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你對我做了什麼
“小心點,别抓到哥哥的臉。
”
她伸手去阻止,母子三人打成了一團,歡笑聲傳遍了整個院子。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音,打斷了她們的歡愉時間。
南鸢起來開門,男人挺拔的身姿出現在門外,微弱的燭光将男人的臉部線條襯托得更加立體,那皮膚好得毛孔都看不到,一雙如墨一般深邃的眸子盯着她,莫名讓人覺得心慌。
她連忙移開了眼神。
“你來做什麼?
”
冷夜烴整個人往裡走,她不得不退讓,她不滿地撅起了嘴巴。
“喂!
你到底想幹嘛?
有事說事不行嗎?
”
沒有回應,她眼看着男人徑直就往床上走去,一邊走還把外衣脫了,露出了裡面貼身的黑色裡衣,她眼皮子直跳。
王爺又要出幺蛾子了。
她疾步過去,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
“王爺,你要睡這裡?
”
男人對她挑眉,眼神坦蕩。
“對啊,我們本來就是夫妻,睡一張床上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
南鸢杏眼圓瞪。
“當然不行,我們又沒有感情。
”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
她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行,不行,不行的。
”
誰知道,男人直接就躺在了床上,兩兩個孩子一左一右抱着。
“我想陪孩子們睡,也不行嗎?
”
她看着兩個小家夥臉上那受寵若驚的模樣,想要拒絕的話,竟然說不出口。
他們從生下來,就沒有體會過父母的愛,這會兒好不容易能感受父愛,她還真的不想剝奪這個權利。
果然猜對了,為了孩子,她就不會拒絕,隻需要再消除她的戒備心,同床共枕也不是問題。
他拍拍旁邊空出來的一大半床,平淡地說道:
“床有寬的,你放心,本王不會越界的。
”
南鸢看了還有一米多寬的空床,哪一點顧慮也打消了,捏起小粉拳,帶了幾分嬌憨。
“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我直接把你趕出去。
”
本王當然不會動你,反正你也會自己送上門來。
“你放心,我睡覺很規矩的。
”
南鸢一聽,小臉忍不住一紅,他是在嘲笑她睡覺不規矩嗎?
可惡,今晚她一定要規矩點,千萬不要逾越。
心裡不斷給自己暗示,冷夜烴抿着唇線,也不看她,跟孩子們聊了起來。
小丫頭第一次跟爹睡覺,顯得很是興奮。
“爹,你以後都會跟娘睡嗎?
”
冷夜烴嘴角上揚。
“琪琪希望爹跟娘睡嗎?
”
“希望,人家爹娘都是一起睡的。
”
真是好女兒,看着女兒紅撲撲的小臉蛋,他忍不住上手輕輕捏了一下。
“這得看你娘願不願意了,她要是不願意,爹也不敢上床來啊。
”
放屁!
我不同意,你還不是上來了。
南鸢背對着他們,氣呼呼地想着,這兩個小沒良心的,有了爹就忘了娘。
她一直聽着冷夜烴策反孩子,一邊吐槽,眼皮也越來越重,慢慢地沉睡過去。
“爹,你去打仗怎麼吃飯?
”
“噓!
”
冷夜烴制止了兒子發出聲音,往那背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耳邊傳來勻速的呼吸聲,才低聲說道:
“睡覺了,明天再說。
”
兩個孩子紛紛捂住嘴巴,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冷夜烴擡手将蠟燭吹滅,屋子立馬陷入黑暗,他默默閉上了眼睛,困意比以往來得快。
燈滅了,王爺真的留宿了。
門外,冷二伫立在原地,渾身忍不住的發抖,右手滴滴答答地流着鮮血,砸在地闆上,形成了幾朵血花。
她精緻的五官已經扭曲,生生破壞了美感,眸子裡滿是怒火,嘴唇已經被咬破了皮。
但是她像是不知道疼一樣,眼裡隐隐有淚光閃現。
這時候,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出現在她後頭,那一雙滿是憐惜的眸子,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花,心急地上前拉住她的手,就要将她往外面拉扯。
“我不要你管,你滾開!
”
冷二态度惡劣,眉眼之間全是嫌棄,那看人的眼神恨不得吃人。
她高高在上,滿臉冰冷。
“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王爺的人,你趕緊死心給我滾蛋吧。
”
說完她踉跄着離開了,灰衣男子早已經習慣被這樣對待,立馬就跟了上次,再次去拉扯她。
女子拼命的推搡,兩道糾纏不清的身影逐漸遠去。
沒人知道這一切。
第二日,南鸢的房間再次傳來尖叫聲。
南鸢頂着雞窩頭,不可置信地瞪着男人。
“你對我做了什麼?
”
她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男人的懷裡,眼前是男人光潔的胸膛,肯定是這個混蛋不老實,占她便宜。
“小野貓,是你對本王有非分之想吧。
”
放你娘的屁!
她正想破口大罵臭不要臉的,可是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又想八爪魚一樣,将人家纏得死死的。
要死!
老毛病又犯了,明明睡之前,她都警告自己無數遍了,怎麼還是滾到他這邊來了?
對了!
孩子呢?
她四處張望,終于在男人的另外一邊看到了兩個小家夥,相互抱着睡的畫面,十分溫馨。
她都不忍心吵醒他們,人家都沒超出劃好的線,她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隻能紅着臉穿上外衣,跑進旁邊洗漱去了。
看見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她忍不住摸了一下,不禁懊惱,暗暗罵了一聲。
“沒出息!
”
“誰沒出息?
”
身後傳來低沉的男人聲音,她吓得立馬回頭,眉毛一怵。
“你怎麼進來了?
還偷聽我說話。
”
冷夜烴還沒有穿外衣,那薄薄的絲綢下面,能清楚的看見肌肉的痕迹。
他定定的盯着她,慢慢靠近。
“本王隻是來洗漱,剛好聽見娘子在說自己沒出息,不知道為何這麼說?
”
她窘迫不已,連忙轉身。
“沒什麼,我馬上就好了,你等一下。
”
“好。
”
他就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一會兒給她遞水,一會兒遞乳,每一個時間都恰到好處。
她雖然很不好意思,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拒絕也沒用。
隻能硬着頭皮,埋頭洗臉護膚,每一道工序都十分敷衍,不像平日裡那樣慢吞吞。
“好了,我先出去了。
”
說完都不等他回答,跑得比兔子還快,就像身後有洪水猛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