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小妻太嬌,陸爺又在執行家法

第82章 我不要它了!

  那門半開着,玻璃門有些鋒利的棱角向外突出來,正對着奔過來的溫甯。

  “甯甯!

  陸晏辭眼神一凜,沒來得及阻止,她已經撞了上去。

  呯的一聲,溫甯被彈在地上。

  玻璃門重重的回彈了回去,啪的一聲巨響過後,玻璃瞬間變成了蛛網狀,可見那力度有多大。

  溫甯被撞得身子都是麻的,在地上呆了幾秒剛想要站起來,就被陸晏辭淩空抱起。

  他神态冷得有些可怕,“溫甯,你想做什麼?

  聲音很是淩厲。

  溫甯掙紮起來,又試圖從陸晏辭手裡掙開。

  “放開,我不要你管!

  “陸晏辭,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

  “你是壞人,和他們一樣!

  ……

  陸晏辭死死的捏着她的手腕和小腿,防止她又跑開,他抱着她,從另外一扇門走了出去。

  直接就把她帶回了病房。

  溫甯情緒一直很失控,掙紮得非常厲害,幾次從陸晏辭身邊跑開。

  偏生她又看不見,沒多一會功夫便弄得一身是傷。

  陸晏辭看着她剛摔出血的膝蓋,眼神又暗又冷,聲音跟在冰窟裡凍過一般,“張華,去把醫生叫過來,給她打鎮定劑。

  溫甯又掙紮起來,聲音啞得厲害,“不打,我不要打,該打針的是你們,是你們這些壞人!

  說着,抓着陸晏辭的胳膊又狠狠的咬住。

  陸晏辭手臂處的衣服上已經是血迹斑斑,手指也被咬得不輕,這會還在浸血。

  管家看了一眼,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小三爺,您的手也需要處理一下。

  很快的,醫生過來了,強行把鎮定劑推入了溫甯的皮下組織。

  她一點點的失去了力氣,失去焦距的眼睛空空洞洞的,腦袋無力的搭在陸晏辭肩膀上,像一隻壞掉的玩具。

  陸晏辭把她放在床上,拿了濕毛巾一點一點的清理她身上的細小傷口。

  額上,臉上,手指和腳心,都有細碎的傷口,有些還在浸血,有些已經結痂了。

  傷口都不深,除了膝蓋那一處有點嚴重之外,其它地方其實隻是細微出血,但是因為她皮膚特别白嫩,就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上酒精的時候還是疼的,特别是給膝蓋消毒的時候,溫甯疼得身子縮了一下。

  陸晏辭皺了皺眉,看着她膝蓋上的一大片破皮,低聲道:“疼嗎?

  溫甯沒回答。

  強行安靜下來後,她有些累了,眼神沒有焦距的望着天花闆,不說話,任陸晏辭給她處理傷口。

  陸晏辭給溫甯處理完傷口後,發現她睡着了。

  身子蜷着,搭在床沿上的手臂細細的,白白的,看起來就很纖弱。

  他握了握她的手,眸子的顔色深得可怕。

  低頭在她額上印上微涼的唇,聲音有些啞,“我要怎麼做,你才能乖乖的?

  沒人回答,溫甯睡得很沉,連卷翹的睫毛也不怎麼顫動了。

  這時,管家拿了小藥箱進來,送到陸晏辭面前,“小三爺,處理一下您自己的傷口。

  陸晏辭把襯衣脫了下來,看到兩隻手的小手臂上有好幾處牙印,都已經破皮了,有幾處還咬得挺深,都有小洞了。

  他面無表情的簡單消過毒,看了看手指。

  小東西咬得挺狠的,都能看到骨頭了。

  管家表情終于動了一下,低聲道:“我去叫醫生,可能要縫針。

  陸晏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語氣也很冷淡,“不用,讓它留疤。

  管家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過了好一會兒,她看了沉睡的溫甯一眼,用壓得極低的聲音道:“您停了陸雪小姐的所有信用卡,她一直吵着要見您,這幾天去酒店找過您好次了,公司也去了好幾次,剛才他們打電話來說,又去了酒店鬧起來。

  陸晏辭眼中的淩厲一閃而過,手輕輕的撫上溫甯睡熟的臉,過了一會兒,才收回手,看向窗外。

  那雙本就冰冷的眸子此時更加冷暗,表情也是陰郁的叫人害怕。

  管家跟了他多年,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低聲道:“是要趕走嗎?

