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什麼時候不作數?
雲慕張大了唇,用力的呼吸着,但是她仍然感覺有人像是掐住了她的喉嚨,逼得她無法呼吸了一般。
她輕輕的撿起那個香囊,她不會認錯的,這是權衍墨出差前她親手送給他的東西。
當時她還要求他,一定要把香囊帶在身上,因為這個是她從金馬寺的大師那邊求來的,有保平安的作用。
她緩緩的轉頭看向擔架上面的白布,淚水無聲的落出來,然後快步的朝着護士那邊跑去。
“權衍墨,你這個混蛋,你說話不算數!
”
“你說好的,你會回好的,你會平平安安的,你給我起來,起來呀!
”雲慕嘶聲力竭的大喊。
雲慕說着還想要扯開白布,但是一旁的護士制止住了她,她道:“别看了,他被一塊石頭砸中了臉,面目全非,很吓人。
”
“嗚,嗚嗚!
”雲慕痛哭起來,憋了一路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
有那麼一個瞬間,雲慕覺得整個世界都已經毀滅了。
“夫人,會不會是您認錯人了呢?
”楊少虞走上前來問。
“不會的,不會認錯人的,那個香囊是我送給他的!
”
“他怎麼可以那麼殘忍!
”雲慕沉浸在了一個悲傷的世界裡。
“您要不要看看您面前的是誰?
”楊少虞輕笑着問。
“什麼都不重要了,什麼人都沒有意義了。
”雲慕低着頭,隻知道痛哭了。
楊少虞覺得事情有點難辦了,她完全不聽他的。
他隻能看向面前風塵仆仆趕來的男人。
權衍墨看着雲慕,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狼狽的她。
初春的後半夜,她隻穿着一件單薄的衣服,衣服上布滿了灰塵和血迹,烏黑的發散落開來,她的哭聲是如此的悲哀,仿佛被整個世界抛棄一樣。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笨女人,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什麼時候不作數過?
”他喉結微滾,鄭重的開口。
他從前不怕死的,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在乎他。
直到此刻,看着她痛哭的樣子,他仿佛找到了生命的意義。
原來他的生命很重要,他要開始為這個女人而活起來。
雲慕整個人像是讓一道閃電劈中,久久不能回神。
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不然怎麼可能聽到權衍墨的聲音?
她牢牢的抓住香囊,擡頭看向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衣,風簌簌的吹,微微吹亂他的頭發,但是五官依舊是淩厲中帶着俊美。
她緩緩的起身,看向楊少虞,笑着流眼淚道:“楊少虞,我瘋了,但是不要治療我,因為我看到權衍墨了。
”
男人舉起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道:“不是假的,是真的我,我沒有事。
”
“對!
夫人,不是幻覺,總裁他好好的!
”楊少虞激動的說。
雲慕花了幾秒鐘消化眼前的場景。
在權衍墨以為雲慕反應後會給他
一個大.大的擁抱的時候,雲慕卻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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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混蛋,和你說了香囊要随身攜帶的,你為什麼不聽!
”()?()
“你知不知道我走了多少路,你知不知道我挖了多久,知不知道我快要擔心死了!
”()?()
雲慕哭着用手錘他胸口。
9想看朝暮寫的《權總,夫人的前任們來搶人了!
》第164章 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什麼時候不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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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男人吃痛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怎麼了?
我打疼你了對不對?
哪裡受傷了?
”雲慕一下子收住動作,擔心的問。
男人趁機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擁入懷中,吻住。
他似乎是想要奪走她所有的空氣一樣,吻的激烈又霸道,任由雲慕怎麼掙紮都不肯松手。
一吻畢,男人臉頰上紅色的手掌印越發的明顯,而雲慕的唇瓣同樣是紅腫的。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能不能給我一分鐘時間解釋香囊。
”
“那天和你打完電話後,我接到電話說是有當年管家的線索,所以急匆匆的出門,忘記帶香囊了。
”
“等快到那邊了,才想起的,香囊要貼身攜帶,所以又回去酒店要拿。
”
“結果在半路上地震了,也幸虧是在出租車上,在一個空曠的地方,所以才一點事都沒有的。
”
“所以說,我承認,你的香囊是有用的,多虧了它,讓我免于被埋在地下。
”權衍墨沉沉的開口。
聽完他的解釋,雲慕心裡的怒氣消散了一點。
不過很快她又有一個新的疑惑。
“你說香囊被放在酒店裡,為什麼剛才有一具屍體抓着你的香囊,害的我以為是你。
”雲慕不解的問。
說起這件事情,權衍墨的眼裡閃過危險的光。
“說明有人在我離開酒店以後,去過我的房間,且明,我調查的方向是沒有錯的。
”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先去洗手。
”權衍墨眼尖的發現,雲慕帶的手套破了一個洞,其中一個手指裸露在外面,有鮮血一點一點的滲出來。
雲慕拉住權衍墨的衣角道:“我要你陪我一起去。
”
她不想一個轉身又見不到他,她怕自己此刻所經曆的都隻是一場夢。
她怕等她洗完手,這場夢醒了,她再也找不到權衍墨了。
“好,我陪你一起去,我不會再離開你的身邊了。
”他從帳篷裡拿了一瓶礦泉水,少量的沖洗着雲慕的手,然後再是用白色的紗布,把手包紮起來。
先前鮮血覆蓋在上面,看的不真切,現在看到手指的情況,權衍墨的心都疼起來。
“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那麼重的石頭也不怕弄傷自己。
”他碎碎念着,然後又道:“這個楊少虞,真是越發的膽大包天!
居然把你帶到那麼危險的地方!
真當我不會罰他?
”
雲慕一聽着急了,她道:“不準罰楊特助,楊特助對我很照顧,是我自己不聽話非要去挖石頭。
”
“以後不準這樣子做。
”權衍墨輕輕的包紮,生怕弄疼了她。
“如果被埋在地下的是我,你肯定也會那麼做的,所以哪怕在讓我選擇一次,拼着不要這雙手,我也會使勁的搬石頭。
”雲慕固執的說,她從來不覺得後悔。
“呸呸呸!
不能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
“好,呸呸呸。
”
“但是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
”包紮完後,雲慕挽着權衍墨的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