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發生了意外
等韓秀在警局做完筆錄,已經是晚上七點。
姜怡開車把她送回了家。
路上,韓秀擔憂的說道:“雖說警局的側寫師,繪畫功底很厲害,但我總覺得畫的那一男一女,某些地方不太像。
”
真人和畫像比起來,當然是有差距的。
更何況,側寫師隻能憑借韓秀的描述作畫,也沒見過真正的嫌疑人是什麼樣,當然會有區别。
姜怡說道:“那畫像應該也隻是個參考吧。
”
“也是,”韓秀思考了一下,随即釋然,“雖然不像,但也有六分相似,如果有認識他們的人看到,一定能把人一眼給認出來。
”
韓秀輕輕歎氣,“他們穿着打扮,看上去也不是普通人,怎麼竟然是殺人犯呢。
”
姜怡有些心不在焉的。
剛剛去警局接韓秀時,她并未進去,是韓秀出來找她的。
因為姜怡的腦海中還在想着剛剛和林初分開時,林初說的那句話。
——“怡怡,霍燃并非良配,你爸爸的失蹤和霍家絕對脫不了關系!
”
這句話反複在姜怡腦海中浮現。
她突然想到,自己似乎不止一次聽到這種話了。
上個這樣和她說的人是齊子琛。
哦,齊子琛前幾天說了會在港門飯店808号房間等她,說是有事要和她說。
當時,齊子琛還說不見不散,如果她不去,他會一直等。
齊子琛說的那個日期,似乎正好是今天。
把韓秀送到家,姜怡開車離開,路上,她和陸森打了通電話。
“明天我剛好有空,我們去監獄見見那個喬慶勉吧。
”
喬慶勉是父親姜岱的朋友,十年前因為一起強/奸案入獄,被判了無期徒刑。
因為喬慶勉犯罪後沒多久,姜岱公司就突然破産了,姜怡想問問喬慶勉,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關聯。
再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出父親的下落。
陸森輕聲道:“不用去了,監獄前幾天傳來消息,說喬慶勉在獄中去世了。
”
姜怡一怔,去世了?
怎麼這麼突然?
“監獄那邊等他家人去收屍,不過喬慶勉好像沒什麼家人,或許是因為生前犯的案子,家人不願意和他再有聯系,反正屍體也沒人認領。
”
姜怡擰眉,“屍體存放在哪兒?
我想去看看。
”
“現在?
”陸森看了眼時間,現在都快晚上八點了,“你如果想去看,我明天上午,抽時間帶你去。
”
也好。
挂了電話,姜怡往港門飯店趕去。
她越來越覺得父親的失蹤撲朔迷、離。
既然喬慶勉死了,等于尋找父親的線索又斷了,林初和齊子琛又都提醒她,姜岱的失蹤和霍家有關系。
所以,姜怡倒是想看看齊子琛知道些什麼。
到了港門飯店,姜怡敲響808房間大門。
隻是任憑她怎麼敲,都沒有人開門。
怎麼回事?
齊子琛不是說不見不散嗎?
當時齊子琛信誓旦旦,說等不到她會一直等,怎麼現在還不到九點鐘,就走了嗎?
姜怡猶豫了下,拿出手機給齊子琛打電話。
很快電話打通,那邊卻沒有人接。
姜怡擰着眉,正要挂斷,卻隐約聽到裡面的房間裡,傳來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的聲音。
姜怡把耳朵貼、上去,很快确定手機鈴聲就是從房間裡傳來的!
所以齊子琛在裡面,卻不給她開門,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姜怡立即來到前台,找服務員幫忙開門。
服務員起初不願意,畢竟這涉及到客人的隐私,可姜怡再三保證,自己和裡面的人是認識的關系,而且是前來赴約的。
服務員敲了兩下,确定門敲不開後,才将信将疑的把門打開。
房間的燈光亮着,隻是一眼望去,并沒有看到人。
姜怡往裡面走近了幾步,這才發現,齊子琛的身體被床給擋住,他正躺在地上,眼睛緊緊地閉着。
姜怡臉色一變,立即跑過去。
“齊子琛?
”
她試着叫了他兩聲,齊子琛并沒有反應。
他就這麼躺在地上,嘴唇發紫,姜怡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臉色沉下來。
她将手指探到他的鼻子處,緊接着吓得跌坐在地上。
齊子琛的氣息很微弱,幾乎要探不到了。
一旁跟進來的服務員見狀也是慌得不行,客人在他們酒店暈倒了可是大事。
她連忙就要去找領班打電話叫救護車。
齊子琛嘴唇泛着紫色,仿佛是中毒了。
桌子上放着半瓶沒喝完的酒,旁邊還有一碟下酒菜,顯然這就是他剛剛食用過的。
沒過多久,酒店的領班和經理全都來了,他們臉上滿是急切。
“快報警!
”
“救護車,快快快!
”
救護車到的很快,齊子琛被送去醫院進行搶救。
一起到的還有警察,事發現場被警戒帶圍了起來,警察在房間取證。
桌上剩下的酒和食物,全被帶走化驗,結果出來的很快,齊子琛就是吃這些東西中毒的。
姜怡守在搶救室外,沒多久,霍佩雅急匆匆趕到。
“怎麼回事?
子琛這是又怎麼了?
”
自打幾個月前,齊子琛墜樓陷入植物人的狀态後,霍佩雅對他就特别上心,生怕齊子琛再有什麼意外。
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
怎麼就又病的這麼重?
“是中毒,醫生在裡面搶救。
”姜怡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我發現他的時候,就剩下一口氣了。
”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霍佩雅一臉不可置信,捂着臉站在走廊上就哭了起來。
姜怡有心想要安慰兩句,但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關鍵是自從她嫁給霍燃以後,和霍佩雅的關系,總是有點尴尬。
半個小時後,搶救室的門從裡面被打開。
霍佩雅立即迎上去,“醫生,我兒子他……”
“剛給他洗胃又催吐,能用的辦法,我們都用了,能不能扛過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齊子琛被送來時,隻剩下一口氣吊着,他被發現的太晚了。
毒已經深入體内,所以就算搶救回來僥幸留下一命,最後會恢複成什麼樣,誰也不好說。
又說不定壓根兒就醒不過來!
霍佩雅踉跄着後退了兩步,又是這句話,怎麼又是這句話!
幾個月前,齊子琛墜樓被搶救時,醫生說的就是這句話,結果齊子琛一躺就是好幾個月!
在這幾個月裡,霍佩雅飽受折磨,眼睜睜看着自己兒子躺在那裡像個植物人般。
她天天祝禱,吃齋念佛,好不容易上天眷顧,齊子琛醒了過來。
這才過去多久,又是這番情景了?
霍佩雅不是個會感情用事的人,但此刻臉上一臉焦躁,眼眶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