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中想的,葉夏不知。
如若被她知曉,絕對會嗤笑一聲:當娘的懷上孩子,是孩子讓她懷上的嗎?
那是孩子爹幹的“好事兒”,也是做娘的自己想生,和孩子有半毛線關系?
呵!
自個生孩子難産,竟把錯歸在腦子都沒長全的娃兒身上,MMP,這是神邏輯啊?
!
再有就是,作為一個母親,對膝下子女有所偏心,這可以理解,畢竟人心本就是偏的嘛,但對待自己不喜歡的子女,采取有用的時候用着,沒用的時候扔出去死活不管,等孩子好不容易活下來,又巴巴地湊上前,這樣的娘,未免太過分了吧?
!
說難聽點,這和地裡的螞蟥沒啥區别,逮着人就吸血,隻要沒人主動把它弄下來,它鐵定纏你一輩子!
又豈會真正在乎那悲催的孩子?
哪怕一點點,怕是都不會有。
由此可見,葉夏為陸向陽的未來考慮,用那所謂的婚書威脅陸老太太,真得很有必要。
“你可以走了。
”
死皮賴臉還不走,難不成還想讓她這老婆子管頓飯不成?
呸!
想得美!
陸老太太不耐煩地趕人。
“娘,孫老三的婆娘,您的好妹妹虐待向陽,把向陽往死裡打,這事兒千真萬确,我可是一句都沒瞞你,所以,您别覺得我是在編謊話說與你聽。
”
強調一遍,葉夏也不去看老太太的臉色,轉身走人。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外,陸老太太身子晃了晃,眼神恐慌害怕,跌坐在身後的竹椅上。
張菊花……張菊花虐待老五,把老五往死裡打,那個她嫉妒多年,和她沒多少姐妹情分的小妹竟如此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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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新社會,殺人償命,這點她還是知道的,否則,她早就想法子弄死老四家的了,又豈會不痛不癢地磋磨幾年。
想到陸向陽如顧真被張菊花打死,牽出她……跟着一起坐牢,陸老太太就一陣心慌、害怕,背心發涼。
……
“三福,把收音機給我。
”
二福氣鼓鼓地朝弟弟伸出手。
“我拿着你又不是聽不到。
”
三福抱着收音機,大眼睛裡寫滿無辜,别以為他不知道二哥想換聽别的。
“别忘了我是你二哥。
”
收音機是家裡的,憑啥就得這臭小子霸着不離手?
二福好氣。
“這會兒隻有歌曲‘紅梅贊’,沒有打仗的評書。
”三福試圖說服自家二哥,陪他好好聽歌不好麼,幹嘛非得把收音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