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未知的恐懼
第二百一十九章
未知的恐懼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在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心裡有點慌。
他們到底是不是賀知州的人啊?
有了上次霍淩把我擄走的經曆,我現在格外怕擄走我的又是一個歹人。
為首的保镖忽然拉開我身側的車門。
坐在我身旁鉗制我的保镖瞬間下車。
我沒動。
那為首的保镖也不急,隻是如一個機器一般,面無表情地說:“唐小姐,下車吧。
”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沉聲問。
但還是沒有一個人回答我。
見我半天不下來,為首的保镖瞬間招來兩個人,直接将我從車裡給拖了出來。
我一手護住腹部,一手掙紮道:“你們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
那兩個保镖這才放開我。
眼前是一座小巧精緻的别墅,院子裡還種了不少鮮花。
一看這座别墅就是經常有人打掃的。
也不知道這裡頭住的人是誰?
賀知州麼?
如果賀知州平日裡住在這,那顧青青是不是也住在這裡?
心裡胡思亂想着,我乖乖地跟着保镖往别墅裡走。
跟着保镖上樓。
來到一個房間門口,保镖推開門,沖我道:“唐小姐,請您進去。
”
我皺眉看他:“賀知州在裡面嗎?
”
保镖沒回我的話。
我微微吸了口氣,也不問了。
我算是明白了,這些保镖都受過專業訓練,沒有上頭的允許,他們怕是不會回答我的問題。
懷着忐忑的心情,我朝着房間裡走。
如果真的是賀知州,那他把我帶到這裡來究竟是想幹什麼?
然而我剛走進房間,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關門落鎖的聲音。
我心頭一跳,急忙轉身。
隻見房門已經被那保镖鎖上了。
我焦急地拍打着門闆:“你們要幹什麼,放我出去,你們到底是誰?
”
“請唐小姐在裡面好好休息。
”
保镖在門外機械地說了一句,然後走了。
我急了,用力地拍打着門闆:“喂,放我出去,你們到底是不是賀知州的人,快放我出去。
有本事你們叫那個男人出來,少在這搞什麼神秘。
”
然而無論我怎麼喊,外面都靜悄悄。
我手都拍腫了,也沒有一個人來理我。
我緩了口氣,轉身觀察着眼前的房間。
這是一個卧室,裝修精緻淡雅,床褥和家居擺設都收拾得整整齊齊。
耀眼的陽光透過碩大的玻璃窗照進來,房間裡一片亮堂。
我走到窗邊往外看去。
周圍一片僻靜,不遠處赫然是一汪大海。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怎麼有點像山海邊的度假别墅?
院子裡,花兒開得很豔,卻一個人都沒有。
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暗暗平息着内心的不安。
罷了。
既來之則安之。
抓我的那個人,到時候總不是會出現的。
到時候我自然就能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了。
桌上放了幾本書,大多是散文集。
我随意挑了一本,翻出來看。
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瞌睡也随之而來。
我窩在椅子裡睡了一會。
再次醒來,外面的陽光依舊很耀眼,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房間裡沒有鐘表,我的手機和包包也都被他們奪了去。
我靜靜地窩在椅子裡。
心裡由最開始的不安,轉為平靜,現在變為了煩躁。
我走到門口又拍了拍門,門外還是沒有人回應。
我抿了抿唇,大喊道:“我餓了,不管你們把我關在這裡是什麼目的,但如果我真餓出了什麼事,看你們怎麼跟上頭的人交代!
”
……
還是沒有人回應我。
外面一片寂靜。
我蹙了蹙眉,懷疑那些保镖是不是都已經走了。
也就是說,這座别墅裡現在就隻有我一個人?
我忍不住擰了擰門把手,還是擰不動。
我背靠着門滑坐在地上,未知的不安令我心裡越發煩躁。
就這樣,我在未知的不安和煎熬的等待裡熬到了晚上。
我本以為,到了晚上,抓我的那個人怎麼也會出現。
可是沒有。
就連帶我來的那些個保镖也再沒有出現過。
周圍一片寂靜,我站在窗前往外看,目光所及之處全是黑壓壓一片。
壓抑,靜寂,恐懼。
那種感覺,就好似我被單獨遺忘在了另一個空間裡。
沒有人會知道我的存在,也沒有人會來找我。
我将會慢慢餓死在這裡,最後腐爛變臭,直到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心底騰起濃濃的恐懼。
不會的,他們既然抓我來,肯定是有什麼目的。
再等等,再等等……
保镖背後的那個人,他肯定會現身的。
隻是,那個人會是賀知州麼?
我爬到床上躺下,用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似乎唯有這樣,我才能安心一點。
我不知道我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裡被關了多久,我隻知道,漫長的黑夜過去了,又迎來了白晝。
我把白天熬過去了,又到了晚上。
可依舊沒有一個人出現。
他們甚至連吃的喝的都沒有給我送。
我俨然像是被他們徹底遺忘在這狹小的空間裡。
又或者,他們是想故意懲罰我,把我關在這裡自生自滅。
我虛弱地蜷縮在床上,内心的恐懼不斷在放大。
我該不會,真的要餓死在這裡了吧?
那我的寶寶……
我的寶寶該怎麼辦?
我撫着微微凸.起的小腹,難過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淚眼朦胧中,我看到了那扇碩大的落地窗,眸光不禁沉了沉。
不行!
我不能任由自己和寶寶就這麼餓死在這。
一定有辦法自救的,我一定要逃出去!
我掙紮着從床上下來,頭暈目眩地朝窗邊走去。
這是二樓,下面也是草坪。
如果我砸破這扇窗子,然後把棉被都扔下去墊着,再用床單當繩索,應該能逃出去。
想到這裡,我沒有遲疑,搬起椅子就朝着窗子砸。
可是窗子太牢固,我用椅子連着砸了好幾下,累得氣喘籲籲,那窗子竟然紋絲不動。
我又搬起桌子砸,還是沒用。
眼前這扇窗宛如銅牆鐵壁。
我無力地靠在玻璃窗上,心裡頭滿是絕望。
如果這扇窗破不了,那我還能找哪個突破口逃跑。
周圍靜得可怕,連一個能求救的人都沒有。
房間裡也沒有任何通訊設施。
門窗也都鎖死了。
所以,我隻能在這裡等死麼?
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這樣惡毒地對我?
我沿着窗子滑坐在地上,内心滿是悲憤和絕望。
忽然,我看見院子裡赫然多了一抹光亮,心頭不禁狠狠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