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你又帶男人來
南鸢看着走過來的身影,笑着說道:
“見過了?
”
聽到她問話,冷三摸了一下鼻子,裝作驚訝地說道:
“你會醫術,怎麼不醫他呢?
”
南鸢将木盆挂在牆上,麻溜的将剛洗完的頭發用棉布包好,才回答他的問題。
“我一直在醫治的,隻是還需要時間。
”
一聽到這話,冷三的臉再也無法保持淡定,甚至瞳孔都放大了一些,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了不少。
“你真的能醫?
”
這人為什麼這麼興奮?
南鸢有些疑惑,也沒有隐藏,直接看着他的眼睛說道:
“你很高興?
”
糟糕!
側妃實在是太敏銳了。
頓時,他覺得自己的冷汗都出來了,就是面對窮兇極惡的敵人,他也沒有這一刻緊張,随後,他才想到了一個說辭。
“我也有個昏迷不醒的兄弟,想着有時間讓你也給看一看。
”
對于自己人,她一向都是大方的。
“行啊,在哪裡?
若是緊急,我可以跟你去看看。
”
這讓他剛放松的神經立馬就繃緊了。
他幹笑了兩聲。
“不急,不急,離這兒太遠了,再說你還是先将你夫君治療好了再說。
”
側妃啊,側妃,當初救我你都要收錢,現在怎麼這麼容易就答應我了呢?
這差點沒給他郁悶死。
南鸢不知道面前這人的彎彎繞繞,還真的以為他是需要看看自己的實力,倒是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說道:
“我夫君情況特殊,需要的時間不短,你那位朋友能等嗎?
”
冷三一聽,立馬說道:
“能等,能等,他從小就那樣了,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
從小就昏迷不醒?
還有這樣的病人?
她突然對這種情況有了興趣,雙眼放光,連忙問道:
“他是怎麼才這樣的?
”
冷三急得冷汗直流,生怕自己露出破綻來,下意思的摸了一下頭發。
“他,他是中毒。
”
竟然也是中毒,南鸢不禁感歎,這古代人害人的方式還挺單一,十個人八個中毒的。
她跟那個便宜夫君也是中毒,現在又來個中毒的。
“那不是大問題,中毒我熟啊,肯定能給你治好。
”
側妃好像有些不對勁,但是他看着那張臉,再回想起以前,那慘不忍睹的記憶,跟現在的人完全就匹配不上。
冷三連忙搖了搖頭,不能再把南側妃當成以前那個人了,完全沒有可比性。
“好,你先盡力将你夫君治好吧,再說這事兒。
”
等王爺醒過來,他就不用演戲了。
這個活兒實在不适合他。
冷三說完就離開了,生怕南鸢再問什麼。
雖然冷三今天都是奇奇怪怪的,但是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南鸢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心思都放在曾大海那裡去了。
這人還在賊心不死,看來給他的打擊還不夠。
這教訓給得還不夠深刻啊。
南鸢一晚上都在想這個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日起了一個大早,匆匆吃過了早飯,就拉着自家兒子去了鎮上。
當然,冷三也跟着去了,這人也不知道是在那兒休息的,她剛剛架着馬車出了村,就看見他在前面等着了。
看來做殺手的,晚上都是不需要休息的。
冷三自從知道了南鸢的身份,壓根就不敢大意,所以并沒有走太遠,而是在離家不遠的地方找了根大樹,一直盯着她的。
現在他要好好保護好南側妃,這樣王爺和小主子們才是安全的。
必須寸步不離!
将孩子送到了安學堂以後,南鸢帶着冷三就來到了好客來酒樓。
姬無痕早就打了招呼,所以南鸢來這兒就像自己的家一樣,不需要通報,直接就上了二樓,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姬無痕。
還是那一身騷包的紅衣,正對着一幅畫發呆。
南鸢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不知道為何,她覺得那紅豔豔挺拔的背影,充斥着一種蕭條,悲傷。
這讓她對姬無痕的印象發生了一點改變,原來放蕩不羁的他也是會感傷的。
“姬無痕。
”
聽到聲音,那背影立馬轉身,姬無痕有些意外,眼尾都染上了喜色。
“你怎麼來了?
”
南鸢走了過去,好奇的湊過去瞧了一眼,那置于牆壁上的畫上,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女人,那眉心的一顆紅痣極為顯眼。
她看了一眼姬無痕,那位置分明一模一樣,細細一打量,兩個人竟然還有四八分相似。
“這是高堂?
”
姬無痕倒是也沒有回避她的問題,而是看着她,語出驚人。
“我娘就是你娘,你也可以喊她娘。
”
什麼鬼?
南鸢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不要占我便宜,我們倆還沒好到那種程度。
”
這副嬌嗔的模樣,落在了姬無痕的眼裡,讓他極為心動,恨不得将她擁入懷中,百般疼愛。
可是這種美事兒,他也隻能想一想。
他要是真的那樣做了,這丫頭絕對炸毛。
這時候,他注意到門口站着的冷三,怎麼又帶了個男人到他這兒來?
姬無痕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剛剛那副悠閑掉兒郎當的公子哥樣子,早就消失不見了。
極美的面容猶如雷雨中的玫瑰花,絢爛又危險。
他一把拉住她纖細的手腕,滿臉怒容。
“他是誰?
”
南鸢隻覺得莫名其妙,十分惱怒,用力将他的手打開,震得手掌發麻。
“你又發什麼瘋啊?
他是我的護衛。
”
聽到隻是護衛,姬無痕的怒意一下就消散了一半,看着她生氣的臉,心中突然覺得有些害怕。
她生氣了。
姬無痕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自嘲,沒想到他竟然也會情緒失控,好像在她面前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對不起,鸢鸢,是我太緊張了。
”
南鸢被抓得手腕都紅了,心裡也是怒氣難消,臉上的表情更是冰冷,她盯着姬無痕的眼睛,冷淡地說道:
“姬大少爺,我再強調一遍,我們隻是合作關系,我并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你要是再這麼疑神疑鬼,限制我交朋友的權利,那我們就終止合作,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
姬無痕一聽這話,隻覺得心髒被人用利刃擊穿,要将他本就四分五裂的心擊碎,疼到了骨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