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破産後,上門老公成了我的金主

第335章 他現在恨你

   第三百三十五章

   他現在恨你

   “他母親可以說是你害死的。

   我渾身一僵,一抹徹骨的寒意自腳底迅速蹿至全身。

   我僵硬地轉過身,看着我哥,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在開什麼玩笑,賀知州的母親怎麼可能會是我害死的。

   我一直都在媽媽這邊啊,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話雖這麼說,可我腦海裡卻不自覺地想起我早晨去拿腎.源的事情。

   一抹可怕的猜測瞬間閃過腦海。

   我身形不穩地搖晃了兩下。

   我哥趕緊将我扶住。

   我閉上眸,緩了好一會,才看向他:“怎麼回事?
你給我說清楚!

   我哥難受地吸了口氣,沉聲道:“其實媽媽的這個腎.源原本是賀母的,隻是許醫生和欣宜不知道,他們隻知道這個腎.源是跟媽媽匹配的,所以就拿來用了。

   甚至早晨,那輛運輸車輛原本是把腎.源送去給賀母所在的那家醫院的。

   可偏偏車子在路上抛了錨,賀母已經上了手術台,等着這個腎.源急用。

   賀知州接到車子抛錨的消息,也派了人趕緊去拿那腎.源,但他們離那個位置遠,所以安安你先把腎.源拿回來給咱媽用了。

   于是,賀母沒有等到這個腎.源,死在了手術台上。

   “荒謬!

   聽完我哥的叙述,我隻覺得這整件事都是漏洞百出。

   “你開玩笑的對不對?
如果媽媽的腎.源跟賀母的腎.源是一樣的,你覺得醫用組織庫裡沒有登記,沒有備注?

   如果媽媽的腎.源就是賀母的,在賀母那邊的醫生申請用了這個腎\/源以後,你覺得許醫生還能申請得到?

   媽媽的腎.源怎麼可能會是賀母的腎.源,又怎麼可能那麼巧,車子在路上抛了錨,非得讓我親自去把腎.源拿回來。

   哥哥,如果你這說的一切都是事實,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個陷阱嗎?

   還有,是誰告訴你這些消息的,是那個欣宜嗎?
如果是她,她又是從哪裡得知的這些消息。

   所以哥哥,你不覺得你的欣宜很奇怪嗎?

   “不是的安安,你聽我說……”

   “夠了!

   我揮開他的手,一句話也不想聽他說。

   那許醫生透着疑點,他那女朋友更是可疑。

   可此時此刻,我沒有時間跟他追究這些了,更何況我哥已經被那個欣宜洗腦了,我甚至說什麼都沒有用。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賀知州。

   如果我哥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賀知州此時此刻又該多恨我?

   一想到這一點,我就渾身冰涼。

   我哥還想阻攔我:“安安,你别去,他現在恨你,我怕他會傷害你。

   我沖他笑得諷刺:“如果我真的害死了他的母親,你覺得我能躲到哪裡去?

   “可你也不是故意的,你事先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他母親的腎.源。

   “是啊,所以我得趕緊向他解釋,不是麼?

   我哥張了張嘴,卻終是什麼也沒再說。

   我在路上又給賀知州打了幾個電話,可他依舊沒有接。

   我直接去了賀母所在的醫院。

   可醫院也沒有找到賀知州的身影,甚至連賀母的病房都已經被重新整理過,裡面沒有任何關于賀母的東西。

   我找了個護士問,才得知,賀母是真的去世了。

   賀知州已經把遺體領了回去。

   護士說起這事時,臉上還露出了幾分恐懼:“你是沒看到,當時患者去世時,賀先生的臉色有多吓人,他那樣子,就像是要把我們這整座醫院都給掀了一樣,我們當時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他當時還不知道給誰打電話打了半天,但電話那邊一直沒人接,他把手機都給砸了,可吓人了。

   聽着護士的話,我的心一寸寸收緊。

   賀知州現在一定恨透了我。

   我得盡快找到他,得跟他好好解釋。

   可他現在會在哪裡?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肯定不可能去公司。

   而他母親早就跟賀家脫離了關系,所以他母親去世的事情跟賀家沒關系,他也不可能回賀家。

   那他會去哪?

   他甚至都沒有去找我,哪怕恨我,他也沒有想過去找我。

   我找到賀知州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那時候,我媽的手術還沒有結束。

   我是在我們那座别墅裡找到賀知州的。

   他坐在書房的椅子裡,沒有開燈,窗簾拉得很嚴實,沒有一絲光線透進來。

   所以整個書房都是陰暗的,若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椅子裡還坐了一個人。

   書房裡萦繞着濃濃的煙味,沉悶壓抑的氣息令我心慌。

   我開了燈,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一地的狼藉。

   順着地上的狼藉往上看。

   我看見他斜倚在椅子裡,疲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眸子卻猩紅得可怖。

   他的手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指間夾了一根快要燃盡的煙。

   他的手背上有血,骨關節處像是砸了什麼東西一樣,有很明顯的血印子。

   我的心不自覺地緊了緊。

   我走過去,低聲喊他:“賀知州……”

   他沒有反應,眸光隻呆滞地盯着書桌。

   這樣沉默的賀知州,令我的心慌到了極點。

   我穩住心神,先去把醫藥箱找來,然後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手怎麼受傷了,我先給你包紮一下。

   他這才緩緩垂眸看我,動作是機械的,眼眸是死寂的。

   許久,他忽然沖我扯出一抹悲涼的笑:“我母親沒了。

   我下意識握緊了他的手,一瞬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拿出酒精,仔細地給他的手背消毒。

   他怪異地笑了笑,忽然又沖我說了一句:“我母親沒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仿佛要破碎一般,卻又夾雜着讓人心寒的涼意。

   我篡緊手中的棉簽,眼眶瞬間漫起一抹酸澀淚意。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為什麼偏偏出了這樣的事情。

   嘭!

   賀知州忽然掀翻了面前的醫藥箱。

   他一把甩開我的手,猩紅的眼眸帶着怨恨,緊緊地盯着我:“我說我母親沒了,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麼?

   需不需要我告訴你,我母親,她為什麼會死在手術台上?

   他的聲音明明很平靜,平靜得沒有半點波瀾,甚至臉上也沒有一絲表情。

   可我就是覺得冷,從頭到腳地冷。

   我搖頭,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你媽媽的腎.源。

   “不知道?

   賀知州别開臉,我隐約看到從他眼角一閃而過的淚意。

   指間的香煙已經燃到了盡頭,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任由那燃着的煙頭灼傷他的手指。

   他微微仰頭,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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