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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藝在手,天下我有

第四百八十八章 大黃米飯沾涼水

   沈遇和連教頭都會武,且武藝不低,幾息工夫,二人便離開了夥房,來到一處僻靜的屋舍。

   這屋舍就在巷子口附近,四周都是軍鎮将士的住所。

   當時軍鎮文書并不讓宋玉枝等人靠近,說的是軍鎮将士不需要他們料理,其實就是防止有人接近這一處。

   此時屋舍外,幾個軍鎮士卒正同人說着話。

   那人也不是旁人,正是晨間同宋玉枝一道前來的七人中的老者。

   老者并不是雜役,而是豐州城大牢裡的牢頭,掌管犯人的刑訊多年。

   豐州城的百姓對衙門的牢房避之不及,就是因這牢頭的手段。

   連副将特特從衙門要人過來,明面上說是找雜役來幫忙安頓軍眷,其實不過是在掩人耳目而已,主要還是為了請牢頭過來幫忙審問。

   一個上午過去,牢頭使出了渾身解數,仍舊一無所獲。

   見到連副将過來,牢頭連忙拱手道:“小老兒慚愧,辜負了您的期望。
這犯人的嘴……實在是太硬了。

   刑訊審問,說到底就是以皮肉酷刑,逼着犯人張嘴求饒。

   偏這犯人好像經過什麼更為酷烈的訓練一般,銅皮鐵骨,對所有外傷都習以為常。
甚至好像被毒滋養過,等閑的折磨人的藥物對他也不起效。

   僅憑這一點,牢頭就知道這犯人的來曆不簡單。

   故而謝完罪,見連副将并沒有怪罪,牢頭就退到了遠處,再不去打聽任何不該自己知道的信息。

   負責守衛的士卒張了張嘴,見到連副将身邊的沈遇,他又把嘴給閉上了。

   連副将不悅地蹙了蹙眉。

   他并不贊同把一道上陣殺敵的民兵當賊防的做法,尤其是教頭沈遇,武藝卓絕,後生可畏,乃是連副将生平僅見。
現在屋舍裡頭的犯人更是沈遇幫忙擒獲的。

   這樣的人才,不上趕着招募,打好關系,不是腦子有泡嗎?

   但頒布軍令的是頂頭上級方鎮将,連副将也不好說什麼,隻喝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吞吞吐吐作甚?

   他這話已然是表了态,那士卒這才道:“副将,這賊子害了那麼多人,死千百次都算便宜他了!
既審問不出有用的訊息,不如……”

   士卒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大楚軍中的律法,是武安侯當年統帥三軍時修訂的,十分的嚴明。

   大楚軍隊不說給俘虜多好的待遇,但也不會随意殺害俘虜,都是控制起來,等戰事平定之後再做處置。

   但此番不同。

   現在審問的犯人乃是北戎先鋒官。

   他在戰時的表現暫且不提,隻說此人自小經過北戎皇室的特殊手段培養,性情極為古怪,還有了個為世人所不容的惡癖,就是喜食孩童,還戲稱落在他手上的大楚孩童為“兩腳羊”,當着楚軍的面烹制人肉。

   光這惡名,就使人聞風喪膽。

   甚至連副将身上的傳聞,就是從前與他在陣前恨不能生啖其肉,用弓箭射瞎了他一隻眼睛,他為了惡心連副将報複回去,而特地使人傳出去的。

   這樣的惡人,若是沒有了利用價值,自然是沒有存活的必要的。

   連副将卻沒有應下,歎道:“他還不能死。

   曆來軍隊中的先鋒部隊,都是是精銳中的精銳。

   先鋒官率領先鋒軍,更算是半個北戎皇室中人,随便透露出一點消息,都能讓大楚多一分勝算。

   獄卒還要再勸。

   連副将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我新得了一個法子,我再去試試罷。

   言罷,連副将便和沈遇進了去。

   天光晦暗的屋子被布置成了一個簡易的刑房,一個三十多歲的獨眼男人被綁在木質刑架上。

   男人頭發蓬亂,身上不知道帶着多少傷,看着已去了半條命。

   聽到響動,他卻還能擡起頭,用蹩腳的中土話,興緻勃勃地問:“這是又弄了什麼新東西要招待本将?

   連副将懶得同他廢話,兀自解開被宋玉枝層層包裹的小食盒。

   那獨眼男人也不惱,笑嘻嘻地說:“連老兒,你現在吃人肉的名頭比我還響。
莫不是你發現人肉确實美味,特地帶‘好東西來’招待我了?
行吧,如果是人肉的話,哪怕你下了毒,我也勉為其難地吃上一些。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現在隻想吃‘兩腳羊’。

   連副将昔年親眼見過他于陣前食人的惡心景象,聽到這樣一番話,連副将又怒又惡心,後槽牙都咬得吱嘎作響。

   那男人見狀,臉上的笑意更甚,正要接着說道下去。

   卻看沈遇已經如鬼魅般到了自己跟前。

   他面色一凜,不覺生出了一些懼意——

   北戎的習俗和中土很不一樣,他們并不過年節。

   每逢年節,都是大楚守軍防備最松懈、物資最充沛之時,北戎每過幾年踩着這個節點騷擾軍鎮,多少都會有所收獲。

   尤其近來聽聞中土即将改朝換代,軍鎮兵力空虛,他便迫不及待地随小隊出行了,倒也沒指望僅憑那些人,就能擊潰軍鎮的防線,就想着怎麼也能确切探查到軍鎮的兵力情況。

   他萬萬沒想到,豐州城裡臨時還組建了一支平民軍隊,打亂了他的探查計劃不說。
為首的沈遇更把混在普通北戎士兵後方,準備随時撤退的他給生擒了。

   和那夜一樣,沈遇并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直接出手,“咔嚓”一聲,卸掉了他的下巴。

   正好連副将也把食盒拆好了,他拿着筷子夾起一個孩童拳頭大的黃米飯團,沾了一下涼水,直接塞到了那獨眼男人的嘴裡。

   沈遇在點了他胸前幾處穴位,獨眼男人隻能張着嘴把吃食給咽了下去。

   整個吞咽的過程并不算痛苦,可越是這樣,那獨眼男人越是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口齒不清地嗚咽了幾聲,焦急詢問連副将給他吃了什麼?

   自打擒住他,連副将還未見過他這般模樣,不覺心道:且不說小娘子這大黃米飯沾涼水的逼供法子能不能行,光看這賊子這般誠惶誠恐、戰戰兢兢的模樣就夠讓人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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