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漁,你看看還需要拿些什麼東西?
我想着和小籬先收拾收拾,免得走的時候丢了這個落了那個,到時候走半道上回來拿都不好拿。
”
牛婆婆和田小籬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旁邊秋秋和小大人般的小理正在幫忙,幾個人忙的熱火朝天,屋子裡有些亂七八糟的,孩子和大人的衣服堆了滿床。
以前林小漁給秋秋和小理縫制的毛絨小兔子和毛絨小熊,路上需要換洗的衣服,秋秋的零食都在裡面。
“多拿一些厚衣服,再拿點小孩子的衣服換洗就可以了,婆婆。
路上我們可以再買,太多的話馬車放不下,帶着也累贅。
”林小漁也跟着去收拾東西,結果越收拾這心裡就越酸澀。
滿滿的回憶都在這裡,現在想到要徹底抛開了,也許以後都不能回來。
“這是外婆給秋秋的,這是大舅媽給秋秋的,這是小滿弟弟給的……”
秋秋一樣一樣往包袱裡放到自己的東西,林小漁看着小理的東西倒是沒有多少,大多都是一些換洗的衣服,還有書籍。
這孩子真是個愛讀書的。
“還有那天元宵節的大鯉魚花燈和兔子花燈,這些秋秋一定要留好了。
”秋秋很寶貝的把這些花燈單獨的放了起來,包了好大一個大包袱。
“行了,快吃飯吧!
吃完飯再收拾。
”林小漁也幫着收拾了一會。
中午飯已經做好,一家人吃完午飯。
可能是昨天和林老太說話說到太晚,林小漁站着的時候都有些頭暈,天旋地轉的。
一杯茶遞了過來,“剛泡的安神茶,喝了之後休息。
這幾天辛苦了。
”
“可能是昨天太晚了,今天有點頭暈,發冷。
”林小漁接過呂成行手裡的安神茶,就想一口喝了,一旁的林三強忽然出聲吓到:“别喝,茶裡有迷藥!
”
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林小漁一跳,手一哆嗦差點把茶水打翻在地。
“有……迷藥?
”
她不确定的再往茶水裡望了望,顔色看不出什麼異常味道,聞起來也很香,就是安神茶的味道。
剛才要不是她三哥提醒,這杯茶早已被她喝下肚。
呂成行為什麼要給自己下迷藥?
林三強略帶歉意的說道:“妹夫,我還是覺得你這種做法不好,你和我小妹是夫妻,你們這一路走過來的風風雨雨,我都看在眼裡。
小妹認可你,作為她的相公,我們一家人也認可你……”
還沒等林三強說完,林小漁就聽出了話中的意思,心頭的火氣噌的一下就冒了上來。
一種被背叛,被抛棄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再次湧上了心頭。
“呂成行,你是不是覺得我林小漁就是那種窩在宅院裡的女人?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經不起風雨,隻配躲在你身後,當個嬌貴的花瓶養着?
!
”林小漁氣呼呼的,望向呂成行的眸光裡帶上了一絲冷意。
“既然你要這麼想,那索性現在我們就分道揚镳。
呂成行,我沒想到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我在你眼裡卻還是一個能夠共同享福,卻不能共同承擔責任的妻子!
”
不想在飯桌上當着牛婆婆和兩個孩子的面和呂成行吵架,林小漁啪的一聲把茶杯拍在桌上,轉身就出去了,濺出的水花灑了一地。
秋秋被吓哭了,放下了手裡的筷子,諾諾的道:“娘生氣了,爹你快去哄哄娘,别讓娘和你分開,秋秋不想沒有娘,不想娘走!
”
“哎呦,小可憐。
到婆婆這裡來。
你娘不走啊,你娘不走,他隻是和你爹生氣了,一會兒就好了,不走啊!
”
牛婆婆歎了一口氣,把秋秋抱在了懷裡,歎息道:“我先帶兩個孩子出去玩兒,這事你們自己好好解決吧!
”
牛婆婆抱着秋秋,小理也一闆一眼的對呂成行道:“爹,你這次是真的做錯了。
”
田小籬十分懂眼色的起來收拾桌筷,呂成行也是搖頭道:“三哥,這件事我們本來就商量好了。
我不可能讓她去為我以身犯險,如果能查得清那自然是好。
查不清,她和我在一起就是包庇我的同犯,我……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牽連一家人。
”
一陣沉默。
林三強也站了起來,面無表情道:“這件事兒我如果不阻止,小妹知道了,我這個哥哥也當不成了。
你不能這麼幹,去吧,找小妹好好商量商量。
我家小妹不是那種遇到困難就往男人身後縮的人,也怪我,當初就不該同意妹夫你這麼做。
”
呂成行低頭沉默不語,林三強急了,一拍桌子道:“你倒是說句話,妹夫!
光當個鋸嘴葫蘆有什麼用?
”
“是我想岔了,三哥抱歉。
”呂成行霍然站起來,和林三強匆匆道别便去找了林小漁。
“你還來做什麼?
不是要自己上京嗎?
還給我下迷藥,你倒是想到好主意!
”林小漁坐在床鋪上,一雙杏眼紅紅的,似乎是剛哭過了。
她冷冷的瞪着呂成行,嘲諷道:“行啊,還會和我三哥商量。
今日若不是我三哥阻止那杯迷藥,我就喝下了肚。
我竟想不到這兩年走過來,你還是和當初一模一樣,呵呵,是不是變得隻有我?
”
背叛!
背叛!
全都是背叛和欺騙!
無論因為什麼原因,徐邦風背棄了自己,呂成行也想騙自己,一個是因為别的女人,另一個似乎是為了自己好。
但這種所謂的成全和犧牲,林小漁覺得自己不需要!
這是在侮辱她!
“不是的,不是的!
”呂成行一張俊臉也急紅了,他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他不是想真的騙她!
面前的女人從來沒有用這種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呂成行無從解釋,他怕林小漁真的生他氣,隻能無措的從後面抱住林小漁,小心翼翼的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
“對不起如果有用的話,要捕快做什麼?
”林小漁用力的推拒呂成行,結果被抱得更緊,身體似乎嵌入了呂成行的懷裡,力道大的似乎能把她整個人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