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兵帶來的十七八号人,這會兒已經全趴在地上。
就連唐武兵自己,也是趴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錢小宇走到唐武兵跟前,擡腳踩着他的頭,用勝利者的眼神看着這個仇人。
“拿開你的腳!
”
唐武兵伸出手,想要奮力打掉錢小宇的腳。
卻被一旁的石頭一腳踢中肚子,疼得這家夥捂着肚子身體發抖。
“小雜種,你敢陰我!
”
唐武兵掙紮着擡起頭來,面目猙獰。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錢小宇這幫人竟然有包天膽量,敢用炸藥來炸山。
錢小宇口水吐在唐武兵臉上,然後用鞋底狠狠在他臉上搓了一通。
“有一句話叫兵不厭詐,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
“玩陰的算什麼本事。
”
“隻要能赢你,就是本事,服還是不服?
”
“我服你媽了隔壁!
”
哪怕已經被錢小宇踩在腳下,唐武兵照樣不服氣,讓他說服,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剛才被爆炸沖擊波震得四肢麻木,現在漸漸也恢複了一些力氣。
突然,唐武兵雙手撐地,身子騰起,沖過來要幹錢小宇。
石頭站在錢小宇身邊,時時刻刻都護着錢小宇安全,見唐武兵沖來,手中鐵棍朝着他小腿就是一下,打得唐武兵跪倒在地。
“看來你還是不服啊?
”錢小宇冷笑。
“小雜種,除了玩陰的,你還有什麼本事。
”唐武兵疼得腦袋上直冒汗,嘴上依然強硬。
王猛剛才引爆了埋在岩壁上的炸藥,這會兒從峭壁上攀了下來,來到錢小宇身邊。
“唐武兵,别說我不給你機會,王猛是我最能打的兄弟,你要不服氣就和他打一場。
”
“打就打,老子還會怕你?
”
唐武兵咬着牙,不顧小腿上的疼痛,奮力站了起來。
王猛擺開架勢,任由唐武兵沖上來。
要是兩人正常打,王猛畢竟還是個少年,勁道比不上唐武兵。
隻不過今天唐武兵先是被炸藥震傷了元氣,接着腿上又挨了一棍,戰鬥力大打折扣。
不出兩分鐘,唐武兵就被王猛給按在地上一通暴打,拳拳都捶在鼻子上,打得鼻血直冒。
底下那些唐武兵的手下,何時見過唐武兵被人如此欺辱,可一個個皆被剛才的爆炸吓破了膽,沒有人敢上前。
在加上剛才爆炸的時候,有好幾個被石頭砸中,受了傷,這些人就更不敢動手了。
錢小宇走到王猛身邊,示意他暫且停手。
“唐武兵,現在服了沒有?
”
“滾你媽的,有種就弄死老子!
”
錢小宇抓住唐武兵的頭發,像拖死豬一樣,把他拖到那幫手下跟前。
“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們的兵哥。
”
“冤有頭,債有主,我錢小宇一向恩怨分明,是唐武兵得罪的我,我隻找他報仇,你們誰要是想摻合進來,我随時歡迎!
”
為了這一刻,錢小宇等待已久。
那天在唐武兵家中,他和黃春妮被這混蛋肆無忌憚地欺辱,那畫面永遠都留在了錢小宇腦海裡。
今時今日,處境反轉,唐武兵落到了錢小宇手裡。
錢小宇又豈會便宜了這王八蛋。
“唐武兵,上次你請我喝了酒,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次我也請你好好喝個夠。
”
“小雜種,你要幹什麼!
”
“石頭,王猛,請他喝酒。
”
錢小宇吩咐下去,石頭不知從哪裡搞來一塑料桶準備好的米酒。
王猛把唐武兵踩在地上,雙手捏住他腮幫子,用力将嘴掰開。
唐武兵還在做最後的掙紮,石頭已經按着他的頭,把漏鬥從嘴裡插了進去,一大桶米酒咕噜咕噜往裡面灌。
“唐武兵,村裡沒有好酒,我就拿自家釀的米酒招待你,希望你多擔待。
”
“嗚……唔……”
唐武兵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沒一會兒肚子裡就已經脹得不行。
幾次想要嘔吐,可是嘴裡還在被不停地灌進米酒,那滋味簡直生不如死。
一桶米酒灌完,石頭和王猛這才松手,唐武兵翻過身趴在地上,嘴裡黃液四流,神智早已模糊。
看到唐武兵猶如喪家之犬的樣子,錢小宇心中說不出的暢快,那天的仇終于得報!
唐武兵帶來的人,傷了大半,有一個被埋在土裡的被挖了出來,幸好命大,還有呼吸,還有幾個連人帶車掉進溝裡的,車算是徹底報廢了,人尚還在。
一幫傷兵殘将,沒有了一點戰鬥力。
王猛帶着人上去把這些人帶來的砍刀、管殺、鐵棍全都收繳過來。
“小宇,接下來呢?
”
“把唐武兵綁了,至于其他人讓他們回去。
”
唐武兵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這些手下們也沒了繼續賣命的理由。
隻能自認倒黴,今天算是栽在了這裡,早點離開這地方為好。
一幫人灰頭土臉地往回撤,沒走出兩步,忽然又聽到卡車發動機的聲音。
山路上,一輛小型卡車,車廂裡站着十幾号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拿着刀棍,有的還拿着火铳。
這幫唐武兵的手下看到卡車裡面坐着的人,不由吓得渾身汗毛倒豎,紛紛朝兩邊避讓,隻見唐武軍坐在裡面,而車廂裡那些全都是他帶來的人手。
“小宇,他們來幫手了。
”
“沒事,唐武兵在我們手裡,諒他們也不敢亂來。
”
卡車停在一塊大石頭前面,唐武軍推開門跳下車,車廂裡的一幫人打手也一齊跳了下來,指着錢小宇一衆喊打喊殺。
石頭一身殺氣走到唐武兵跟前,用剛才繳來的管殺抵着他的後頸,沖對面大吼:“來啊,有本事就沖過來,我一刀砍了你們主子的狗頭!
”
唐武軍臉色一變,擔心弟弟被這家夥失手所傷,當即沖身後的小弟們打了個手勢,示意安靜下來,不要叫嚷。
“誰是你們的頭?
”
唐武軍讓手下不可妄動,獨自踏步上前,走到錢小宇一幹人面前。
“我!
”
錢小宇往前跨上一步站了出來,雖然在氣勢上比不過唐武軍老道,但也不遑多讓,大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概。
“小夥子,我們好像見過面。
”唐武軍上下打量着錢小宇。
“是見過,在你弟家裡那次,隻可惜那天我喝醉了。
”錢小宇輕蔑一笑,道:“那天你弟請我喝了酒,今天我也請他喝個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