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情有獨鐘
男人的眼睛深沉銳利,就好像所有的東西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溫甯有些不敢直視他,死死的抓着手串,後退了一步,咬牙道:“這琥珀是我的,而且它不是什麼很名貴的珠子,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顆别的,但這顆不行!
”
陸晏辭緊緊的盯着她,眸底幽暗一片。
她記不起以前的事了,為什麼還這麼在意這顆琥珀?
她還記得那個孩子?
他低低開口:“這琥珀珠子,對秦小姐來說,很重要嗎?
”
重要嗎?
溫甯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的确重要,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重要。
明天晚上,她一想到這珠子有可能掉了,急得一晚上沒睡,心痛得就好像丢了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她的珠寶無數,全是名貴的品種,可她卻沒什麼興趣,隻對這顆珠子情有獨鐘,從不離身。
她找人看過,這珠子并不是天然琥珀,而是人工後來合成的,裡面的東西,竟然像是人類的毛發。
當時秦夜寒和安心都覺得不吉利,想要給她扔了。
可她一想這珠子如果不在了,心就痛得厲害,堅持留了下來。
不過,這些事,和這個男人有什麼關系?
他問這些做什麼?
她死死握着手串,低低的道:“這珠子不是什麼名貴之物,謝謝你幫我把它保管起來,如果你想要酬勞的話,請随便開價。
”
陸晏辭一動不動的看着她,“我還不缺錢,如果可以,我希望秦小姐以後看到我的時候,不要表現出一副很怕我的樣子,就算是抵這次的報酬了。
”
溫甯愣了一下,随即點頭。
然後,捏着珠子飛速的離開了房間。
看着隸屬秦家的直升機駛離,李楠忙道:“小三爺,藥!
”
“少夫人的藥還沒拿上!
”
陸晏辭收回目光,“她會平白無故的要我的藥嗎?
和秦氏聯系,找個理由,晚上我要去拜訪秦家。
”
“是!
”
太陽還沒有落山,秦氏山莊已經忙活起來。
今天晚上,要來極重要的貴客。
“聽說是遊輪上的大人物要來!
”
“不止呢,那大人物和咱們的副總統是好朋友,副總統也要來!
”
“隻不過太突然了一些,這樣的大人物要來,怎麼也要提前幾天準備,竟然中午才通知,真夠忙活的!
”
“哎呀,這是好事,秦氏莊園上一次這麼熱鬧,還是二十多年前夫人生下小姐的時候呢!
”
“是呀,這都是咱們小姐帶來的好運,你看,自從小姐回來後,秦家越來越強了!
”
“對了,你說今天晚上小姐會參加晚宴嗎?
”
“不知道,也許不會吧,小姐喜歡安靜,先生和夫人也不舍得把她推到衆人面前!
”
……
溫甯站在花園的柱子後面,将兩個傭人的對話全聽了去。
那個人,今天晚上要來?
他是來要回這手串的嗎?
可這手串,她已經看過了,就是普通的黑曜石,成色好一點而已,并不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難不成他看上這琥珀珠子了?
溫甯臉色發白,低頭看了一眼手串。
那個男人好奇怪,為什麼要把她的琥珀串成手串戴在他自己手上?
她越想越覺得,那個男人是來要這珠子的!
不,她是不可能把這個給他的!
這時,管家走了過來:“小姐,客人馬上要到了,夫人請你換好衣服去大廳。
”
溫甯死死的捏着那顆珠子,回頭對管家道:“你去和我母親說,我有些不舒服,不參加今天的晚宴。
”
管家遲疑了一下:“可是今天的晚宴很重要,遊輪上的那位先生和副總統夫婦是極金貴的客人,秦家重要的人都會來,先生也說了,讓你去呢。
”
秦家雖強,但畢竟是商人出身,還是很有必要和政界的人處理好關系。
至于遊輪上的那位大人物,那就更強了,秦家要是能和他交好,以後把生意做到華國,就更好了!
溫甯皺眉道:“你去忙吧,我會自己和父親說。
”
說完,頭也不回的去了自己住的小樓。
此時,秦家大門大開,黑色的勞斯萊斯車隊緩緩駛入莊園大門。
秦夜寒領着家族裡最重要的幾名年輕人親自迎了出來。
和陸晏辭一起來的,還有新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總統李京生。
秦夜寒對于這兩人的到來,是有些驚訝的。
秦家在這三年裡,的确賺得很多,也越來越強,但并沒有強大到讓這樣的人親自來拜訪。
要知道,綠洲集團能在這邊開發能源,一是因為本身有很強的經濟實力,但更多的還是政治因素。
可秦家,在這方面不是強項。
不過,這個時候,并不是分析這事的時候。
秦夜寒招呼着一衆人,将陸晏辭和李京生夫婦迎進了宴廳。
陸晏辭目光緩緩掃過整個大廳,并沒有發現溫甯的身影。
他微微皺了皺眉。
這小東西,還想躲着他?
宴會到一半的時候,李楠進來了,在陸晏辭耳邊低低說了幾句什麼。
陸晏辭眸光微閃,看向一旁的秦夜寒。
他正和李京生聊得風生水起。
陸晏辭走過去,朝秦夜寒舉了舉酒杯,“秦先生,聽說您的莊園在整個東南亞都是獨一無二的,我正好有點醉了,可否出去長長見識,順便醒醒酒?
”
秦夜寒大笑,“當然可以,不過晏總有些誇張了,和你的資産比,秦某這點東西不算什麼。
”
“不過我這會還走不開,您請便吧!
”
出了大廳,陸晏辭往後山的方向走去。
李楠和幾個保镖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着。
今天對秦家來說是大事件,幾乎所有的傭人全去了前廳,這會後山異常安靜。
走了沒多久,來到了一處亭子邊。
這亭子位置極好,背靠小山,前面能看到廣闊的海面,以及他遊輪上的風光。
這會亭子裡點着一盞柔和的小燈,靠護欄的竹椅上,躺着一個單薄的小人。
她隻穿了一條柔軟的波米風長裙,墨染般的長發順着椅子垂下,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
她閉着眼,睡得很熟。
陸晏辭輕輕的走過去,半跪在地上,仔細端詳她退下妝容的小臉。
三年了,她好像一點兒也沒有變,還是那麼精緻知招人。
他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她的唇。
她緩緩睜開眼睛,眼裡沒有什麼焦距,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過了好一會兒,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猛的坐了起來,驚慌的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