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煦像是突然意識到了這麼說不好，看向陳總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抱歉，陳總，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

　　 “是是，我知道。
”

　　 陳總額頭的冷汗流的更多了。

　　 姜眠看了他一眼，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走了過去。

　　 “哎？
姜秘書，你别，你……你不是說放過我嗎？
”陳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陳總您真逗，怎麼還沒從戲裡出來呢。
”

　　 姜眠笑意盈盈，用水果刀把繩子割開了。

　　 陳總如臨大赦：“謝謝姜秘書，您真是言而有信的好人。
”

　　 話落，他迫不及待從椅子上站起來。

　　 然而下一秒，他就因為腿軟站不住，撞翻了椅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陳總，您輕點，樓下還有住戶呢。
”

　　 姜眠面露不悅之色。

　　 她可不想明天被樓下投訴了。

　　 “對不起，對不起。
”

　　 陳總認錯速度飛快。

　　 他都恨不得給姜眠嗑一個。

　　 司煦看着他的裆部微微斂眉。

　　 他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一股尿味， 還以為聞錯了。

　　 姜眠到底做了什麼把人吓成這樣。

　　 “陳總，時間不早了，您還不回家嗎？
”姜眠溫溫柔柔地問道的。

　　 “回，回，我這就回。
”

　　 陳總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離開了，像是身後有狼在攆他一樣。

　　 空氣中還彌漫着難聞的味道。

　　 姜眠走到窗邊打開窗戶通風，又去取來了拖布和消毒水。

　　 她像是忘記了屋子裡還有一個人一樣，自顧自忙碌着。

　　 司煦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她，眼神晦暗難明。

　　 等姜眠忙完了，他坐到沙發上，拿起了水果刀。

　　 “陳總得罪你了？
”

　　 男人聲音發涼。

　　 一陣寒風從窗外吹進來，姜眠冷的打了個哆嗦。

　　 她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淡聲問道：“還不明顯嗎？
”

　　 言外之意，這不是在問廢話。

　　 司煦面色一沉，‘啪’的一聲把水果刀扔回了茶幾上：“姜眠，你現在對我說話是不是太放肆了？
”

　　 姜眠低頭，“司總息怒。
”

　　 司煦咬牙。

　　 這個女人太知道怎麼讓他生氣了。

　　 “檢讨書寫了嗎？
”他冷聲問道。

　　 姜眠：“我這就去寫。
”

　　 不等司煦再說什麼，姜眠火速回了卧室，鎖上了門。

　　 司煦聽到鎖門聲，臉色陰沉的可怕。

　　 這個該死的女人！

　　 姜眠寫檢讨書已經寫出了經驗，下筆飛快，五千字檢讨書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寫完了，然後洗漱上床睡覺。

　　 翌日。

　　 姜眠起床出了卧室，見屋子裡沒人，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司煦沒在沙發上再凍一宿，看來腦子還沒完全出問題。

　　 簡單弄了點吃的，吃完姜眠就去了公司。

　　 她把公文包放到工位上，随後去了總裁辦。

　　 司煦已經來了。

　　 她進去的時候，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舒展筋骨。

　　 “司總，五千字的檢讨，請您過目。
”姜眠走過去，雙手遞上檢讨書。

　　 司煦轉身，目光冰冷地看着她：“我還以為姜秘書不會寫呢。
”

　　 “司總讓我寫，我怎敢不寫。
”

　　 女人言語間盡是恭敬，司煦卻不高興。

　　 他拿過檢讨書，一目十行。

　　 與上份檢讨重複率至少高達百分之六十五。

　　 “姜秘書，你怎麼不直接照抄上檢讨書？
”司煦氣笑了。

　　 姜眠擡頭看他：“可……以嗎？
”

　　 司煦甩手把檢讨書扔到了她臉上：“重寫。
”

　　 當這是寫論文呢？

　　 姜眠深吸了口氣，有點淡定不了了。

　　 她不喜歡重複做毫無意義的事情。

　　 “司總，您這是在故意刁難我。
”

　　 “是。
”男人大方承認。

　　 姜眠：“……”

　　 她靜默了半分鐘，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檢讨書，轉身出去了。

　　 司煦心情舒暢了。

　　 一上午，姜眠什麼都沒幹，就寫檢讨書了。

　　 周莞看她寫了一上午字，都快寫出火星子了，實在按捺不住好奇過去看了一眼。

　　 看了以後，她滿臉同情：“姜秘書，苦了你了。
”

　　 姜眠：“是，命苦。
”

　　 周莞被逗笑了。

　　 她拍了拍姜眠的肩膀，繼續去忙了。

　　 午休之前，姜眠把寫好的檢讨書又給司煦送去了。

　　 司煦本想再刁難她，但看了以後沉默了

　　 完美。

　　 完美到他想裱起來挂到樓下的牆上，讓每位員工參考學習。

　　 “司總，您還滿意這份檢讨書嗎？
”姜眠問道。

　　 盡管不情願，但司煦還是黑着臉點了頭。

　　 姜眠滿意地笑了。

　　 司煦看着她臉上的笑容，微微晃神。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姜眠都是一位相當優秀的女性。

　　 而且，極具個人魅力。

　　 這麼多年來欣賞她，想追求她的男人，不說從這裡排到巴黎，也能排到馬路對面了。

　　 如果不是知道了她一開始是帶着目的接近他，他也不會……

　　 司煦搖了搖頭，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

　　 他把手裡的檢讨書扔到一邊，聲音冰冷地說道：“滾出去。
”

　　 “是，司總。
”

　　 姜眠立馬轉身走人。

　　 下午的時候，司煦突然通知她，讓她跟他去隔壁市出差。

　　 這不在姜眠現在的業務範圍内。

　　 周莞知道以後，滿臉擔憂地問姜眠：“姜秘書，司總該不會反悔，不想讓你去分公司了吧。
”

　　 若是這樣，她就要把私人秘書的職位還給姜眠了。

　　 “不可能的。
”姜眠安撫她：“就算他想讓我繼續留在這裡，我也不會繼續留在這裡的。
”

　　 周莞點頭：“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

　　 姜眠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雖然這段時間她和周莞已經交好，但跟關乎事業發展相比，還是一文不值的。

　　 這就是成年人的理性。

　　 姜眠又去了總裁辦。

　　 這次言佑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姜眠看了眼從後面抱着司煦的小姑娘，溫聲說道：“司總，跟你出差這種工作，應該由您的私人秘書來做。
”

　　 司煦冷笑了一聲：“周秘書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然你以為輪得到你？
”

　　 “阿煦，你要帶姜秘書出差？
”

　　 言佑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蒼白了。

　　 司煦點頭：“是。
”

　　 “别人不可以嗎？
”言佑急壞了：“ 或者我也可以陪你出差，我也很有用的。
”

　　 司煦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