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你們當時在金都呆了幾年啊，對了，我當時是怎麼走丢的？
”

　　 這件事秦香靈問過一次，但是兩口子都是語音模糊的帶過，并沒有仔細跟她多說這件事。

　　 現在話趕話說到這裡，她索性便再問一次。

　　 果然，顧長明聽了之後就沉默了下來。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有些話他不知該怎麼說。

　　 想到這，顧長明歎息一聲。

　　 哪知葉芳卻從房間裡出來，直視着顧長明的眼睛說道，“事到如今，跟孩子說說也沒什麼，孩子都這麼大了。
”

　　 顧長明點頭，看了一眼女兒有些愧疚的緩緩開口，“其實，那天我跟你媽吵過架。
”

　　 “啊？
”這個答案，讓秦香靈有些猝不及防。

　　 回家這麼久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顧長明跟葉芳争吵過，并且，再大哥顧峰嘴裡，父母二人也從來都沒有吵過架，紅過臉。

　　 原來，年輕的時候也是吵過架的。

　　 “為什麼事兒呢？
”秦香靈問道。

　　 葉芳走過來坐到沙發上，輕聲說道，“是有人使壞，有人故意傳了一個紙條，讓你爸誤會…那個時候我正好抱着你去兌糧票…”

　　 “是我不好當時急昏頭了，其實也主要是擔心你媽在黑市被人欺負…”顧長明接過話，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秦香靈聽罷臉色黑的要命，拳頭悄然握緊。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背後使壞的人，也許跟原身走丢有一定的關系。

　　 顧長明這麼聰明的人，會意識不到這一點嗎？

　　 “爸，這人是誰就沒有查出來嗎？
”秦香靈追問道。

　　 “當時紙條又被人偷走了，不過能做出這件事的，不外乎就那麼兩個人，其中一人你還見過…”

　　 “我見過？
”秦香靈問道。

　　 “對，來省城的火車上，在秦香枝身邊的那個人，王仁忠。
”顧長明淡淡說道，“不過雖然有所懷疑，當時卻沒有證據。
”

　　 “紙條丢了，有很多事無從查起。
”葉芳也跟着歎息道，“也就是在同一天，媽媽…把你給丢了…”

　　 “我們當時都急瘋了，急着找你，所以那件事相對來說就不那麼重要了。
”

　　 孩子丢了，兩口子幾乎崩潰，發動所有能動用的關系和人脈去找孩子，最終還是沒有任何下落。

　　 因為這件事，兩口子又在金都留了大半年，這才回到省城，但隻要一有閑暇，就會坐車回金都到處找，這麼多年也一直都沒有什麼線索。

　　 秦香靈聽着，心裡那種古怪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有沒有可能，這件事就是王仁忠搞的鬼？

　　 “爸，那另外一個人是誰？
”秦香靈又問道。

　　 顧長明歎道，“那個人跟王仁忠也有莫大的關系，不過他早就離開了金都，現如今應該是在京城。
”

　　 這些年，那個人也給他打過兩次電話，但是顧長明都沒有接。

　　 很多事情已經回不去了，縱使他們從前無論有多麼深厚的交情，都煙消雲散了。

　　 “這樣啊…”秦香靈喃喃說着又道，“那，當年的事情爸你查到什麼線索沒？
”

　　 顧長明搖頭，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