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讓我善良,好讓她們得寸進尺嗎?
喬公館。
緊閉的書房裡,傳來麗玲一陣一陣的抽咽聲。
“老公,你也看到了如意多過分!
如願也是你的女兒,你看如意把如願欺負成什麼樣子,你怎麼都不吭聲呢?
”
喬河背着手站在床邊,沉着臉,“我早跟你們說過,如意脾氣不好,你們少招惹她!
”
“我們哪裡招惹她了?
她是喬家大小姐,現在又是淩家的少夫人,我們哪裡敢招惹她啊?
”
麗玲哭得梨花帶雨,不停地擦着眼淚,“我嫁給你這些年,帶大了如願,還為你生下了喜樂,這十幾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如意她到現在都不肯叫我一聲媽就算了,還目中無人到這種地步,你讓我怎麼不心寒?
”
喬河聽得心中發愁,“她一年也回不來幾次,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
“我是個長輩,我受點委屈不要緊,可是如願不行,如願也是你的女兒,是喬家的二小姐。
”
提到這個,麗玲就心疼地大哭起來,“如願剛剛一直在廁所吐,叫了醫生過來吃了藥才好點,老公,你見如願這樣子你不心疼嗎?
”
“如願今天是受委屈了,回頭等她好點,你帶她出去買點衣服首飾。
”
喬河将一張卡遞給麗玲,“讓如願随便花,當是爸爸補償她的。
”
麗玲接過卡,這才擦了擦眼淚,歎氣,“我是後悔了,當初就應該讓如願嫁給淩澈,這樣咱女兒也不會受這些委屈。
”
“這事兒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就别提了。
”喬河提醒她,“以後淩澈在的時候,别給如意找不痛快,她除了是喬家的女兒,還是淩太太,得罪了淩澈,咱們喬家都不會好過。
”
“這道理我知道。
”麗玲委屈地點頭,“都說後媽不好當,我以前還不相信,我總想着啊,真心換真心,總有一天如意會待見我接受我。
沒想到啊,十四年過去了,我這一番苦心還是白搭了。
”
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喬河瞧見她一臉愁容的樣子,心裡不忍,手搭上她肩安慰,“行了,你也受委屈了。
”
麗玲見他語氣柔和,于是提到,“老公,以後為了再避免這種事發生,還是别讓如意經常回來的好。
”
怕喬河誤會,她又趕緊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啊老公,我的意思是,你看如意和淩澈結婚快三年了還沒孩子,就讓如意多跟淩澈待一起,沒事不用回喬公館。
這樣一來多給他們小夫妻空間,二來,如願也不至于再受她姐姐的氣。
”
喬河若有所思地思忖了片刻,點頭,“行。
”
“還有......”麗玲又開口,話到嘴邊開始猶豫。
“怎麼了?
”喬河問。
“有件事我想了想,還是得讓你知道。
”
麗玲一臉為難,“前段時間喜樂不是老生病嘛,你不在家的時候,我讓風水大師過來看了看,結果......”
說到這,她擡頭瞥了一眼喬河的表情。
前段時間喬喜樂的身體确實不是太好,三天兩頭感冒發燒是常事。
家庭醫生也看過了,醫院也去過了,還總是反反複複。
聽到事關自己兒子,喬河趕緊問:“結果怎麼了?
”
麗玲往前兩步,湊近他道,“結果風水大師說,有可能跟如意媽媽的牌位有關系。
”
喬河眉頭一擰,“如芳的牌位?
”
“嗯!
”麗玲點頭,“大師說,牌位這種東西擺在家裡不吉利,尤其是對喜樂這種小孩子,所以他建議把牌位撤掉。
”
“把牌位撤掉?
”
喬河皺着眉頭,思忖了許久。
麗玲見他猶豫,繼續說道,“老公,如意媽媽過世這麼多年了,咱們要是想祭拜可以去墓園,這牌位放家裡确實對喜樂不好,喜樂還小,又是咱們唯一的兒子,不能拿他的健康冒險啊!
”
麗玲的話在喬河心裡過了一遍,而後他點點頭,“行吧,你看着辦。
”
......
包裡的手機忽然響起,喬如意看了一眼來電人,然後點開儀表盤上的接聽。
“姨媽......”
話音剛落,尹秀曼立馬問道,“如意啊,你是不是又跟你後媽吵架了?
”
聽到後媽兩個字,喬如意就頭疼。
“她又跟你告狀了?
”
就在尹秀曼給喬如意打電話前,麗玲找她哭訴了二十分鐘,說自己多不容易。
“如意,你别怪姨媽啰嗦,你後媽進門這些年也算是對喬家盡心盡力了,你對她的意見該放一放了。
”
喬如意嘴角牽起一抹淡笑。
十四年了,所有人都在跟她說,“你該接受你後媽”。
卻沒有人問她一句,“如意,你後媽對你好不好”?
“可以啊。
”喬如意回答得輕快,“隻要她滾出喬家,我就對她沒意見。
”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擰!
”
尹秀曼無奈勸道,“你爸爸也不容易,你要多體諒體諒他,你跟你後媽這麼針鋒相對,你爸爸夾在中間也不好過。
”
喬如意冷冷接話,“他不好過那是他自找的!
”
“你這孩子就不能善良一點!
”尹秀曼也來了脾氣,“你媽媽性格溫婉,從小教育你以善為本,要是你媽媽還活着,看到你現在變成這樣,她會多傷心!
”
喬如意:“是啊,讓我善良,好讓麗玲母女得寸進尺嗎?
”
任何人都不能拿她媽媽來道德綁架她!
她早就沒有道德了,談什麼綁架!
見她油鹽不進,尹秀曼氣得挂了電話。
握緊手裡的方向盤,喬如意調轉了路線,将目的地禦景灣,改成了焰遇。
......
私人别墅泳池。
男人修長的雙腿交疊,閑散地坐在泳池邊的皮質沙發上。
嘴角牽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俊美無比的臉在頭頂上方白色的燈光下忽隐忽現。
下方注滿水的池子裡,有個人被緊緊地按在池子裡,痛苦地撲騰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男人微微擡手,池子裡的中年男人被一把撈了上來。
渾身濕透,連咳帶喘地大口呼吸着,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淩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