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乖,談完再睡!
第一百六十六章
乖,談完再睡!
“為什麼不問?
”
他的手越發過分,巧妙的力度拉扯着我的神經。
我慢慢感覺臉頰在發燙,他的身上也不再冰涼,健碩的胸膛仿佛火燒起來了。
我在他的懷裡,明明神經繃得很緊,雙腿卻發軟,幾乎站都站不住。
我揪緊他胸口的衣襟,整個身子全靠腰間的那股力道支撐着。
我艱難地開口:“沒,沒有為什麼,我……我真的想睡覺了。
”
他幽深的黑眸緊緊盯着我,步步緊逼:“我們談完再睡,乖,告訴我,你剛剛到底想問我什麼?
”
又是那種低沉醇厚的嗓音,仿佛帶着某種誘惑的魔力,牽引着我的心沉.淪。
我看進他幽深的黑眸裡,一顆心不停地顫動。
身子在他溫柔的撩撥下,陣陣發軟。
我近乎祈求地沖他說:“你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剛才那個話題,我真的不想再談了。
很晚了,我想睡覺,隻想睡覺。
”
“那你告訴我,你剛剛究竟想問我什麼。
隻要你告訴我,我今晚就放過你,不再鬧你。
”
他緊盯着我,眼裡的執着有些吓人。
可他剛剛明明為了顧青青離我而去。
顧青青就像是我們之間的一個不定時炸彈。
隻要顧青青存在,我在他的心裡,哪怕是真的有位置,那也得靠後,也得排在顧青青後面。
更何況,我還根本就不确定我在他的心裡究竟有沒有分量。
既是如此,我又怎敢當面問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我這個人,骨子裡要強,我甯願永遠也不能跟我心愛的人在一起,我也不想要這種含糊不清而且極易受傷的感情。
在沒有完全确定他的心意之前,我是不會跟他敞開心扉的。
唯有這樣,自己才不會受傷。
想清楚這些,眼前的缱绻暧昧頓時散了些。
我推了推男人的胸膛,他卻越發摟緊我。
他有些急促:“唐安然,你說啊,你剛才究竟想問我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
”
我抿唇,身上的燥熱和内心的悸動漸漸消散。
我沖他說:“其實……我也沒有想問你什麼,就是想問你,是不是真的要給我開十萬月薪?
”
“你撒謊!
”
我話音一落,他驟然沖我低吼,“你想問我的,明明不是這個,明明不是!
”
“我要問的就是這個問題,那十萬月薪對我很重要,望賀總說話算話。
”
“賀總?
”
賀知州蓦地後退了一步。
剛剛的溫柔.軟意瞬間消失不見。
他黑沉的眼眸慢慢變得猩紅,眸子裡肉眼可見地閃過一抹失望和自嘲。
他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
我壓下心裡的顫動,和内心莫名湧起的難受,沖他平靜道:“我剛剛說的,就是實話。
”
“唐安然!
”
他咬牙,悲憤地瞪着我,“你為什麼總是要這樣,給我希望,又親手将那抹希望打碎?
你這樣傷我,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
你就是一個無情無義,自私惡毒,冷血無情的拜金女!
我恨你!
”
他眼裡剛才的溫柔和失望已然消失殆盡,隻餘濃濃的恨意。
那抹恨意,仿佛要将我吞噬。
他用力地推開我,我急促地後退,腿彎撞到床沿上,整個身子便重重地跌坐在床上。
他幽冷地沖我笑:“我不會再對你有任何念想,你這種滿身缺點,鐵石心腸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喜歡。
”
“所以……你說這話,是代表你……喜歡我麼?
”
我揪緊床褥,在他轉身的瞬間,下意識地問。
其實問出口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
這個問題,他剛才一直追問我,我一直都在回避,本打定主意不準備問出口了。
可笑的是,在此刻這樣的情況下,那個問題卻又如此輕易地脫口而出了。
說到底,我的心還是不夠堅定,不是麼?
賀知州身形怔了怔。
他沒有轉身,冰冷的聲音帶着一抹嗤笑傳來:“喜歡你?
可能麼?
”
他說完就離開了,腳步不曾有半點停頓。
外面的門被他重重地甩上,發出了一陣不小的聲響。
我垂眸,難過地笑了笑。
所以,那個問題就不該問出口,不是麼?
想起他的負氣離開,我自嘲地笑,心卻揪得發疼,泛起陣陣委屈。
他總是這樣一副好似我傷了他的心的模樣譴責我。
可他有沒有想過,他每次因為顧青青,又是如何傷我的。
感情是相互的。
他不能給我一份确定的愛,我又憑什麼要确定地去回應他。
他今天可以為了顧青青丢下我,他日也能為了顧青青肆意傷害我和我的孩子。
這個問題,本身就無解。
所以,不去幻想,不去期待,不去敞開心扉,便永遠也不會受傷。
而我這樣保護自己,我有錯麼?
賀知州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過了。
我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往外面看了看。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雪花在路燈下打着轉,像一片片輕柔的鵝毛。
賀知州是去了顧青青的房間,還是……去了外面?
我在窗前站了良久,這才回到床上。
已經淩晨四點了,越發的沒有睡意。
我在床上刷了會手機,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睡着。
再次醒來,我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我坐起身,隻感覺頭暈目眩的。
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間,我怔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現在是在跟賀知州出差,是住在酒店裡。
撈過手機看了一眼,已經下午一點了。
叩叩叩!
敲門聲還在響。
我披上外套,起身去開門。
許是熬了大夜的緣故,我一陣頭重腳輕,像踩在棉花上似的。
我心想,以後當真不能再熬夜了。
我打開門,陸長澤出現在門口。
他提着打包盒,沖我着急地問:“小安然,你還好吧,怎麼這麼半天才開門?
”
我搖了搖頭:“沒事,我剛剛是在睡覺。
”
“噢……”
他說着,走進來,沖我暧昧地笑,“怎麼,昨晚跟知州太激烈了,折騰了一晚上?
所以睡到現在?
”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做聲。
他将打包盒放在茶幾上,又一臉疑惑地自言自語:“诶,不對啊,照這樣來看,他昨晚應該很滿足了啊,怎麼今天看起來,臉色鐵青鐵青,活像别人欠了他幾個億似的。
”
我垂着眸,坐在沙發上沒搭腔。
他瞅了我一眼,小聲地問:“小安然啊,你昨晚是不是……沒把他弄舒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