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蓮嫂子,你正在生寶寶呢,不能睡哦!
”
示意江建民的妹扶起李翠蓮,葉夏把紅糖水送到李翠蓮嘴邊:“為了寶寶,翠蓮嫂子你一定要堅持住,來,把這碗紅糖水喝了,咱們再加把勁努力把寶寶生下來。
”
紅糖水溫,入喉沒問題。
兒子……想到兒子還沒生下來,李翠蓮的意識在葉夏甜軟稚嫩的嗓音中逐漸恢複清醒,她就着葉夏的手大口大口喝着紅糖水,須臾,碗見底。
“翠蓮嫂子你就躺着,我現在幫你正胎位。
”着,葉夏雙手覆在李翠蓮高聳的肚皮上,動作娴熟,開始幫着矯正起胎位來。
她的一舉一動,看得屋裡所有人眼睛大睜。
随着時間點滴流逝,葉夏眉眼精緻的臉兒上終于有了笑容,她望向接生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晶亮純真,嗓音甜糯稚嫩:“姜嬸子,翠蓮嫂子的胎位已經正了過來,你快給看看宮口開了幾指。
”
孕婦羊水破了,要是不能及時生産,腹中寶寶很容易出事。
“他嬸兒,你還愣着做啥,趕緊給我兒媳看看,千萬不能讓我孫子出事啊!
”
見接生婆姜嬸呆站在原地不動,劉槐花一回過神,忙推了對方一把。
姜嬸子反應過來,抑制住滿心震驚,忙不疊上前,檢查李翠蓮的宮口:“七指半,開了七指半,很快就能生!
”
她活了五十來年,就沒見過這麼能行的女娃娃,七歲啊,僅僅七歲大的女娃兒,竟然比她一個接生近三十年的人都厲害。
明明是難産,而且胎兒腳先出,卻硬是被這女娃給整好了,難道村裡傳的都是真得?
福娃娃!
大隊長家的閨女是個福娃娃!
心緒起起伏伏,姜嬸子暗歎不已。
而除過姜嬸子外,屋裡其他人同樣對葉夏的言孝舉動感到不可置信,但事實就是事實,由不得她們不信。
“可以生了!
可以生了!
”
姜嬸子蓦地喊了一嗓子,瞬間,屋裡人忙活起來。
葉夏握着李翠蓮的手,給對方加油打氣。
為了肚子裡的兒子,李翠蓮咬緊牙關,鼓足力氣,按照葉夏的開始進入正式生産。
腹部傳來的劇痛像是要将她撕裂一般,可是她得堅持,得堅持把兒子生下來,得為這個家生個撐門戶的。
江建民家兩代單傳,有這茬在,家裡上到劉槐花兩口子,下到江建民和李翠蓮生的那倆閨女,都迫切希望兒媳能生下個孫子。
“啊!
啊……”
劉翠蘭疼得忍不住喊出聲,随着這痛呼聲持續,姜嬸子含笑的嗓音響起:“娃兒頭出來了,翠蓮啊,加把勁,對,再加把勁!
”
聽到姜嬸子所言,劉翠蘭頭部向後,咬牙蓦地痛呼一聲,隻覺下面有東西滑出,接着,姜嬸子略帶些遲疑的嗓音揚起:“生了,是個……女娃兒……”
她想笑着報喜,但在劉槐花的黑臉下實在笑不出來。
“這娃兒咋沒氣啊?
”
在劉槐花冷眼注視下,姜嬸子忽然驚呼出聲:“夏夏!
夏夏,你快來看看,這娃兒怕是在她媽肚子裡憋得久了,你瞧這渾青紫青紫的,咋整啊?
”
任憑姜嬸子拍打手中娃兒的,就是聽不到一絲回應。
葉夏知道這是缺氧導緻,二話不就給嬰兒做人工呼吸。
“娘,你咋在外面,翠蓮現在咋樣?
