到還是那道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她睜大了眼睛,因為那人手裡還擡着一個東西。
冷赫連也不管她的目光,自顧自的布置起來,将手裡的東西打開,擺放好。
這時候,南鸢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
“皇上,你做什麼?
”
冷赫連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又走出了石門。
随後,他抱着一床被子走了進來。
危機産生,南鸢不可思議地說道:
“你今晚要睡在這裡?
”
冷赫連終于弄好了一切,才直起身子。
“對,不過這是給你準備的。
”
什麼意思?
她蹙眉。
“你這樣就不怕被人知道嗎?
”
冷赫連眼裡閃過陰郁。
“誰敢說朕?
”
她無言,這都叫什麼事情啊?
這狗皇帝到底在想什麼?
她這會兒瞌睡蟲都被吓跑了,哪裡還有睡覺的心思?
“皇上,我保證不會跑,你不用在這裡看着我。
”
冷赫連走到她的面前,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朕不怕你逃,隻是想體驗一下戰王的感受而已。
”
南鸢:“???”
這是什麼意思?
她腦子裡嗡嗡一片,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就聽見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朕睡床,你去睡榻。
”
這人真的過分,她一轉身,發現人已經躺在了床上面,閉着眼睛,似乎是睡了的樣子。
想說什麼,又沒有說什麼,她隻好走在軟塌旁邊,看了一眼,這軟塌倒是不算小,她睡上去完全沒有問題。
可是,跟一個别有用心的同處一室,她又如何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