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的不尊重,楊長生心裡也有了一些火氣,不冷不熱的開口,這是在威脅對方,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再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讓你們有來無回!
“楊長生,你這老家夥一把年紀了,頭發黑得跟個半大的小夥子似的,你名字裡有個長生,是不是真覺得自己會長生不老了?
”
然而黎慎的嘴一如既往的毒。
楊長生斜了他一眼,冷冷道;“萬毒窟有你這樣的人當副窟主,難怪越來越衰弱。
”
“行了,别說廢話了,楊長生,我告訴你我們的來意。
”
大祭司忽然皺眉,知道要是再讓黎慎這厮胡鬧下去,趕屍派很可能惱羞成怒,殺他們倒是不至于,但是會直接把他們趕出去。
“炎兄,請說。
”
楊長生對大祭司倒是客氣,其實他原本對黎慎也算是客氣的,不過這厮自己嘴臭,非要惹毛别人,人家還能對他客氣才怪了。
“我們必行來找你,是因為陰詭門!
”
大祭司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表明來意。
“陰詭門?
”
聽到這三個字。
楊長生雙目瞬間眯了起來,露出一抹陰鸷之色。
陰詭門是趕屍派的叛徒,當年叛出陰詭門的時候,可謂是大殺特殺,讓趕屍派損失慘重,并且,讓趕屍派成為整個武林的笑話。
如果能有除掉陰詭門的機會的話,趕屍派自然是當仁不讓!
事實上,當年十二大宗門聯手圍剿陰詭門,就是趕屍派帶的頭,如果最後關頭,不是苦坨寺的那群和尚的話,陰詭門早就被徹底灰飛煙滅了!
“陰詭門的人,綁架了我們的聖女和長老,并且,不止一次!
”
大祭司倒也不藏着掖着,這也不算是什麼丢人的事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楊長生勃然大怒。
“這群叛徒,還敢出來當跳梁小醜,炎兄請放心,這件事情,我趕屍派不會坐視不管,定會親自清理門戶,你們先在這裡用茶片刻,我去向大長老請示一下。
”
說罷,大袖一甩,轉身離開。
這時,一個木偶一樣的行屍走肉,面無表情的提着一個茶壺和一個茶盤過來,茶盤上,擺放着幾個杯子。
它走到了大祭司等人面前,放下茶杯,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冒着熱氣的茶水。
“用屍體來給我們倒茶,真特麼晦氣。
”
萬毒窟這邊,一名半步宗師忍不住吐槽一聲,沒人碰這個茶。
不得不說,萬毒窟的人都是一脈相承的嘴臭。
千裡寨這邊倒是顯得文明很多,不過也沒人碰這茶。
片刻後,楊長生回來了。
身後,跟着六個老人。
“炎兄,黎慎老狗,經過宗門内的商議,我趕屍派願意助你們一臂之力,救出你們的聖女和長老。
”
楊長生這次對黎慎也不客氣了,直接喊老狗,畢竟是黎慎這家夥不給面子在先。
至于身後的六人,他沒有介紹,因為以大祭司和黎慎的實力,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六人,都是半步宗師的高手!
可以說,趕屍派這次也算是很有誠意了,派出一位宗師高手,六名半步宗師。
當然,楊長生沒有再說清理門戶的事。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隻靠他們三個宗師,還有加起來一共十四名的半步宗師,是滅不掉陰詭門的。
不過,割下陰詭門的一塊肉,倒是沒有問題!
“行,那我們現在就去臨海。
”
大祭司滿意的點了點頭。
“且慢,去臨海之前,我有一件事情先要弄明白。
”
就在衆人都起身準備啟程之時,楊長生忽然擡手。
”
“什麼事?
”
大祭司問道。
“據我所知,臨海市是葉戰鋒那個老不死的地盤吧,他已經放話出去,不允許任何人擾亂臨海市,宗師強者不可輕易踏足,臨海市那地方可是有軍隊駐紮,并且葉戰鋒這老不死的背後是戰神殿,我們這麼多宗師和半步宗師高手同時過去,萬一引起葉戰鋒的警惕,這老東西把部隊和戰神殿的人拉過來針對我們怎麼辦?
”
楊長生皺眉着說道。
南疆和趕屍派這邊,和炎國東部那邊相隔千裡,素來井水不犯河水。
突然去了這麼多宗師,必定會引起葉戰鋒的注意。
尤其是,趕屍派這種走邪門歪道的,雖然比六合門老實不少,但在葉戰鋒這種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眼裡,是一直想要鏟除掉的,隻不過卻動手的理由,以及方面簽訂了一些協議,所以才沒想對趕屍派動手。
楊長生不想招惹軍方的人,尤其是葉戰鋒這種有戰神殿背景的人。
區區一個葉戰鋒,還不至于讓他放在眼裡,讓他真正忌憚的是戰神殿和軍方!
“呵呵,楊長生,你知道你為什麼混了這麼多年還是個二長老嗎?
因為你這個人太慫了!
”
黎慎抓住機會,再次嘲笑起來。
大祭司冷冷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臭嘴!
”
這家夥要是再說話,真要把這麼一個強大的盟友給氣跑了。
大祭司轉而對着楊長生繼續說道:“葉戰鋒的手伸不了那麼長,如今北方在進行戰事,戰神殿大部分高手都抽調去了北方邊境,正因為如此,前不久,六合門的人才敢在武道大會上跳出來作威作福。
”
“如今,葉戰鋒想要的,也不過是保臨海市的一方安甯,他不希望有人在臨海市鬧事,我們就如他所願,不鬧事不就行了?
”
“到了臨海市,我們隻需要跟他打一聲招呼,我們宗師級強者,不輕易出手,絕不破壞臨海市的安甯,就算動手也會控制破壞的力度。
”
“再說了,我們此行,是去救自己去了,而不是惹是生非去了,我們有理在先。
”
“而且,我們要收拾的是陰詭門,陰詭門和六合門是一路貨色,我們鏟除陰詭門的人,葉戰鋒這老匹夫高興還來不及,沒理由防備我們!
”
大祭司的一番解釋,可謂是十分通透。
原本楊長生還有一些忌憚,不過在說通之後,瞬間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