”
江建民拽着赤腳大夫的胳膊一進自家院裡,看到他娘拉着臉站在屋門外,心裡不住“咯噔”一下。
劉槐花沒吱聲,見狀,江建民心急如焚,把目光挪向他爹:”爹,屋裡這會是個啥況呀?
我兒子生下來了嗎?
翠蓮的況可還好?
”
熟料,連問好幾句,他爹和他娘如出一轍,耷拉着眼皮,蹲在屋檐下吸着煙鍋,一句回應都不給。
“建民,你媳婦八成生了!
”
赤腳醫生姓胡,名萬泉,年約四十,中等個兒,因住的距離江建民家有點遠,一路被江建民火急火燎拽過來,此刻剛順好呼吸:“要不你進屋看看。
”
他真沒啥大本事,平裡除過接點接骨的活兒和開副治療頭疼腦的中藥,旁的病症,是真沒本事醫治。
就是治療頭疼腦,他那本事也沒啥值得驕傲的。
試想想,一個簡單的頭能腦,經他醫治,沒個六七很難好利索。
緣由?
藥方不是很中用。
服用後,雖死不了人,卻也無法讓人藥到病除。
“哥,嫂子……嫂子又生了個閨女。
”
話的是江建民的妹,聞言,江建民視線落向站在他娘後,宛若兩隻鹌鹑似的妹妹:“妹,你……你啥?
哥沒聽清楚,你再一遍。
”
他哪裡是沒聽清楚,他是不想相信,不願相信聽到的,他抱着一絲僥幸,希望自己隻是幻聽,然,江四妮怯怯地點點頭:“嫂子生了個閨女。
”
得到确定,江建民不住後退兩步,随之蹲,雙手抓扯着頭發,面部表不是一般的苦。
“建民,你看……”
胡萬泉站在院裡感到異常尴尬,不由征求江建民的意思,看看是否還需要他留在這。
擺手,江建民沒看胡萬泉,他擺擺手:“麻煩胡叔跑這一趟了,改我到你家再好好聲謝謝。
”
胡萬泉臉上堆笑:“不用不用,我啥忙都沒幫上,那你們忙,我這就回了。
”
忽然,劉槐花嘴裡罵罵咧咧起來:
“好吃好喝給供着,這生下來的又是個賠錢貨,我江家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娶了那麼個肚子不争氣的玩意兒,不行,我得把那賠錢貨給摁在桶裡給溺死,省得浪費家裡的口糧。
”
轉,她冷着張臉就朝屋裡走。
就在這時,如貓叫的嬰兒啼哭聲響起,接着就是姜嬸子和另外倆婆娘的驚喜聲:“活了!
娃兒活了!
”
不料,劉槐花一進屋,就從葉夏手裡搶過嬰兒,見她臉色難看,眼神厭惡,盯着剛有了氣息的寶寶,葉夏心中一緊:“五嬸兒,你這是要做什麼?
”
劉槐花直言:“賠錢貨沒用,養着還費糧食。
”
“夏夏!
”
姜嬸子忽然喊出聲:“血!
你翠蓮嫂子下面大出血!
”
葉夏循聲望過去,隻見李翠蓮生下鮮血“嘩嘩”往下淌。
“孩子……孩子……救孩子……”
又生下一個閨女,李翠蓮心裡本就拔涼拔涼的,可閨女畢竟是她上掉下來的一塊,生了難不成還能塞回去?
她嘴苦心苦,
但想着隻要養好體,再懷再生就是,她相信,隻要不放棄,遲早能生下一個兒子。
然而她沒想到……沒想到她婆婆心狠到要溺死親孫女,這怎麼可以?
