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集團,頂樓辦公室。
王欣雅坐在班台前,手中正端着咖啡,看着電腦前的文件。
這是王氏集團和趙氏商會最新達成合作的合同,是她帶着公司骨幹連續奮戰一個星期才終于拿下來的。
“小姐,你該休息了。
你這都連續三天沒睡覺了,再熬下去身體非得垮了不可。
”
秘書劉敏推開門進來,看到還坐在班台前滿臉疲倦卻又格外興奮的王欣雅,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沒事,我高興呢。
”王欣雅輕輕抿了一口咖啡。
“你……你還敢喝咖啡?
”劉敏氣急,在原地跺了跺腳。
“嗯,忘記了,我該喝水的,我等下注意。
”王欣雅笑着點點頭,又輕抿了一口,還舉着杯子和劉敏示意了一下。
劉敏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是自幼跟在王欣雅的身邊和王欣雅一起長大的,很清楚王欣雅的性格,這些年王家多有的擔子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又處處遭到燕京豪族的狙擊,她每日看到的都是王欣雅微微皺着的眉頭,和那一張清冷淡漠的俏臉。
最後一次見小姐笑,還是少爺尚未出事前,給她買了一塊名貴的女士表。
她記得當時小姐可生氣了,狠狠的揍了一頓少爺,還問他知不知道送女孩表是什麼意思?
那時少爺被打得抱頭鼠竄,最後隻能逃走了。
少爺逃走後,小姐看着手中名貴的表,卻是笑了起來,那在他記憶中是最真摯的笑容。
隻是當晚,少爺就出事了。
少爺出事後,老太爺在去救少爺的路上,也出事進了ICU,臨終前将王家全部交給了小姐,讓小姐幫少爺守着。
自那以後,小姐就沒有再笑過。
哪怕是笑,也隻是生意場上的客套罷了。
好在,如今小姐的笑容終于又回來了。
“小姐……”劉敏的眼淚模糊了雙眼,激動的攥緊了拳頭。
和這個比起來,小姐偷喝點咖啡,算得了什麼呢?
“小什麼姐,在公司記得要叫我王總。
”
王欣雅瞪了劉敏一眼,她之前的秘書被她調去了做分公司的高管,劉敏是她從燕京剛剛調來的,也是她這些年唯一一個敢全心全意相信的人。
“敏兒,知道嗎?
我是真高興,雖然這一切少不了那個小家夥的幫助,但我總算還是讓王家重新站起來了,我……我沒有辜負爺爺的囑托。
”
王欣雅看着劉敏,笑着笑着美眸忽然紅了起來。
這一刻,想到這些年所遭到的危機和羞辱,王欣雅都覺得是值得的,或許這就是苦盡甘來。
王氏集團重新屹立在臨海這個陌生的城市裡,而弟弟也終于有了消息。
“小姐,你說的那小家夥是……少爺?
”劉敏也是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雖然以前少爺總是欺負她,但她被欺負的時候,少爺又會第一時間護在她的身前。
有一次她和隔壁鄰居家的孩子打架,哪家人罵她不過是個下人,也敢對他家孩子動手?
雞毛撣子就要往她的身上招呼,是少爺站出來保護了她。
那時他剛下課,左手提着書包,右手正掄着一塊碩大的青磚,指着那家人說誰告訴你她是下人的?
她是我妹妹,誰動我妹,老子就讓他腦袋開花。
鄰居頓時吓得半死,因為少爺那時候很調皮,是整條街的孩子王,别說砸窗,砸人的事情都沒少做過。
自那以後,整條街沒有一個人再敢欺負她,也沒有一個人再敢瞧不起她。
“嗯,是他。
”
王欣雅蔥白的指尖輕輕敲着桌面,嘴角的笑容漸漸綻放開:“他,回來了。
我有預感,他就在臨海,你讓人留意一下,臨海這段時間所發生的大事。
”
她這幾日忙着和趙氏商會的項目,沒有時間關注外面的事。
劉敏微微一怔,立即便明白王欣雅的意思了。
大少爺那個惹禍精,跑到哪裡不惹事?
從臨海發生的大事件來查,肯定能将他揪出來。
“大事?
小姐,我這邊真有大事哦!
”
劉敏似乎想到了什麼,俏臉激動道:“就那個天天跑過來給你送花的賀知年,我剛剛打聽過了,說他好像得罪了什麼人,快要死了。
”
“賀家現在上下都在雞飛狗跳……那你說這得罪的人,會不會就是少爺啊?
少爺知道他糾纏你,然後将他打殘了?
”
王欣雅聞言,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難怪這幾日清淨了不少,原來是賀知年出了事了。
但要說他得罪的人是王東,王東有這麼大的本事?
她沉吟了一下,看向劉敏道:“徐玉博呢?
賀知年都快死了,作為賀知年的合作夥伴,他總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吧?
”
“這個還真沒有呢。
”
劉敏想了想,道:“我查過了,前不久臨海大酒店發生過一起沖突,好像是有人想要強娶大明星沈筱晗,然後被人給截胡了。
”
“那人找來賀知年幫忙,結果賀知年見到那人,吓得魂都差點飛了,當衆給人家道了歉……”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這消息能不能清晰一點。
”王欣雅狠狠地瞪了劉敏一眼。
雖然劉敏的消息有些淩亂,但她還是能敏銳地捕捉到很多關鍵有用的消息的。
譬如後面出現的人,是賀知年所畏懼的,譬如沈筱晗,沈筱晗是主動找過來,要幫王氏集團做産品代言的。
她能明顯感覺到,在和沈筱晗接觸的過程中,這号稱國民女神的大明星,竟然沒有半點的架子,相處随意不說,更多的像是在讨好自己。
所有一切的根源,都是那個出現在現場截胡的人!
他是誰?
王欣雅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她愣愣地看着劉敏,她知道劉敏的話還沒有說完。
劉敏沒有看出王欣雅的異樣,繼續道:“有小道消息說賀知年去找那人的麻煩,就是徐玉博給忽悠的。
隻是這個消息沒有任何的資料可以作證,好像是賀知年自己說的……”
“但奇怪的是,徐玉博已經呆在臨海酒店好幾天了,都沒有出過酒店。
”
“連對付我們的人,都隻是他手底下的小喽喽,小姐,你說奇怪不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