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宣布離婚,瘋批淩少長跪不起

第482章 把白祎祎丢出淩宮

   比起淩宮城堡裡的奢華富麗,地下室裡是截然相反的陰暗,除了一扇從外上鎖的大門外,沒有一扇窗一寸縫隙,透不進一絲光亮。

   偌大的地下室裡,隻有一張床以及一間衛生間,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一個普通人隻要在地下室裡關上一天一夜,就分不清晝夜。
如果關上三天,就會神經衰弱。
如果關上三個月,大多會精神失常。

   而此時地下室裡關着的人,已經在這昏暗不見天日的空間裡,關了數不清的日夜,連她自己都記不清過了多久。

   時間漫長到仿佛過了十幾年,又日夜重複着,仿佛隻過了一天。

   大門外的門鎖響起,滿身污漬的女人坐在冰冷的硬闆床上,聽到聲音沒有回頭。

   門鎖響起的聲音她每天都聽好幾遍,剛開始的時候,她總以為是放她出去的,然而來人隻是從門鍊的縫隙裡遞進來簡單的飯菜,以保她不會被餓死。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僅僅靠送飯的聲音,才能約莫出大約過了一天。

   等待放出去的期待漸漸落空,後來她也便不再數着送飯的時間,而是乞求送飯的人能給他們的老闆傳個話,她想見他。

   然而下人就是下人,隻管執行任務,并不會理會她的需求。

   她曾經嗓子都喊啞了,一直喊着“我要見淩澈”五個字,但她聲嘶力竭的聲音總是傳不出這間經過隔音處理的地下室。

   她知道,那個男人不會見他,他留着她一條命,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賜。

   而她,根本不需要這樣的恩賜。

   門鎖打開,門鍊将門拉開了巴掌大的縫隙,開門的人沒有像往常那樣遞進餐食。

   門打開的同時傳來一陣難聞的腥臭,站在門外的人嫌棄地捂着嘴鼻,沖屋内那蓬頭垢面的女人不耐煩地喊道,“出來,淩總要見你!

   屋内的女人沒有動,仿佛沒聽見似的。

   門口的男人不耐煩了,淩總要見她不能耽擱太久,這女的天天就這樣坐着半死不活的又不理會他的話,他不得不打開了門鍊走進去。

   “喂!
淩總要見你,出來!

   他的聲音提高許多,在空蕩的地下室回蕩。

   這時,披頭散發的女人才讷讷地轉過頭,無神的雙眼裡一片茫然。

   女人瘦骨如柴,雙眼深深凹陷,又披頭散發着,借着開門的光亮看上去像是一具幹屍,一點人氣都沒有。

   男人隻覺得晦氣,又大聲說了一遍,“你不是天天嚷着要淩總放你出去嗎!
現在淩總來了,他要見你!

   女人沒有說話,不知道聽懂了還是沒有聽懂。

   男人也想不明白,這女人關在這裡生不如死,為什麼偏偏淩總不讓她死。
有錢人的遊戲是他不理解的,他此時的任務就是把這個女人帶出去。

   然而這個女人剛關進來的時候,一條腿的膝蓋骨就碎了,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導緻膝蓋以下的腿都壞死了,又在這關了大半年,這條腿早就廢了,要她自己走是不可能了。

   男人沒辦法,隻能忍着厭惡和嫌棄,将她一把拎起來放在了門口準備的輪椅上。

   那雙無神的雙眼早就在黑暗裡變得混濁,再次接觸到外面的強光時,刺痛得她眼淚不受控制地直流。

   強烈的痛感讓輪椅上的人恢複一絲清醒。

   她蓦地想起剛才那句“淩總”,扯了扯幹涸的嘴角。

   他終于來了,她也終于可以解脫了......

   ......