于是,緒起伏過大,導緻下的血一個勁往出湧。
摸了下李翠蓮的肚子,子宮軟軟的,收縮一點而都不好,這種況明顯是子宮收縮無力,加上緒起伏太大導緻的産後出血。
不在這個時代,産後大出血容易造成産婦死亡,就是在二十一世紀,産後大出血造成産婦死亡同樣位處首位。
“姜嬸子,你和這兩位嬸子快去阻止我五嬸兒造孽,務必要把孩子從我五嬸兒手中搶過來,我現在就幫翠蓮嫂子止血。
”
葉夏着,待姜嬸子帶着另外倆婆娘出屋,她迅速從空間拿出一副醫用手戴上,左手在恥骨聯合上緣按壓李翠蓮下腹中部,
将其子宮上推,右手置于李翠蓮子宮底部,拇指在鉛筆,其餘四指在後壁,均勻而連續地不斷為李翠蓮按摩子宮,與此同時,她間斷擠壓李翠蓮的子宮,使積于李翠蓮子宮腔内的血塊及時順暢排出,免得影響子宮收縮。
沒有外人在場,葉夏用藥什麼的完全不用擔心。
經過她娴熟的手法,再加上空間裡存放的特注效藥物作用,慢慢的,李翠蓮下的血止住了,
見狀,葉夏長舒口氣,而在她搶救李翠蓮的時候,李翠蓮因疲憊,因失血過多,意識看起來并不是很清醒。
摘下醫用首台,葉夏自空間裡沖了杯紅糖水,并朝其中融入半滴靈泉水,扶着李翠蓮,就着她的手把那杯紅糖水喝完。
“翠蓮嫂子,寶寶沒事,你也沒事,切忌不可緒激動,一定得好好的,寶寶需要媽媽。
”
将李翠蓮的體在上放平,門被推開,姜嬸子走了進來:“還好我們出去的及時,要不然娃兒準出事。
”
葉夏代李翠蓮了聲謝謝,繼而喊江建民那倆妹子進屋,幫李翠蓮把上收拾幹淨。
江三妮和江四妮并不怎麼願意,可一接觸到葉夏純真晶亮的目光,沒來由得,她們感到壓力滿滿,不自主地就照着葉夏的吩咐去做。
“翠蓮嫂子,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寶寶。
”
李翠蓮輕點點頭,許是實在累得沒了氣力,在葉夏的影出門後,緩緩阖上雙眼,進入睡眠。
……
李翠蓮生孩子先是難産,接着又是大出血,但好在大隊長家的福娃娃夏夏跑到她五家,幫着姜嬸子讓李翠蓮順利生下娃兒。
這事兒是被幫助姜嬸子給李翠蓮接生的一個婆娘傳出的,于是沒多會給江建民家院裡引來不少下工回來的社員。
他們又驚訝又羨慕。
驚訝一個七歲大的女娃,僅通過一本醫書就救下兩條人命;羨慕大隊長有那麼一個聰明,了不起的閨女。
“五嬸兒,”
看眼被江建民抱在懷中的襁褓,葉夏走到臉色難看的劉槐花近前,仰起頭,眸光清亮純真:“男孩女孩都一樣,就連主席爺爺也了,婦女能頂半邊,您不能因為封建思想迫害寶寶。
”
劉槐花哪裡容一個娃娃教訓自個,她當即怒:
“你一個丫頭片子知道啥?
我家兩代單傳,要是沒個孫子來撐門戶,還不得成了絕戶?
!封建迷信?
我就是想要個孫子,咱就成了封建迷信?
别在這給我啥女人能頂半邊,要是你爸媽沒給你生三個哥哥一個弟弟,你看他們還會不會寵着你這個賠錢貨!
”
“五嫂你啥呢?
我和我媳婦寵閨女可和有沒有生兒子,生了幾個兒子沒啥子關系。
”
江安一聽閨女在幫江建民媳婦接生,驚得連鋤頭都顧不得放回家,就急匆匆來到江建民家,不料,恰好就讓他聽到劉槐花所言,幾乎是一瞬間,他臉色變得沉冷,沖着劉槐花就給一句。
院裡低議聲不斷,劉槐花被江安得啞舌,得一臉尴尬。
“爸爸。
”
葉夏看到她爸,糯聲喊了聲,繼而走到她爸旁:“翠蓮嫂子和寶寶差點出事,我有從一本醫書上看過接生的法子,就幫着姜嬸兒助翠蓮嫂子順利生下寶寶。
”
空間裡有好幾本她收藏的老舊醫書,其中一本就是上一世她娘留下來的,其中有記載按摩糾正胎位的法子,回家她爸要是問起那本醫書,她直接拿出來應付,完全不成問題。
“唉喲!
