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吃上了肉餅
她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拖着遍體鱗傷的身體在地上撿了一件衣服,慢慢挪去了廚房。
憑着對自家人的了解,她費了吃奶的勁兒,将一口已經空了的水缸挪開,露出了一個黑黢黢的洞口,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果然還沒有換位置。
狹窄的地洞裡,一個脫光衣服的女子,正在用着冷水清理身上。
女子先洗了頭,将頭發用一根木棍紮好,露出了滿是傷痕的臉,忍着疼用那冰冷的水澆在臉上,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她猛地吸了一口涼氣,牙齒将嘴唇咬出了血。
身上的屎尿,清洗了一遍,也還是臭得她直皺眉,看向剩下的一桶水,她眼睛閃現出惡毒的神情。
最後,劉一一穿着一身男子的衣服,從地窖裡爬了出來,雖然不好看,但是比起之前滿身屎尿的樣子,已經好多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黑黢黢的地洞,還是将水缸挪了回去。
趁着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快速走出了院門,臨走前,她停住,回頭看了一眼自家房子。
“你們都等着。
”
等到劉飛完事兒以後,孫紅梅已經像死狗一樣癱在床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最可怕的是她身下竟然有一灘血。
劉飛出來以後,看着亂七八糟的屋子,也許是心情還不錯,慢悠悠的收拾起來。
今天他算是揚眉吐氣了,這婆娘從進門,就不讓他碰一下,就是洞房那晚,他都睡的地上。
這說出去,誰家男人能有他窩囊?
他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又笑了。
這汪家倒是沒有騙他,這汪紅梅雖然兇,但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滋味銷魂。
他舔了一下幹涸的嘴唇, 還在回味剛剛的事情。
等到晚上,老劉頭才從外面回來,他手裡拿着一個樹葉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劉飛本來就餓得要死,他一看見自家爹回來,就忍不住抱怨。
“老不死的,你到底去哪裡了?
我都要餓死了。
”
這時候,老劉頭一聽,立馬将懷裡的東西掏了出來,笑眯眯地說道:
“來,乖兒子,你不是餓了嗎?
這兒有好東西,你快拿去吃。
”
那樹葉子一打開,就飄出來一股濃郁的肉香味。
餓得肚子咕咕叫的劉飛,頓時就像一條聞見了葷腥的狗,急不可耐地湊了上來。
“爹,我怎麼聞見了肉香味?
你拿的是什麼?
”
還沒有等老劉頭說話,他手裡的東西就被自家兒子搶了過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見狀,老劉頭反倒是坐了下來,絲毫不心疼。
“兒子,你就放心吃吧,明天還有。
”
沒多大會兒功夫,劉飛終于吃飽了,還打了一個飽嗝兒,但是那肉餅子還剩下兩張。
他盯着那肉餅子,眼睛依舊冒光,天知道他們家有多久沒有吃過肉了。
“爹,你到底是從哪裡搞來的肉?
”
聽到這話,老劉頭卻不想說,隻是擺擺手,說道:
“你問這麼多幹啥?
你别管這麼多,反正你爹我不會讓你餓肚子就是了。
”
劉飛向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懶得費腦筋。
“行,我不問了,明天真的還能吃上肉?
”
“當然,爹說的話,什麼時候是假的。
”
得到了老劉頭肯定的回答,他拿着肉餅就要往自己房間裡走去。
還沒走出去幾步,就被老劉頭拉住。
“兒子,你幹嘛?
”
劉飛不明所以,納悶地說道:
“當然是給紅梅吃啊,她也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
說到這個,老劉頭卻不樂意了,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弄來的肉,竟然還要給那個母老虎吃,就吹胡子瞪眼睛。
“你還給她吃?
那不是浪費糧食嗎?
餓死了最好,讓她敢打我!
”
聽完,劉飛臉上閃過一絲猶豫,腦子裡想起下午的滋味,一把拍掉自家爹的手。
“爹,你放心,她已經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以後不敢再打我們兩個了,你就放心吧,再說她要是餓死了,家裡的活兒誰幹啊?
反正你不要指望我。
”
老劉頭想起被兒媳婦拿捏的日子,還是一百個不願意。
“那個賠錢貨不是還在嗎?
讓她做不就行了。
”
沒想到,劉飛卻噗嗤一聲,臉上盡是嘲諷。
“你還指望她?
我今天就沒看見那個死丫頭,鬼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
說完,就拿着肉餅回去了房間,此刻的汪紅梅整個人都蜷縮在床上的一角,床單上的血已經凝固了,變成了暗紅色。
看見劉飛走進來,她下意識的顫抖,努力的往後面縮,卻再也沒有了退路。
劉飛隻是瞟了她一眼,将兩個肉餅子扔在了她面前。
“爹給的,趕緊吃。
”
說完,他也不在乎床上的人有沒有反應,隻是默默地收拾起地上的狼藉。
汪紅梅死死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發現他真的沒有讓她害怕的動作,才把視線慢慢移到了那兩個已經冷掉的肉餅上。
随即,就一把抓起來,狼吞虎咽的吃下去,中間還被梗到過,滿臉通紅,要不是劉飛眼疾手快的幫她把肉餅從嘴巴裡摳出來,險些被噎死。
“你餓死鬼投胎啊,不知道吃慢點。
”
汪紅梅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愣是把那兩張肉餅子吃了個精光,才感覺又活了過來。
看她吃完以後,劉飛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我跟你說,隻要你好好跟我過日子,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我跟我爹,你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不然,我會比今天還狠。
”
說到這裡,汪紅梅的身子又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
翌日,死氣沉沉的清平村被劉家人的驚叫聲打破。
老劉頭狼狽的從自家地洞裡爬出來,将自家兒子的房門敲門砰砰作響。
“兒子,你快出來!
出大事兒了!
”
劉飛從被窩裡罵罵咧咧的起來,衣服穿得歪歪扭扭的,語氣裡滿是不耐煩。
“老不死的,又怎麼了?
一大早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
這時候,劉老頭氣得吐血,臉色黑得可怕。
“你就知道睡?
地窖的水全都被那個死丫頭糟蹋了,你都不知道?
沒有水,你可以去棺材裡睡一輩子了。
”
昨天他不過出了個門,存的水全都被那個死丫頭霍霍光了,他的心真是在滴血,恨不得将這不成器的兒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