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渣爹也有份
說到這裡,南鸢的眼睛微微眯起,她眼尾上挑,唇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是啊,你跟你的好女兒确實沒有欺負我,隻是偷偷将我娘身邊的黃嬷嬷給拉攏了而已,讓我身邊一個可靠的人都沒有。
”
三姨娘神色微變,随後說道:
“能被我喊走的人,算得上什麼可靠的人?
”
南鸢笑出了聲音。
“黃嬷嬷确實不算是可靠的人,但是我的東西我可以不要,别人不能搶,若是非要搶去,那就準備承受我的報複。
”
兩人話裡的争鋒已經到了頂峰,三姨娘此刻腸子都悔青了,當初就不該留下這個見人,現在倒是給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
不過好在,這個見人已經不是戰王府的人了,再厲害又能做什麼呢?
想到這裡,她的心稍微放寬了一些。
“大小姐,你說的那些事情純粹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沒有任何證據,我也是看在你是老爺的女兒,所以不想跟你計較,但是你不識相,非要來打亂我的生活呢,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
都到了這個時候,這三姨娘還在嘴硬呢,她越是這樣,南鸢越是不想輕易放過她。
她話鋒一轉,神情嚴肅了起來。
“我隻想知道一件事情,若是你認真說了,我就不會給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
”
三姨娘一聽,臉上出現一抹狐疑,随後帶着試探問道:
“什麼問題?
”
“當年的事情,我爹知道嗎?
”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南鸢的眼睛沒有離開過三姨娘,她的目光如同最銳箭。
後者定定地看着她,臉上閃過思索,随後說道:
“如果我說就是老爺的意思呢?
”
她點到即止,再也不說話了。
這個答案在南鸢的意料之中,如果沒有得到爹的允許,當時隻是一個外室進門的三姨娘,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去謀害當家主母?
這一刻,她深深的為自己的娘不值得,明明一心一意的愛着那個男人,還給他生孩子,到頭來,卻死在了自己愛的男人手裡。
南鸢的手指甲已經嵌入掌心,心底升起來一股悲痛,悲傷的情緒蔓延到全身。
那個可憐的女人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三姨娘眼裡飄過一絲得意,隻不過被她掩飾得很快,她就喜歡看着那見人的孩子這副神情。
她覺得心裡快樂極了,當初進門的時候,那個女人給她下馬威,後來還不是死在自己的手裡。
現在連同自己女兒的夫君也成為了她女兒的男人,這一點讓她真是全身心的舒暢。
她看着面前一臉悲痛的女子,裝出來衣一副可憐的樣子,那眼圈都紅了一圈,她有些哀傷地說道:
“大小姐,當時也是老爺非要我那樣做的,我那時候隻是一個剛剛過門的妾室,不敢違抗老爺的命令,所以這件事情,你也不能隻怪我。
”
南鸢沒有說話,她的腦子裡已經想出來了無數種報複的方法。
三姨娘見沒有回應,也不想跟仇人的女兒一直僵持在這裡。
“大小姐,人已經不在了,你就節哀順變吧,如今你這處境也算不上好,還是别跟老爺對着幹,他始終是你爹,我言盡于此,先走了。
”
就讓你們父女兩個慢慢鬥吧,三姨娘隻覺得背後如同芒刺在背,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南鸢握緊了拳頭,看着那離開的背影,一股恨意在心底蔓延。
一家子殺害娘的兇手,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冬季的夜晚,湖風刺骨。
她的心比這風還要刺骨,如今事情已經有了答案,也就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是時候該兌現對原身的承諾了,直接殺掉那是最便宜他們的方法,所以她要讓他們體會比死亡更可怕十倍,百倍的感覺。
南永明不是喜歡權利嗎?
三姨娘不是想要當家主母的位置嗎?
南姝悅不是搶了自己的男人嗎?
她通通都要給他們 毀了。
南鸢拉緊了披風的領口,離開了湖邊,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在她離開以後,在牆角的陰暗處,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緊緊盯着那抹身影,那雙眼睛裡是眷念。
她原來一直一個人默默背負了那麼多事情。
冷夜烴抿緊了唇線,也離開了。
希望這一切早點結束,他可以跟她說明一切。
他們兩個人背負的東西都太多了。
最近北域又穿來消息,似乎有線索了。
不久,他就要去往北域了。
翌日,南鸢一反常态,變得忙碌起來。
接送兩個孩子的事情又變成了周琳的。
南鸢帶着黑耀來到了姬無痕的地方,這是司徒聽雪告訴她的。
在京城郊外的一處宅子裡。
姬無痕有些驚訝,也有些歡喜。
“鸢鸢,你怎麼來了?
”
說着,才發現了她身後的少年,等到看清了那五官,好看的桃花眼閃過驚豔。
下一刻,就皺起了眉頭。
他好看的嘴角下扁,語氣有些不悅。
“你來就來了,還帶人做什麼?”
提到這個,她也有些無語。
這人天還沒亮,就在門口蹲着,死活都要跟她一起,她是好說歹說都沒有用,索性就不說了,将人帶着了。
“好了,他是來保護我的,我有事情找你。
”
姬無痕見她神色嚴肅,當即也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什麼事情?
”
“我要相府名下所有産業的名單。
”
什麼?
姬無痕驚訝了,問道:
“你要來做什麼?
”
南鸢不想牽扯太多人,撇開臉。
“你給我就行了,别問這麼多。
”
可誰知道姬無痕直接就抱起了手臂,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說道: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不給,整個相府的産業,一般人還真調查不出來。
”
她眼睛瞪圓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會拒絕她,京城的大官一般是不準名下有直接産業的,一般都是放在府中夫人或者家奴的名下的。
這要是一個個的去調查,還真是不好調查。
“怎麼樣?
考慮好跟我說了嗎?
”
南鸢眼神不善,可是後者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要給我娘報仇。
”
姬無痕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娘是被人害死的?
”
她面無表情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