我家咋娶了那麼個沒用的玩意兒哦,人家媳婦一生一個兒子,我家這個卻一生一個賠錢貨……”
劉槐花即便再能,再不講理,在江安這個大隊長面前,也不敢随意張嘴開怼,可她孫子沒抱着,又多了個賠錢貨孫女,這郁氣憋得她實在難受,
不罵兩句解解氣,很難心通暢,基于此,她把火氣不由再度發到兒媳上,哪怕李翠蓮剛給她生下個孫女,疲憊得進入睡眠,
依舊難平劉槐花沒抱上孫子的怨氣,她嗓音尖利,不依不饒地數落着李翠蓮的不是:“沒用的玩意兒,就你金貴,生個娃兒還要家裡請接生婆過來,”
“好呀,咱們順着你的心,把接生婆請到家裡,而且另外請倆人過來幫忙。
結果呢?
你生了個啥出來?
賠錢貨,你給我兒子,”
“給這個家又生出一個賠錢貨,李翠蓮,你你還有啥臉繼續待在咱家……我告訴你,你趕緊給老娘從上爬起來,照顧你生的賠錢貨去……”
“五嬸兒,你是女人嗎?
”
産婦又是難産又是大出血,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這人究竟有沒有心,如此對待自個的兒媳?
葉夏心裡氣得夠嗆,精緻的臉兒不由冷下來,直直地看向劉槐花:
“你是女人,你生了大妮姐四個閨女同樣是女人,還有這村裡所有的女人,難道大家都是賠錢貨?
再,沒有女人,哪來的男人?
!
”
“更何況女人生男孩還是生女孩,并不是女人了算,我在醫書上有看到,這取決于男人,五要是不信,大可以到公社衛生院,到縣醫院問大夫,聽聽大夫怎麼。
”
包括江安在内,院裡人全被葉夏一席話震得不輕。
生兒生女取決于男人……不是女人生不出兒子,是男人沒讓女人生出兒子,和女人無關。
看鬧的婦女們,尤其是前面生了好幾個閨女,
後面好不容易生出兒子的婦女,對葉夏的話雖不是全信,但還是忍不住緒激動,有個别沒生出兒子的,甚至眼眶泛紅,捂住嘴輕輕啜泣。
劉槐花被葉夏這麼個七歲大女娃再次“啪啪啪”打臉,神色是要多難堪有多難堪,她沖着江安:
“大隊長,你就由着你閨女這樣頂撞我這個長輩?
一個丫頭片子,一點都不忌諱女人生孩子,竟然跑進我兒媳屋裡看生孩子,你就不覺得她被髒東西附了?
”
江安聞言,正要怼劉槐花,熟料,姜嬸子搶先一步對劉槐花開怼:“建民他娘,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啦?
夏夏多好一個娃兒,你卻在這滿嘴噴糞,你信不信你剛才那番話傳到公社,立馬就有人過來抓你?
!
”
滿目鄙夷地看着劉槐花,姜嬸子語氣冷得很:
“實話告訴你,要不是夏夏幫忙,你家今個跑不了辦喪事。
而你卻不識好歹,夏夏救了你兒媳孫女兩條命,你這做婆婆做的,“
“不想着感謝夏夏,竟一個勁夏夏的不是。
建民他娘,同為女人,我倒是覺得夏夏這娃兒得沒錯,沒有女人哪來的男人,何況你自個生了五個崽,其中也才有建民這一個兒子,人家翠蓮眼下統共仨閨女,沒準下一胎就能生個兒子出來。
“
微頓須臾,姜嬸子又:“退一步講,生不出男娃娃,難道女人就不活啦?
