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行出來,隻是想救聖女,不想惹是生非。
若是放任黎慎胡作非為,真把王東殺了,武林盟那邊的人必定會來找麻煩。
可以說,黎慎的舉動,完全是在沒事找事!
“呵,武林盟大小姐?
我還怕她一個黃毛丫頭不成?
”
聽着大祭司的警告,黎慎不屑諷刺了一聲。
“真要動手,你确定你打得過那個黃毛丫頭?
”
大祭司斜了他一眼,“當年,你可是陰爵的手下敗将!
”
陰爵在武道大會上,被陳星語給打得丢盔棄甲,險些命喪黃泉。
而在六合門還沒有被徹底趕出炎國之前,黎慎年輕的時候,曾跟陰爵交過手,不過沒打赢。
當然,這都是陳年往事了,大祭司若是不提起這事,其他人還真不知道。
“苗炎老狗,你敢揭我老底?
要不要我把你私生子的事情再說一遍?
公告天下?
”
被揭了老底,黎慎臉上頓時有些挂不住,一時間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沒有意義的屁話少說。
”
大祭司有些惱火起來。
千裡寨的大祭司必須保持趕緊純潔,一輩子不得娶妻生子,因此,他有私生子這件事,算是一個污點。
黎慎動不動就說這事,脾氣再好的人也會動怒。
“你非要動手殺這小子,我随你的便,但你别忘了陳星語的師傅是誰!
這小子跟陳星語,可是同一個師傅!
”
大祭司冷哼一聲,冷漠的坐回了座位上,打算作壁上觀。
你要動手是吧?
行,讓你動手,但你要清楚動手之後的代價!
在大祭司拿陳星語說話的時候,黎慎還能不屑一顧,帶着一抹不服氣的态度。
但,随着他說出陳星語的師傅之後,黎慎臉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起來,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忽然笑了起來:
“瞧瞧你們這群老家夥,沒有一點幽默細胞,我跟這個王小兄弟開個玩笑,你們竟然還當真了?
真是沒意思,一群古闆的老頑固。
”
說着,他收斂起身上恐怖的威壓,坐回了自己喝茶的座位上,笑眯眯的看着王東,開口道:
“王小兄弟,别緊張,剛剛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試探試探你的實力,你的能力不錯,年紀輕輕的,就能有這麼強,将來前途無量,我很欣賞你,現在,你經過我們的考驗了,過來喝杯茶吧。
”
說着,對着王東熱情的招了招手。
王東頓時警惕的看着這老家夥,突然變臉了?
會不會有詐?
應該不會。
這黎慎态度的轉變,在大祭司說出他師傅之後,一百八十度大翻轉!
“你們見過我師傅?
”王東試探性的問道。
老頭自從在監獄裡教會了他醫術和功法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再見過。
而剛剛聽大祭司的話,看來,他們應該是認識老頭,甚至是見過。
“哈哈,這件事情,你少問,現在過來談正事。
”
黎慎似乎有些忌憚,不太願意過多的讨論王東師傅的事情,拍了拍旁邊的一張凳子,示意他趕緊過來坐下。
王東現在已經可以确定,這群家夥絕對見過老頭。
并且,老頭的實力絕對非常恐怖,恐怖到,連黎慎這種大成宗師,都不敢多提他!
“行,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
原來自己的後台這麼硬,王東瞬間就有底氣了。
原本,他是打算利用這三大宗師,解決徐玉博背後的宗師這個大麻煩,所以姿态放得比較低,客客氣氣的,以晚輩來稱呼自己。
現在,我後台這麼硬,我低調個毛線啊?
王東收回附魔狀态,一時間,臉上的潮紅褪去,變得有些煞白起來,凸起的青筋也恢複正常,不過這些部位留下了血痕,短時間内難以消退。
他強行壓制附魔後的副作用,讓自己看起來正常,随後走向黎慎身邊的座位,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黎慎,大祭司,楊長生三人,目光不由得閃了閃。
這王東,還挺有魄力。
至少,敢在他們面前坐下,就說明他膽識過人!
“回歸正題吧。
”
王東給自己倒茶,拿起紫砂壺後,發現裡面已經沒有茶水了,這才想起來,茶水剛剛已經被他喝光了。
他直接拿起紫砂壺遞給苗龍,毫不客氣的吩咐道:“趕緊上一壺新茶!
”
“……”苗龍整個人有些愣住。
讓我上茶?
你還真不客氣啊?
你要不要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
“還愣着幹什麼?
”
見他發懵,王東不滿的催了一聲。
苗龍立刻看向大祭司,見大祭司微微颔首之後,他這才彎腰接過紫砂壺,擠出一個笑臉:
“請稍等。
”
剛剛還是王東對他客客氣氣,一口一句龍前輩。
現在好了,本末倒置了,改成了他需要對王東客客氣氣了。
很快,一壺新茶上來。
王東自己不動手,故意讓苗龍親自給他倒。
苗龍頓時有些不爽,這小子還蹬鼻子上臉了?
不過他們大祭司隻是淡淡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照做,于是苗龍這位千裡寨的長老,變成了店小二一樣的角色,規規矩矩的倒茶。
“我們剛剛聊到了哪裡?
徐玉博的背後有一個燕京來的宗師對吧?
徐玉博跟陰詭門的牧霆玉合作,完完全全是因為這個宗師也需要體質特殊的女人來充當練功的鼎爐。
”
王東回歸正題。
三位宗師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需要合作,想要救出你們的聖女和長老,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找到徐玉博,逼他交人!
”
“但是,徐玉博這個人我了解,他占着有徐家撐腰,目中無人,不可一世,根本不把你們南疆給放在眼裡,再加上現在又是跟陰詭門合作,又是有宗師高手撐腰,他肯定不會輕易交人,所以,你們三大宗師,要給他上上壓力啊!
”
三人聽着王東的話,感覺他說了句廢話。
黎慎皺眉道:“這個姓徐的小崽子早就躲了起來,根本找不到人,怎麼給他上壓力?
去燕京找徐家的麻煩?
萬一徐家不認這個賬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