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親吻他為她留下的槍傷
衣服脫到一半,突然炸響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别墅裡回蕩,擾人興緻。
男人的手臂摸到手機剛準備按掉,身下的女人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忽然連忙制止,“淩澈!
”
手機被一隻細白的手拿了過去,按下了接聽。
淩澈伏在她身上,在她白皙的脖頸落下細細密密的吻。
他聽力極好,手機剛接通就聽見電話那邊的哭泣聲,來自一個小孩。
果不其然,喬如意下一秒緊張又擔心地發問,“喜樂?
喜樂你怎麼了?
”
感受到她全身的肌膚緊繃,淩澈大抵知道,這晚是做不成了。
他埋在她的頸肩,啃咬了一口她的軟肉,當作懲罰。
喬如意輕輕“嘶”了一聲,縮了縮肩膀,聽着電話那邊稚嫩的嗚咽聲。
喬喜樂一直在哭,隻是在哭,什麼都沒說。
喬如意急了,于是連忙準備起來,身上的男人沒有動,像是有些賭氣似的。
喬如意一邊又要哄着電話那邊的喬喜樂,還要哄着這邊一個一米八八大高個的“小朋友。
”
她在他俊逸的側臉上親了親,又擡手安撫似的揉了揉他的頭發,接着對着電話說,“喜樂,你旁邊有人嗎?
有人的話你把電話給她。
”
她親得太潦草了,簡單幾下就完事了。
淩澈很不滿意,但也不打算在這個時候給她添堵。
聽她語氣确實挺着急的,他也沒有再多糾纏,從她身上起來,撿起被丢在地上的襯衫準備往身上套。
“大小姐,喜樂少爺生病了。
”手機裡傳來喬喜樂育兒嫂的聲音,“他發着高燒不肯吃藥,一直在做噩夢一直哭,夢裡一直喊着姐姐。
他剛剛清醒了一小會兒求我給您打電話,我也是沒辦法才這麼晚打擾您的。
”
“怎麼會病得這麼嚴重?
”喬如意連忙從床上起來,隻聽到電話那邊一聲無奈的歎息。
“你跟喜樂說,我馬上就過去,你先照顧好他。
”
喬如意交代完挂了電話,剛準備起身,忽而看見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慢條斯理地穿着襯衫,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的時候幽怨得很。
“喜樂出事了,我得過去看看情況。
”喬如意語氣軟下來,跟哄小孩子似的,“現在喬公館一團亂,估計沒人管他。
”
說着她便站起來,擡手去解淩澈剛扣好的襯衫衣扣。
“你幹什麼?
”淩澈一把抓住她的手,皺着眉頭,“不讓洩火還點火,喬如意,你不講武德。
”
喬如意擡起頭對上他愈發幽怨的雙眸,“我看一眼。
”
淩澈眉頭鎖得更深,“憑什麼讓你看?
”
那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看一眼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他自己獨守空房,還說得理直氣壯。
要不是看她确實有急事,他還真不一定放她走。
他擡手捏了捏喬如意白嫩的臉,“不要太過分哦。
”
喬如意笑意更濃,以往他脫得是比誰都快,現在這會兒捂得還挺緊。
“你别想歪了。
”她點了點他的肩膀,“我看看這裡。
”
她指尖輕點的位置,是他為她挨了一槍受傷的地方。
方才接吻的時候,她的手指劃過那片肌膚,指腹隐隐約約地摸到了一小片凹凸不平的肌膚紋理,剛觸上去,就像一根直達心底的針似的,紮得她心髒疼。
淩澈沒有松手,輕輕一笑,“沒什麼好看的,槍傷會留疤很正常。
”
喬如意卻執拗地要看,“快點,我就看一眼。
”
淩澈拗不過她,抓緊襯衣紐扣的手指松了力度。
喬如意順勢解開了扣子,繞到他背後,把他的襯衫拉下了半截。
襯衣領子滑落下肩胛骨時,一道硬币大小的槍傷疤痕落入她的視線,不平滑的肌膚紋理在他線條結實的白皙肩胛骨處尤為明顯。
每當二人親密的時候,她都會看看淩澈身上這道疤痕,每看一次,就膽顫心驚一次。
她的指腹輕輕地觸摸着凹凸不平的紋理,男人結實的肌肉線條忽然緊繃了一秒。
下一秒他就要拉上襯衣,又被喬如意按住。
“别動。
”喬如意聲音有些沙啞。
他曾經為她擋下過兩槍,一槍在穿了防彈衣的情況下,背部青紫了整整一個月才散瘀。
那時候盡管他不說也不吭聲,但喬如意知道他很疼,他疼到好幾個晚上都要靠止痛藥才能入睡,疼到擡手穿衣服的動作都加重了呼吸。
第二次......沒有防彈衣的情況下,他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子彈穿透了他的肩胛骨,留下了這道觸目驚心的疤。
這個疤會在他身上留一輩子。
光是看疤痕就知道當初這顆子彈打得多深,多痛。
隻要看見這個疤痕,喬如意就會心疼到難以呼吸。
淩澈微微歎了一口氣,他不讓她看,就是知道她會難過。
不用轉身看,他就知道身後的人一定又紅了眼眶。
“你不是着急去喬公館嗎?
”他出聲提醒。
然而下一秒,他的肩胛處傳來一陣柔軟溫熱,無比輕柔,伴随着炙熱的呼吸。
“喬如意......”
淩澈瞳孔猛然一縮,渾身僵硬的同時,喉頭不自覺地上下滑動一瞬,開口時的聲音暗啞得不行。
那雙柔軟的紅唇從那道疤痕上淺淺退開幾分,唇角彎起,似乎很滿意自己剛才的舉動。
淩澈連忙拉上了衣服轉身看她,眸底一片晦暗不明,“膽子大了?
”
“就是想親親你。
”喬如意說得真誠極了,“也想親親你為我留下的傷痕。
”
淩澈深吸一口氣,“你再不走,你今天晚上就别想走了。
”
喬如意調皮地忙後退一步,眨眨眼睛,“我現在就走!
”
剛轉身,手臂被人拉住。
淩澈淺淺一笑,“我陪你去?
”
“不用。
”喬如意搖頭,眼眸認真,“淩澈,喬公館的那些破事,就讓我自己解決,好嗎?
”
淩澈松了手,笑着點了點頭。
他養的玫瑰,好像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