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别忘了你的任務。
”
徐玉博的聲音冷然響起,打電話的不是唐山,而是他。
“看來唐山的皮,是癢了啊!
”唐傲雙眼微微眯起,聲音透着一絲的冷意。
他性格高傲,素來我行我素,能夠打通他的電話的隻有唐山。
但現在,唐山竟然幫徐玉博打電話。
“不用你動手,他已經趴下了。
”徐玉博淡淡道。
聽到這話,唐傲的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
安靜了片刻,他才淡漠一笑:“徐玉博,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啊!
”
“不然呢?
不然你以為那些老家夥會讓我做指揮,而不是你?
”
臨海酒店,徐玉博站在落地窗前,手拿着手機,腳踩在唐山的腦袋上。
這時,他的腳用力在唐山的腦袋上碾了碾,嘴角泛起一抹淺淡卻顯得極為變态的笑容:“這一次,我還能和你好好的談談,下一次,你恐怕就沒那麼好運了。
”
“唐傲,别挑釁我的耐心,否則,我會拿你弟弟唐山的命,來立威。
”
話落,氣氛再度陷入了沉默。
兩人相距甚遠,但此時的空氣中,都蕩漾着一抹似有似無的殺機。
“好。
”片刻後,唐傲的聲音傳來。
“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也會死最後一個。
”唐傲擡頭看着刺眼的陽光,雙眼全成了金色,眼底那無盡的殺意,仿佛都化為了實質。
這麼多年了,他被燕京那群老家夥放逐,流放漠北。
但哪怕如此,燕京那群老家夥在面對他時,都得客客氣氣的,生怕被他當成垃圾給清理掉了。
這些年,徐玉卿是燕京的天之驕子,但他唐傲的名頭,卻不比他弱多少!
一個籍籍無名的徐玉博,也敢這麼和他說話。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
”
徐玉博輕笑一聲,道:“現在你在哪裡?
這裡是臨海,不是燕京,沒有人會幫你擦屁股,所以我不管你在哪,現在立即馬上給我回來!
”
“把事情鬧得太大,引起葉戰鋒的警覺,到時候導緻任務失敗,後果你應該清楚。
”
“哦,事情已經鬧大了。
”
唐傲看着樓下閃爍的長長的執法車隊,雙眼微微眯起:“明天将會出現一則爆炸消息,臨海四大公司的總裁,不堪這些年所做的惡事所纏繞,一起約定排隊自殺?
”
“你覺得這個标題怎麼樣?
”
“你就是個神經病!
”徐玉博的聲音臨近咆哮,踩着唐山腦袋的腳也下意識地用了力道。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緊趕慢忙,還是沒有阻止到唐傲作死,這家夥的動作太快了。
“嗯,改得還可以,在标題中加入神經病的話,貌似也不錯。
”唐傲笑。
“現在,立即,馬上給我滾回來。
”徐玉博閉上雙眼,手下意識地攥成了拳頭。
這家夥就是個瘋子,羁傲不遜,想要控制住他,讓他去殺王東,恐怕并沒有那麼容易。
在這之前,他還覺得燕京那群老家夥的決定挺英明的,徐玉卿不出手的話,整個燕京年輕一輩中,能殺王東的隻有唐傲。
但現在,他很懷疑這個決定的正确性了。
唐傲,極有可能會成為第二個李承逸!
“好的,我現在就回去。
”唐傲笑了一聲,挂了電話。
随即,他一個箭步,直接從樓頂跳下。
幾十米高的距離,哪怕是宗師境界,一個弄不好也得摔成肉泥。
但他魁梧的身影卻如燕子一般,飄然落了地。
雙手插在兜裡,沿着山間小道回了城,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喜歡早間散步的青年,沒有半點波瀾,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情,和他沒有半點關系一般。
臨海酒店中的徐玉博,看着已經挂斷的電話,他輕笑一聲,手用力一擰,整個手機瞬間崩散成碎片!
他冰冷的臉色漸漸猙獰,踩着唐山的腳松開了唐山的腦袋,但随即,拳腳瞬間狂風驟雨一般落在唐山的身上。
“瘋子!
你們特媽都是瘋子。
”
“老子好好的局,開局被你們玩成這鳥樣子,你們這些蠢貨,敗類,傻逼!
”
“還清理垃圾,唐傲就他媽是一坨最大的垃圾……”
徐玉博怒吼,将對唐傲的不滿和憤怒,全部發洩在了唐山的身上。
唐山哪怕皮糙肉厚肌肉爆炸,在他這樣的攻勢下,也是青一塊紫一塊,但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瞪着猩紅的雙眼盯着徐玉博。
論修為,他的修為能碾壓徐玉博一條街,單手能夠輪徐玉博千百次,但徐玉博的酒中放了藥,隻喝一口他便已經全身癱軟無力,失去了戰力。
不然,豈容徐玉博這般猖狂。
當然,這時唐山心底也是充滿委屈,你們兩個瘋批鬥法關我屁事啊!
居然拿我當沙包出氣,信不信等老子能動了,先把你丫的脖子給擰斷了?
……
與此同時,司徒家。
知道王東要來,司徒桀直接将司徒家所有人叫了出來,全部站在司徒家門外,恭敬地站成了兩排,像是正在等待某個大領導來視察一般。
“家主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毛孩子,有必要給他這麼大的面子嗎?
傳出去我司徒家還怎麼在臨海立足?
”
人群中一個年過五十的男人冷聲說道。
他是司徒桀的大哥司徒松柏,在司徒家也是掌控實權的人物,一直想要從司徒桀的手中奪過家主之位。
幾日前司徒桀将家族中的半數資産讓出去,已經讓他怒不可遏了,現在竟然還要帶着他們一起等着那罪魁禍首?
這還讓他怎麼忍?
“是啊!
我司徒家好歹在臨海,也是有頭有臉的,一個小醫館的醫生,也配這麼高的待遇?
”
“就是,司徒桀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當年老爺子将司徒家交給他,是看上他的拼勁,但看看現在的他,哪裡還有當年的半點銳氣。
”
“那就和司徒桀說一聲吧!
他想要丢人,讓他自己丢去,别連累我們!
”
“……”
很多司徒家的長輩,也都臉色陰沉,牢騷滿面。
唯獨站在最前方的司徒桀,抱着雙手一臉平靜:“有話就當着我的面直說,後面議論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