   偌大的客廳裡,一身黑衣的男人仰靠在沙發,雙腿交疊,雙眸輕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輪椅滾動的聲音由遠及近,直到進入客廳。

   “淩總。
”來人恭敬道,“白祎祎帶來了。

   那雙深邃的眼緩緩睜開,睨向輪椅上的人。

   眼前的女人骨瘦如柴,膚色蠟黃如土,滿身污漬髒亂不堪,除了那面容還有幾分像從前,從她身上再也看不出當年那清純的模樣。

   她雙眼緊閉,淚水挂滿凹陷的臉。

   看見她的模樣,淩澈似乎并沒有很驚訝,隻是輕輕彎了彎唇角,沒有說話,

   白祎祎的雙眼鑽心似的疼,一點縫隙都睜不開。

   在黑暗的環境太久,反倒耳朵的聽力以及嗅覺的靈敏度更高了一些。

   光是聞見那周圍的氣息,她就知道,那人就在她不遠處的前方。

   她張嘴問話,卻發現長時間沒有開口的她已經發不出聲音。

   她嶙峋的手指緊握,拼盡全力才喊出一聲極其粗粝又難聽的聲音,“為什麼不讓我死!

   在地下室那些絕望的日子裡,她嘗試過絕食結束這些不堪,但淩澈有一百種方法讓她死不了。

   他要她活着,痛苦地活着。

   “想死?
太簡單了。

   淩澈看着她掙紮的樣子,輕輕一笑,“你救過我一命,我不會讓你死。

   他的語氣漫不經心,哪怕她如今這樣,白祎祎也沒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一絲對她的愧疚和心疼。

   她艱難地發聲,嗓音難聽又刺耳,“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喜歡你淩澈,早知如此,我應該早點聽莊策和我表姐的話,要你的命!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她,她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她白祎祎不過是因為喜歡上一個人,她何錯何罪要變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

   “可惜,現在後悔有些晚了。
”淩澈輕笑,點了一根煙,将打火機丢在桌上,笑着睨她,“你錯就錯在,在那場自導自演的車禍裡救了我。

   白祎祎聞言,猛然一怔,渾身僵硬。

   但很快,她又仿佛釋然了一般扯了扯嘴角。

   看到她這副表情,淩澈笑意更濃,“很可惜,你錯過了那次,已經沒有機會了。

   事已至此,白祎祎已經不想再狡辯,她隻想求一個解脫。

   她輕笑一聲,分不清是嘲笑還是苦笑,“還是被你知道了,怎麼,你現在終于要殺我了嗎?

   淩澈抽着煙,沒想到被她隐瞞了幾年的真相,到這一刻承認得這麼幹脆。

   也是喬如意的那句話提醒了他——這背後的人一定心思缜密。

   他那時候才恍然想起,這個人不僅心思缜密,更能讓自己處于不被懷疑的位置,從一開始就撇清了自己的嫌疑。

   盡管,代價是躺了三年才醒。

   但她有足夠的信心,知道他一定會救她。

   真是一步好棋。

   “盡管如此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會殺你呢。

   淩澈不疾不徐地吐着煙圈,青煙缭繞下,那眼底輕蔑的笑意正濃。

   “我會成全你,你不是喜歡坐輪椅嗎,你以後會坐一輩子輪椅。

   他的視線落在她那截烏黑壞死的小腿上,又盯着她緊緊閉着睜不開的雙眼,“你愛裝瞎,那就瞎一輩子,不是正合你意?

   他帶笑的聲音,白祎祎聽得後背發涼,忽然大喊道,“我騙了你幾年,我挑撥你和喬如意的感情,你不恨我嗎?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想死簡單,想活太難。
”淩澈笑,“我偏要讓你活,艱難地活,像個笑話一樣的活。

   現在的白祎祎一心求死,他又豈會如她的願?

   他轉頭吩咐,“把她丢出淩宮,丢到她昔日的母校門口,白小姐那些校友和老師,應該很想念她。

   白祎祎瘦得幾乎隻剩骨架的身體不停地顫抖。

   淩澈笑着撚熄了手裡的煙,看着她發抖的身體,笑意森然,“白小姐,想死的時候可得挑着點地方,外面的野狗多,萬一死在大街上還被野狗拆了骨頭,那就太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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