  陸晏辭眯了眯眼,低聲道:“恢複她的信用卡。

  他不打算現在就動陸雪,小東西需要靜養,兩人最好不要碰面。

  管家先是一愣,随即又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是。

  兩個人都沒有看到,沉睡中的溫甯睫毛輕顫了起來,手也悄悄抓住了身下的床單。

  管家又道:“溫小姐的保研辦好了,畢業證他們也送過來了。

  陸晏辭語氣有些冷,“放進我保險櫃裡。

  他現在沒有讓她繼續讀書的打算,現在首要目地就是養好身體,讀書什麼的可以往後挪。

  而且,即便以後身體好了要繼續念書,他也不允許她住在學校。

  床上的溫甯手輕輕的動了一下,卻沒有睜開眼睛。

  溫甯這一覺睡得很沉,也很久,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

  醒來後倒是沒有吵也沒有鬧了,但是卻異常沉默。

  吃藥,吃飯都配合得很好,就是不說話。

  無論陸晏辭好好的哄,還是強硬的逼她開口,都沒有用,哪怕是把她下巴都捏得發青了,她也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而且這種情況一持續就是兩天。

  第三天的時候,陸晏辭讓人把小九送了過來。

  小東西挺有靈性的,一來就往溫甯身上爬,似乎是記得她身上的氣味。

  溫甯這個時候已經能模糊的看到一點影子了,聽到小奶貓的叫聲,準确的把它握在了手裡。

  小奶貓在她手裡喵喵的叫,聽起來特别萌,特别軟,溫甯平時最喜歡拿手指戳它玩。

  可今天,她隻是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就把小貓放在了櫃台上。

  不過,好歹開口說話了。

  “陸總,麻煩你把它送走吧。

  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陸晏辭就變了臉色,“溫甯,你叫我什麼?

  溫甯聲音還是軟軟的,挺小聲的,聽起來很動聽,卻透着幾分明顯的涼意和諷刺。

  “陸總,陸晏辭,麻煩你把它送走。

  她睫毛輕輕顫了幾下,臉移向了别處,“我不想要它了。

  陸晏辭眼底瞬間染上了一層戾氣,他緩緩的走到溫甯面前,高大的身子幾乎把她完全罩住。

  他自上而下的俯視她,一字一頓的,聲音帶着十足的冰冷,“溫甯,你再說一遍。

  上位者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溫甯被壓得有些不敢擡頭,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

  她半垂下眼簾,緩緩的道:“我不想要它了,把它送走。

  聲音依舊很小,卻透着幾分堅定。

  陸晏辭身上的戾氣一絲一絲的散了出來,眼底的冷暗叫人心驚。

  他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說出兩個字,“原因!

  在這種強大的威壓下,說不緊張是假的,溫甯手心已經開始出汗,但她還是開口了,“我不想它和我一樣。

  陸晏辭眯起了眼晴,危險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

  “和你一樣?

  短短的四個字,聽起來極冷,就像每一個字都被裹上了一層冰霜,聽着就叫人膽寒。

  但溫甯卻好像感受不到,小聲的,無比平靜的道:“被人關在籠子裡,高興了就逗一下,不高興了就扔掉,說不定哪天被他和他的家人一起打斷腿……”

  “溫甯!

  陸晏辭厲聲打斷她的話,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手背上的青筋也隐隐可見。

  他這輩子沒有這樣耐心哄過誰,也沒有這樣低三下氣的縱着誰,卻沒想到他做盡一切,這人卻毫不領情。

  他伸手卡住溫甯的下巴,迫使她擡頭,聲音冷得像冰塊,“溫甯,我真是太縱着你了!

  溫甯沒有什麼焦距的眼睛望着陸晏辭,心微微的下沉,喃喃道:“所以,陸總又想決定我的生死了嗎?

  “是把我關起來,還是找人弄死?

  陸晏辭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手上的青筋暴跳。

  他還在極力忍耐!

  這要是别人,敢這麼諷刺忤逆他,他随便找個理由就能讓對方不見天日。
可是眼前的小東西是在心底放了多年的人,又弱得他一隻手就能活活的捏死她。

  現在還看不到東西,又把自己搞得一身傷,簡直就是個小可憐蟲,他實在是舍不得!