實話,把家裡丫頭養好了,養得和夏夏一樣,我覺得這樣即便沒有兒子,子朝陽會過上去。
”
“姜鳳你是有孫子站着話不腰疼,要是你家寶根媳婦給你生了三個丫頭片子,你能在我家這麼瞎哔哔?
”
“劉槐花,你别拿話堵我,要是沒孫子,那我就給我孫女找個上門女婿,照樣能給我江家傳宗接代。
”
葉夏沒再去理會劉槐花,她走到江建民面前,看着他懷中抱着的襁褓,稚聲:
“建民哥,女孩和男孩一樣,能照顧爸爸媽媽,能給爸爸媽媽養老。
”
留下這句話,她轉回到她爸旁,仰起頭,嗓音甜糯:“爸爸,咱回家吧。
”
江安牽起閨女的手兒:“好,回家。
”
在江安帶着葉夏離開後,江建民家院子裡看鬧的人沒多會便散了,然,誰都沒想到,在李翠蓮生下孩子後的第三夜裡,江建民家突然響起女饒痛哭聲和吵鬧聲,接着是開門聲和急匆匆的腳步聲。
江建民家的響動不,左鄰右舍幾乎全從睡夢中驚醒。
“媽媽,外面出什麼事啦?
”
葉夏打着哈欠走出卧房,就看到她媽披着外坐在堂屋,望向院門口發怔。
“被吵醒了?
!
”
伸出手,林蘭把寶貝閨女摟到自己懷中坐下:“你建民哥聽了你五的話犯渾,半夜三更把孩子抱到山上扔了,不成想你翠蓮嫂子起夜沒看到閨女,兩人就吵了起來……”
江建民沒把葉夏的話聽進耳,覺得他娘得對,閨女都是賠錢貨,多養一個閨女就多費一份口糧,倒不如把剛生下沒兩這個尚且不知道能不能養活的閨女給扔了,
心裡做好決定,他就在今個夜裡,趁着媳婦熟睡,悄悄抱起閨女上了後山,等他回來,正好李翠蓮起夜,見男人明顯是剛從外面回來,且本躺在她邊的閨女不見了,幾乎是瞬間,李翠蓮想到孩子怕是出事了,于是就哭着問江建民。
男人自然不,兩人就這麼吵着吵着弄出大動靜,最後江建民被急,直接出孩子被他扔到了山上。
顧不上問具體位置,李翠蓮就瘋了似的跑出了家門。
“我爸爸幫着去找孩子了?
”
葉夏問她媽。
林蘭“嗯”了聲,撫着閨女的頭發,帶着點憤然:“你爸不去幫着找不行,你建民哥不把扔孩子的具體地點出來,這樣找的話很費勁,弄不好等把孩子找到,孩子隻怕已經沒氣。
”
山裡的秋夜冷着呢,一個生下來沒兩的嬰兒,就那麼被扔到山上,後果無疑有兩個,要麼被野獸吃掉,要麼直接被凍死,總之,若是不能及時被找到,絕對沒什麼好結果。
葉夏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冷色,而後軟聲問她媽:“是我爸提拎着建民哥上山找孩子的?
”
林蘭回她:“你建民哥打就怕你爸,你爸不出面,村裡其他人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的。
不過,一起上山找孩子的人不少,你爸爸不會有事的。
”
“女孩男孩都一樣,我有對建民哥過,沒想到她并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還有我五嬸,把女孩子一口一個賠錢貨的叫,我聽着覺得很刺耳。
”
重男輕女是封建老思想,即便是在現代,有些家庭,尤其是農村家庭,都還存在着這種思維意識,覺得要閨女沒用,覺得兒子是一個家的頂梁柱,
沒兒子就得被人笑話,更何況是在這個思想尚處于保守的年代,在這思想守舊的農村,人們對男孩的渴望遠勝過女孩兒。
由此可見,她想憑借一句話就想改變江建民一家對男孩女孩的認知,以及渴望,根本就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