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芝瞪着雙眼,不敢置信。
他看得清楚,王東沒有重新施針,而是在他原來施針的基礎上,調整了一下其中兩針的位置而已。
而這一兩根針的位置,竟然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給成功救活了!
這怎麼可能?
!
陳若雪也是掩住薄唇,俏臉震驚。
這時,她終于明白李長河的話了。
陳家失去什麼?
陳家失去了一個蓋世神醫的友誼。
和這樣一個神醫打好關系,相當于有了一張保命符,這是什麼利益都換不來的好處。
而她,卻這樣白白浪費掉了。
這一刻,陳若雪的心中,終于有了一絲的悔意!
李長河攥着雙拳,激動得在原地亂跳,就像是王東的小迷弟。
又一次見到王東出手救活死人,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幸運!
這一刻他已經沒有了邀請王東去市醫坐診的心思了。
這樣的大神,市醫的廟根本就容不下。
“好了!
陳小姐,人我給你救活了。
”
“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随便叫個醫生來解決一下即可。
”
王東拍了拍手,轉身離開。
陳若雪攔住他的面前,道:“王先生,我爺爺的病……是不是調理好了,就可以痊愈了?
”
“痊愈?
想多了!
”
王東看了一眼陳傅,道:“他傷了五髒六腑,調理好的話,能過一個月吧!
”
“一個月?
”陳若雪俏臉大變,抓住王東的手臂道:“王先生,你能治療嗎?
你一定能治療的對不對?
”
王東沒有否認:“沒錯,我是能治療。
但是,我為什麼要救?
”
“我說了我隻出半次手,就隻出半次手,絕不食言。
”
話落,王東甩開陳若雪的手,雙手枕着頭出了病房。
陳家人之前對他各種羞辱,出半次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原諒陳家所有人去救陳傅?
他還沒那麼賤。
這一次,陳若雪嬌軀僵硬地站在原地,沒有再阻攔王東。
她知道阻攔不了。
原本興奮激動的陳家人,也都安靜了下來。
看着王東離開病房,陳家衆人面面相觑,想要挽留王東,但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是他們自找的!
“若雪,現在該怎麼辦?
”
片刻,才有人看向陳若雪問道。
陳若雪緊攥粉拳,仰頭閉目沉吟了一會兒,睜眼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陳傅,道:“一切等爺爺醒來再說吧!
之前的事情,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爺爺,讓爺爺定奪吧!
”
陳家衆人聞言,面色頓時苦了下來。
以老爺子的脾氣,知道他們氣走了能救他的人,估計得弄死他們不可。
王東和李長河剛出了陳家别墅,身後就傳來了一道焦急的聲音。
“王先生,請等一下。
”
王東眉頭一皺,這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他回頭看去,見追出來的不是陳家人,而是張春芝。
“怎麼?
你還不服……”
王東以為張春芝是來尋仇的,結果話沒說完,張春芝已經沖到他的面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王東向後跳了兩步,一臉懵逼:“我草,老頭兒,你又玩什麼把戲?
”
張春芝一連磕了三個響頭,擡頭看着王東道:“王先生,我沒玩把戲,我想請你收我為徒!
要是您心裡不舒服,您随便打我,就是打死我我也認了!
”
如果說之前對王東有恨,那麼見到王東那一針活死人的時候,張春芝的恨意瞬間煙消雲散了。
報仇?
王東要弄死他簡直輕而易舉,他哪裡還敢有報仇的心思。
反而是王東那句“你境界太低,有些東西你接觸不到”,這句話讓他明白,自己在王東面前,就是井底之蛙。
因此,他才有了拜王東為師的心思。
這樣一顆大粗腿,此時抱不住,必定抱憾終身啊!
王東目瞪口呆,他還真沒想到這個老頭居然這麼無恥。
剛才還恨他不死,現在居然想要當他的徒弟,太不要臉了。
他還沒說話,旁邊的李長河先忍不住了,怒喝道:“滾!
拜師什麼時候輪到你啊?
我都還沒拜呢!
”
話落,他直接看向王東,想都沒想就直接跪了下去。
不過他的膝蓋還沒落在地上,就被王東給托了起來。
王東滿臉黑線道:“老李,你跟着湊什麼熱鬧?
你們兩個都是名動一方的大佬,這樣跪下算怎麼回事?
”
“而且,我不收徒弟。
”
李長河笑了:“小友,我覺得可以收一下。
我們在醫學界是有那麼一點聲望的,收我們做徒弟,你不覺得很有面嗎?
”
“是啊!
師父,院長說得對。
”
張春芝也連忙道:“而且,我的人脈很廣的,有我的人脈,以後師父有什麼事,一聲令下,我一定幫師父辦得妥妥帖帖的。
”
兩人這麼一說,王東下意識地撫着下巴:“這麼一說,好像還挺有理……滾蛋,少套路老子,老子不收弟子。
”
王東一腳就踹了過去,将張春芝踹翻在地。
這老家夥也太無恥了,連師父都叫上了。
他轉身就跑,要是這兩老家夥真跪下來,一人抱着他一條腿,求着他收他們做徒弟,不收就不放開……
想想那畫面,王東就打了一個寒顫,這種事,兩個老頭兒真做得出來。
張春芝和李長河看着王東遠去的背影,也是一臉懵逼,這是吓跑了?
看着王東的身影消失在街頭,李長河頓時暴怒,一腳踹在張春芝的身上:“可惡,都是你的錯,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放長線釣大魚?
”
“你瞎搗什麼亂?
把我的計劃都給打亂了。
”
張春芝也是滿眼怒火,正想爬起來和李長河理論,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老老實實地躬身一禮:“對不起,師兄,我錯了!
”
李長河愣了愣:“你叫我什麼?
”
張春芝道:“師兄。
”
李長河推了推老花眼鏡:“哎,以後就這麼叫吧!
”
先同一戰線,拜師的事慢慢來。
王東一連跑了四五分鐘,直到看不到陳家别墅了才停下來,無語道:“現在的老人,都這麼壞的嗎?
怎麼都跟老頭子一個德性呢!
”
說完,他取出手機,想了想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一個柔媚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哎喲,是小東東啊!
怎麼?
想姐姐了?
”
王東冷冷打了一個寒顫:“想你妹!
幫我做一件事情,七天内,我要孫家到柳氏集團門前跪着唱征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