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
”葉夏搖頭,拒絕休息。
陸向北薄唇緊抿,表情冷峻,同樣搖頭。
川省西南部某山區,某個不大的村落裡。
“你是咋搞的?
現在少了倆個,到哪去找啊?
”
女人戳着男人的額頭,嘴裡唾沫橫飛:“黑子他們村裡村外找了多半天都沒找到那倆上等貨色,這對咱們來說損失有多大你知道嗎?
”
男人被女人戳得額頭發紅,蓦地怒拍開女人的手:“損失?
能有啥損失?
那倆小的可是人家送給咱們的,能有啥損失?
再說,就兩個小東西,即便再聰明,你覺得他們能跑出這大山?
”
“要我說,這會兒他們要麼已被野獸吃了,要麼就是掉到了哪個山溝溝裡摔死了,你特麼的少蹬鼻子上臉,對老子沒完沒了的指手畫腳!
”
女人氣得瞪眼,探手就朝男人拍打:“你罵誰呢?
我怎麼就蹬鼻子上臉啦?
要不是你沒把那倆小東西看好,我能在這你和你吵吵?
當初那女人找上咱們,要咱們帶走的可是個能下崽子的女知青,結果呢?
”
“那女人中途變卦,就給咱兩個小崽子,現在小崽子跑了,你嘴上說他們要麼被野獸吃了,要麼摔到山溝溝死了,可萬一呢,萬一那倆小子跑出這大山,那咱們豈不是會有大麻煩上身?
”
“你這是自個吓自個!
”
男人抓了抓油膩膩的頭發,朝地上吐口唾沫,繼而一臉無所謂說:“這山大着呢,那倆小崽子想跑出去比登天還難。
”
聞言,女人想想也是,但雖然心氣下去不少,可仍舊皺着眉頭說:“在帶那倆小崽子回來的時候,我總感覺心裡慌得很。
”
“有啥可慌的?
”
男人白眼女人:“又不是隻有咱們幹那事,全國各地有的是人和咱們幹一樣的買賣。
”
女人咬唇,半晌,說:“你沒忘記咱們初見那小丫頭片子時她的穿着吧?
”
男人不解:“你到底是啥意思,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
”
女人擡手就給他背上一巴掌:“那小丫頭片子一點都不像是農家娃娃,這萬一她家裡有做官的,咱們這會兒隻怕已經被人家裡給惦記上了。
”
“說你蠢你還真是蠢得沒發說,咱管她家裡是做什麼的,當日咱們抱着那倆小崽子走時,把他們身上的衣服可都給換了,并且把他們的臉也給弄得不幹不淨讓人認不出,他們的家人就算知道孩子丢了,你說說,這要線索沒線索,能找到咱們這來?
”
“好吧,你說得倒也是。
”女人總算徹底放下心來:“屋裡那些貨咱啥時候出手啊?
”
“這不是在等王五他們去聯絡更多的買主嗎,過個兩三日等他們把買主全給帶過來,咱們一次性全出手。
”
想到即将到手的鈔票,男人是雙眼放光,心情好得幾乎快要飛起來:“去,給熬點稀糊糊,别把屋裡那批貨都給餓死了,那咱們近乎一個月的付出可就全打水漂了。
”
女人笑聲嘟囔:“我又要做飯又要給他們喂到嘴裡,你真想累死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