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預支一千兩
不知道為什麼?
這幾天這女人總是躲着他,放在以前,他高興還來不及,可是現在,他幽深的眸光看向她。
坐的位置離他最遠,他有這麼讓她厭惡嗎?
冷夜烴既好奇又失落。
他這兩天總是忍不住去關注她,去見她,所以在看到冷三準備馬車的時候,他不知道怎麼的就上來了?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在他心底升起一種無端的煩躁。
兩人相看兩生厭,一路默默無聲。
終于,到了司徒府上。
“到了。
”
随着冷三那沙啞的聲音,她終于如釋重負,頭也不回地跳下馬車。
跟他同處一個空間,實在是太壓抑了。
她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對着一旁的冷三說道:
“你們要辦什麼事情就快去,下午你記得來接我就行。
”
這時候,馬車的箱門被打開,低沉的聲線傳來。
“誰說我有事情?
”
随着一陣奇特的味道飄進她的鼻腔,黑色挺拔的身影從她眼睛面前晃過。
她才反應過來。
“喂!
你進去幹嘛?
”
南鸢趕緊跟了上去。
這男人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誰知道,冷夜烴突然停下來,她差點撞上去,還好反應快,不然算怎麼回事兒?
“你這人走路就走路,停下來做什麼?
”
“你好像一點也不怕我?
”
她翻了一個白眼。
“我怕你做什麼?
你又不是戰神王爺了,而且我也不是以前的南鸢。
”
聽了這話,冷夜烴劍眉微微皺起。
因為他不是王爺,就不怕了?
這個理由他可不信。
見他沒有說話,南鸢實在忍不住火氣,一雙美目死死盯着他。
“你進司徒府做什麼?
”
“夫唱婦随,我跟着你不是很正常嗎?
”
說完,人已經大步流星的朝着裡面走去。
她氣極。
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厚臉皮了?
眼看着人都快消失在大門裡,她趕緊追了上去。
裡面的丫鬟下人們,紛紛滿臉戒備。
怎麼府裡就進來了陌生男子?
丫鬟們那一雙雙眼裡,滿是好奇和驚訝。
這黑衣男子長得……太俊了。
隻是那不苟言笑的樣子,一看就生人勿近,一時間,竟然沒人敢上前去詢問。
下一刻,南鸢的身影就出現在衆人眼裡。
“喂,冷夜烴,你等等!
”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這男子是南小姐帶來的,她們紛紛好奇。
冷夜烴嘴臉帶着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笑,停下來,轉身看着她。
“娘子,你怎麼走得這麼慢?
”
什麼?
娘子?
這位黑衣男子竟然是南小姐的夫君!
衆人也不好意思再盯着看,開始低頭做各自的事情。
司徒聽雪給兩人倒了茶水,抿嘴笑道:
“姐姐,你這還是第一次帶着姐夫來我府上呢。
”
她眼睛瞪圓了,立馬抗議。
“不是我帶他來,是他自己要來。
”
司徒聽雪看着兩人,知曉怕是在鬥氣,倒是也沒有說什麼。
姐夫?
冷夜烴安靜的品嘗着茶水,對司徒聽雪的稱呼十分滿意。
“司徒家是從京城來的?
”
很突兀的問話,卻讓司徒聽雪崩緊了身子,她盯着氣定神閑的男子。
确定她真的不曾見過,從未認識,才微微放心。
“正是。
”
聞言,冷夜烴沒有說話了,隻是勾着唇角默默喝茶。
這讓兩個女子一頭霧水。
最後,南鸢借着要治病的理由,拉着司徒聽雪離開了。
來到房間,她一邊消毒紮針,一邊說道:
“聽雪,墨叔已經去了京城?
”
司徒聽雪點點頭。
“前幾日他就去了,怎麼了?
”
猶豫了一下,她最終還是開了口。
“我想要預支點銀子,等到京城的分紅下來了,直接在裡面扣,你看怎麼樣?
”
“姐姐,你這太見外了,用不着扣那個錢,我直接支給你,要多少?
”
司徒聽雪毫不在意的說道,若不是遇見她,她可能都活不到現在,平時都巴不得找機會報答,可惜她姐姐死活不肯受她的恩惠,什麼都算得清清楚楚。
“不行,聽雪,我不會要你平白無故的銀子的,你若是不答應,那就算了,我再去想其他辦法。
”
雖然兩人關系好,但是親兄弟明算賬,這一點,她還是分得清的。
司徒聽雪一聽,小臉一垮,眼神略微埋怨。
“姐姐,你總是跟我分得很清楚。
”
她露出明媚的笑意。
“分得清并不代表什麼,隻是我這人就這樣,聽雪,你别多想。
”
司徒聽雪沒轍,将耳邊掉下來的頭發别到耳朵後面。
“我才不會多想,姐姐要多少?
”
她來之前就想好了。
“一千兩。
”
“好,一會兒我就讓賬房送來。
”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治療,時間過得很快。
冷夜烴在花園裡走着,心中對這司徒家好奇極了。
傳說京城有一低調的世家,乃是藥材皇商,在兩年前,司徒家掌舵人和夫人雙雙因病而亡。
他們唯一的女兒舉家搬離開京城,至此一代皇商在京城消聲匿迹。
沒想到竟然是躲在了這個小地方,還真是沒有任何人能想到。
這個女人周圍的人似乎都不簡單。
一個姬無痕,一個司徒聽雪。
他勾勾唇角,不知道那位丞相大人若是知道被他當炮灰的嫡出大小姐,竟然有這麼廣的人脈,還會不會将她這樣随意趕出?
不一會兒,南鸢扛着一個麻袋走出來。
看見他,麻利的将麻袋扔到了他腳下。
“既然你都跟來了,麻煩拿一下動物。
”
冷夜烴皺眉不語,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眉頭舒展開來,挑眉問道:“這是什麼?
”
南鸢面不改色從他身邊走過。
“銅闆。
”
這麼多銅闆?
她是故意的?
“為什麼要這麼多銅闆?
”
明明銀票更方便。
南鸢沒有搭話,她已經率先坐上了馬車。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動靜。
“娘子,給為夫搭把手。
”
那一聲娘子,讓她假寐的眼睛瞬間睜開。
這個死男人,叫得她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她一把打開車門,就看見冷夜烴站在那裡,手裡正是那一麻袋的銅闆。
見她出來,立馬把麻袋丢上了馬車,南鸢連忙拿進馬車。
随後,冷夜烴上車,竟然将她旁邊的麻袋提起丢到了遠處,坐在了她身邊。
親密距離被侵犯,她皺眉。
“你離我遠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