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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藝在手,天下我有

第六百四十五章 喬裝打扮,興師問罪

   話音落下,不等焦家兄弟應聲,便有人過來推搡驅趕他們。

   那處暗巷雖然連通着“君又來”的後門,但卻是天子腳下的公家地方。

   照理說即便是王家人,也沒有資格随意驅逐行人過客。

   尤其對方如此盛氣淩人,居高臨下,全然不把他們當人看,仿佛在驅趕兩隻蝼蟻。

   那焦二才剛在王泰平那裡受了氣,正是氣血翻湧的時候,此時一時不察,差點被推搡地摔跤,哪裡忍耐的住?

   當下他就沒好氣地嚷道:“我們兄弟先過來的,正經清清白白的良民,怎麼就是宵小之輩了?
而且這巷子這麼寬!
别說隻是走幾個人,便是小一些的馬車都能駛進來,哪裡就會擋……”

   話未說完,焦大連忙上前,一手捂住焦二的嘴,一手将他拉倒角落,點頭哈腰地賠笑道:“我這弟弟小時候得過病,腦子不大靈光,幾位爺别同他一般見識,沒得拉低了您幾位的身份。
我們這就讓,這就讓!

   說着,焦大就拉着焦二飛快地從暗巷另一頭離開。

   兄弟二人踉踉跄跄地走出去數十步,直到都快瞧不見“君又來”的後門了,焦大才松開了手。

   焦二被他捂着口鼻,整張臉憋得通紅,此時總算恢複了自由,連忙深呼吸了兩口,喘勻了氣,不解道:“大哥,你這是幹啥?
這是天子腳下,咱們又沒偷沒搶的,至于這般嗎?
從這另外一處出去,距離咱租賃的那小院子可就繞遠了,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

   一擡頭,焦二看到焦大沉着臉,臉色比之前還凝重肅穆,不覺心也跟着怦怦跳了幾下,聲音幹澀地問道:“大哥,你這是咋了?

   焦大沉默地搖搖頭,熄滅了手裡的燈籠,朝着“君又來”後門的方向昂了昂下巴,示意焦二自已看。

   焦二略顯緊張地定睛看去——

   隻見先前驅趕他們的那幾人在他們兄弟離開後,并未直接往酒樓裡進。

   而是井然有序地分成兩支小隊。

   一支在後門把把,另一支在後門附近搜查。

   等搜查過再無可疑人員,一人便奔向暗巷另一頭。

   未多時,一個身穿黑色錦袍,身形挺拔,頭戴黑色帷帽的人出現,被幾個手拿火把、腰間戴着佩刀的侍衛,如衆星捧月一般,簇擁着過來,徑直進入了“君又來”。

   因為相隔甚遠,焦二看不清那人的面容,隻從身形上大緻判斷出對方應當是個年紀不大的青年。

   唯一能看清的,大概就是那人行走之間,身上的金色繡紋在火把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即便是隔着一段距離,都能看到些光澤。

   那焦二也不是真的全無見識的鄉野之人,一下子就分辨出那是頂上乘的金線繡出的紋路,才能造成的效果!

   這種情況下,那人一看就是喬裝打扮,身上穿的衣服可能穿過一次後便會立刻銷毀。

   偏偏連身上的“夜行衣”,都帶着金色紋路。

   加上他随行的佩刀侍衛訓練有素,對他的态度更可謂是恭敬到骨子裡……那青年的身份之貴重,不言而喻!

   起碼焦家兄弟生平僅見的知府、知州之流,是絕對沒有這種派頭的!
甚至連這一半都遠遠不及!

   焦二再不敢多言,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

   那焦大也是一樣。

   兄弟倆靜靜地蟄伏在暗巷另一頭,眼見那行人馬全部魚貫而入,又等過一刻鐘,确認再沒有其他動靜,這才軟着腳,互相攙扶着離開。

   一路走回到他們落腳的小院子,兄弟倆把大門一關,直接坐在了地上。

   焦二拍着大腿,後悔不疊道:“大哥,沒想到‘君又來’還有這種大人物出入!
虧你攔着我,不然我的小命,說不定都要交代在那裡了!
先前我也不該說王家不好,想轉頭投靠珍馐百味樓……也不知道那些話有沒有被王家的夥計聽了去!
後頭但凡那王泰平,不,但凡東家有用得上咱們的地方,再分派差事,哪怕再苦再累,我都不會再啰嗦抱怨半句!

   焦二真心實意地忏悔了好一番,結果還是沒能等來自家長兄的回應。

   這次他可不敢再抱怨嘀咕了,隻試探着問:“大哥怎麼又不出聲了,我又說錯啥了?
還是你惱了我先前的莽撞?
我真知道錯了,下回不會這般了!

   焦大還是不接他的話茬,又沉吟過半晌,最後猛地站起身,斬釘截鐵道:“不,咱們不給王家,給‘君又來’辦差了!
咱們這就走,離開這裡!

   說完,不等焦二回應,焦大便沖進了屋裡,收拾起了行囊。

   他們兄弟前幾日才來京城落腳,又是逃災而來,來了以後沒多久,就被王泰平喊去緊急“培訓”了,本也沒多少東西需要收拾。

   不到半刻鐘,焦大便打好了一個小包袱,還在床上的被褥裡塞了兩個引枕,假裝成有人在炕上入睡的模樣。

   焦二這時候仍未明白怎麼就要突然離開這裡了,隻問說:“大哥咱們去哪兒,回家鄉去嗎?

   焦大言簡意赅道:“家鄉不能回,你别也多問,總之先離開這處。

   到底才剛經曆變故,多虧了自家大哥替自已周全,焦大便沒再唱反調,沒再多問,兄弟倆很快就悄默聲兒地出了小院,消失在了夜色中。

   話分兩頭,依舊是“君又來”後院的雅間附近。

   先前在焦家兄弟跟前做足了派頭的王泰平,此時正誠惶誠恐地站在廊下接人。

   “殿下,天黑路滑,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你要是有吩咐,盡管使人來說一聲,小的立刻去給您回話。

   那被喬裝打扮、被一衆侍衛簇擁着過來的,正是大皇子海明。

   海明未曾理會王泰平的話,隻徑自從他身邊穿過,走進雅間落座,摘下了頭上帷帽,露出一張同海晏有四五分相似,卻多了幾分冷硬的臉。

   王泰平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一看這架勢,便知道海明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忐忑地踱着步子,跟在侍衛身後進了雅間,最後還是實在耐不住腿肚子一陣打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小的沒辦好差事,還請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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