  可就是這麼個小東西,能把他逼得三番五次的失控,他自持的冷靜和沉穩在她面前不堪一擊。

  他現在想把她的腦子剖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

  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她前幾天也乖得不像話,可就是做筆錄的時候他出去了幾分鐘,回來就成這個樣子了。

  她簡直性情大變,就像受了什麼大刺激一樣。

  那天的監控他看過了,那兩個工作人員的确什麼也沒做,就一直在外面站着,過了一會兒,溫甯就開始失控了。

  問話做筆錄的時候他全程在場,孟淩和兩個工作人員問的話都是正常的流程,并沒有多說一個字,而且溫甯當時幾乎沒有做什麼回答,不存在刺激她。

  所以,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他現在真的是無比後悔當時去米國沒有把她帶走,更後悔當年她剛到陸家的時候他沒有接過來親自養,讓她長成了現在這個歪脖子樹的樣子。

  但相比溫甯忤逆他,不能完全掌控她和她可能會生出異心的想法,更讓他越發的焦躁。

  她竟然敢說讨厭他!

  他還沒得及懲罰她,她現在又敢叫着他的名字說讓他把貓送走。

  這貓是他費了多少功夫才得來的,前些天摔斷了腿差點活不過來,他專門從國外請了頂級的動物專家做了手術,像養小祖宗一樣養到現在,就是為了她能多看一下,能高興一點。

  現在她竟然敢說不要了,還敢說不想那貓和她一樣不自由,被人欺負。

  跟着他,就這麼讓她難受?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大力掐住她的下巴,“溫甯,你真是不知好歹!

  他眯起了眼睛,“不想要這隻貓了是不是?
好,我馬上讓人送走!

  “送到垃圾場去,這麼小的小奶貓,去了就是一個死。

  他語氣殘忍,“那裡野貓和流浪狗一大堆,這奶香奶氣的小奶貓送過去,要不了幾分鐘,就能被撕成一片一片的。

  他每說一個字,溫甯就忍不住顫抖一下。

  她這些小動作一點不落的進了陸晏辭的眼睛,他語氣冷酷又無情,“但這都是你自己要求的,溫甯,是你要求的!

  溫甯身子顫抖起來,胸口起伏不已。

  但她沒說話,死死的咬着唇,手緊緊的抓住身下的床單,似乎要把那床單抓出一個大洞。

  陸晏辭的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那倔強的唇上,冷冷的道:“張華,把貓送走,馬上送走!

  管家面無表情的上前,把送過來的小貓重新裝進了貓籃子裡。

  大概是沒有得到足夠的愛.撫,小家夥一直叫個不停,那聲音又奶又軟,叫得溫甯心顫不已。

  但她沒有說話,手中的力氣幾乎要将床單絞破。

  陸晏辭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看到她一直沒有動。

  小貓被帶走,聲音漸漸的聽不見了,她還是沒有開口求饒。

  他的眼底湧上濃郁的暴戾之氣,咬着牙,從牙縫裡崩出幾個字,“溫甯,你好樣的!

  說完,轉身出了門,将房門摔得震天響。

  一連兩天,溫甯都沒有見過陸晏辭。

  第三天的時候,她稍微能看到一點東西了。

  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但大概能看清一個模糊的輪廓。

  下午的時候,管家便開始收拾她的東西,說是出院回家住幾天。

  這個時候的京市已經很冷了,大有深秋的蕭瑟感,小雨一直在下,地上濕漉漉的,風吹過,卷起一地的梧桐葉,瑟瑟的,讓人忍不住裹緊了大衣。

  溫甯撐着傘站在風裡,風有些大,掀起她未系好的大衣,露出裡面米白色的裙擺,和一小段細細的腳踝,看起來很單薄很脆弱。

  管家從勞斯萊斯裡出來,拉開門,仍舊是面無表情的道:“溫小姐,上車吧,小三爺今天有事不會來。

  溫甯沒說話,坐進了車裡。

  車門合上,緩緩駛去。

  這時,靠在路邊的黑色紅旗緩緩搖下車窗,露出一雙冷寂淡漠的眸子。

  眸子的主人穿一件質地優良的白色襯衣,幹淨尊貴,氣勢迫人。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即将消失的勞斯萊斯,直到駕駛室的李楠開口,“小三爺,您在這等快小一時了,就隻為了看一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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