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這種痛,我受了七年
中場休息的時候,林語歡和葉風城去了休息室。
兩人一邊交換剛才的拍攝意見,一邊談着接下來的行程。
兩人的外貌都極為出衆,加之在新的片子中又是情侶,所以,稍微坐得近了一些,就讓人自動的帶上了濾鏡,覺得他們是真情侶,而且般配無比。
談到一半的時候,葉風城忍不住低聲道:“他一直在後面看着你,真的無所謂嗎?
”
“他那眼神,都快要把我吃了,該不會封.殺我吧?
”
林語歡冷笑:“他自诩公私分明,你放心吧,就算你光明正大的追我,他也不會封.殺你。
”
葉風城笑了笑,拿出手機,低聲道:“既然這樣,我有辦法收拾他。
”
“歡姐,你等着!
今天我讓你好好出出氣!
”
他剛打完電話沒幾分鐘,就過來了一位中等身高,但打扮格外精緻,長相也俊美到過分的年輕“男人。
”
葉風城不顧身後那道索命般的目光,把“男人”拉到林語歡身邊,低聲道:“歡姐,這是我師妹,小趙,是公司剛安排的新人,打算走中性路線出道,現在還是練習生,怎麼樣,長得夠雌雄難辨吧?
”
林語歡故意忽視掉不遠處男人快要失控的表情,拉起了小趙的手,故意道:“小趙,幫姐一個忙。
”
半小時後,林語歡和小趙一起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被宋緻遠堵在了門口。
他冷冷的盯着林語歡,身上的戾氣一絲一絲的散了出來,“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
林語歡剛做完一組高強度的舞蹈動作,出了些汗,看起來臉色微紅,唇妝也有些掉了,看起來就像剛被人親吻了一般。
恰好小趙的頭發和衣服都有些微微的亂。
兩人一起從衛生間出來,舉止也親密,想不讓人誤會都難。
林語歡轉身,故意理了理小趙的衣服,低聲道:“你先走。
”
小趙忙配合她,裝出一副雌雄難辨的低沉嗓音,“姐姐,這人是誰啊,是你男朋友?
他該不會是誤會我們了吧?
”
不等林語歡開口,小趙又道:“姐姐,他真的是姐夫嗎?
他看起來好兇哦!
”
宋緻遠看到兩個黏糊的勁,心中怒意更盛。
他強忍着自己内心的狂怒,這才沒有出手揍人。
低喝:“滾!
”
小趙眨眨眼,故意道:“姐姐,姐夫該不會是誤會我們了吧?
”
說着,她故意對着宋緻遠打了個招呼:“姐夫好,我是歡姐的小師弟,我剛入行,她剛才隻是幫我排一下後面的戲,我們什麼也沒做,她就是照顧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師弟而已。
”
林語歡看演得差不多了,拍了拍小趙的手,低聲道:“真的差不多了,可以走了,再演他可能真的要發怒了。
”
小趙眨眼,拉起林語歡的手就親了一下手背:“紳士禮,謝謝姐姐今天的照顧。
”
宋緻遠看着兩人拉扯不清的樣子,忍得手上和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
狂怒之下,他沒有發現,這個小趙是個女相,而且手很纖細,脖子上也沒有喉結。
他的眼底漸漸的染上紅色,低低吼道:“滾!
再不滾,後果自負!
”
小趙挑了挑眉,側身走了。
離開之前,她又回過頭,對着林語歡抛了個飛吻,“姐姐,我還點地方不明白,晚上可以找你請教嗎?
”
不等林語歡回答,宋緻遠便暴怒了:“滾!
”
小趙對着她偷偷比了個剪刀手,趕緊走了。
林語歡看着宋緻遠氣得已經失控的樣子,預想中的痛快并沒有出現,她隻覺得悲涼。
她冷冷的道:“難受吧?
”
宋緻遠欺身上前,把她抵在洗手台上。
高大精壯的身子将她整個人都擋住,就像将她永遠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一般。
他眼裡拉滿紅色的血紅,脖子上青筋暴跳,全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掐死她。
她竟然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這是當他宋緻遠已經死了嗎?
他幾乎要将後槽牙咬碎,低吼道:“林意歡,解釋!
”
林語歡冷笑:“有什麼好解釋的?
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解釋,這七年裡,你和姜惜惜不經常這樣嗎?
”
“你半夜去陪她們母女的時候,不也說自己是清白的嗎?
”
“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都能是清白的,我們不過一起出現在衛生間,就不能是清白的嗎?
”
宋緻遠愣了一下,慢慢的松開了拳頭。
他和姜惜惜也是這樣的嗎?
不,他們沒有,他隻是送了她們去醫院,并沒有真正的在一起單獨相處過,而且每次房間裡都有醫生護士,這怎麼可能一樣!
而林語歡現在這樣,臉色發紅,唇妝也掉了,明顯是剛接過吻。
他的目光再次一寸一寸的冷下去,心裡已經想好了那個男人的一萬種死法。
他略粗糙的腹指一點一點聽碾過她細嫩的唇,抹去她唇上殘餘的口紅,低低的,殘忍的道:“他親過你?
”
“林小意,你想好再回答,你知道的,你要是答錯了,我會有一萬種方法,讓那個人離開這裡。
”
林小意,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他用這三個字喚她了。
以往,隻要聽到這三個字,就代表他真的動怒了,等待她的,也是驚心動魄的懲罰。
以前,她是怕的。
可是,現在她無所謂了,她不再覺得恐懼,她隻覺得可悲。
她低低的笑起來,“痛嗎?
是不是心裡很痛,很難受?
”
她指着他的胸口:“是不是這裡痛?
難受就像要炸開一樣?
”
宋緻遠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情緒非常穩定的人,像被氣成這樣的時候,五個指頭都數得過來。
他紅着眼,盯着她,一字一頓的道:“說,回答我!
”
那樣子,就好像隻要她敢亂說一個字,就被他的怒意撕成碎片。
林語歡卻笑起來,笑得悲涼又痛苦,“宋緻遠,這一刻,你親身體驗到了我的痛苦,七年了,這樣的痛,我受了七年!
”
“每一次你和她們母女在一起的時候,每一次你從我身邊離開去照顧他們的時候,每一次你說你們是清白的時候,我都是這種感覺!
”
“我受了七年,你才受了一次,就覺得受不了了?
”
宋緻遠目光凜冽:“所以,你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