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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今天火葬場了嗎 第132節

丞相今天火葬場了嗎 甜鸢 6478 2025-01-16 17:35

  他也的确帶她出去了,但是她又好像從未出去過。

  聽着耳邊哽咽的哭聲,寒蟬怔了許久,其實在暗衛營中,他也從未聽過橘糖如此的哭聲,充斥着絕望。

  無比悲戚。

  姜婳望着青年,輕聲道:“再過一會便能封瓶了,不過我沒有釀過梨酒,不知道埋多久比較好。
埋在哪呢,那顆梨花樹下嗎?

  青年望着手中的酒,許久之後輕聲道:“多久應該都可以。

  少女被逗笑,擡眸望向對面的人。

  很好,她終于尋到了他一竅不通的地方。
哪裡有釀好的酒埋多久都可以的呀,她輕聲頓了頓,随後道:“那就三個月吧。

  “三個月後,樹上是不是應該有梨子了,到時候我們一起摘梨子。

  青年望向她:“好。

  一起摘梨子。

  然後用梨子,釀一壇真正的梨酒。

  第九十章

  釀好了酒,兩個人将酒埋在了梨花樹下。

  挖土的時候,樹上還是不停地有梨花落下來,姜婳擡眸,入目還是一片雪白。
她輕輕地望了一眼,随後用手将土拍緊。

  晨蓮端來一盆幹淨的水,讓他們淨手。

  是銅盆,并不大。

  姜婳望向身前青年那一身青色的長袍,眨了眨眼,随後将手放入了銅盆之中。

  沾了少許土的手被冰涼的井水浸沒,姜婳手指輕微地在水中浮動了幾下,将手打濕了,再用一旁的皂角洗了一遍手,再用清水沖幹淨。

  等她擡起頭,青年已經自然地拿幹淨的帕子為她擦拭手。

  不遠處,橘糖終于收拾好了心情打開了門,然後擡眸便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她遲疑地望了許久,又輕輕地掩上了門。

  她惶然地望着屋子中簡陋的一切,有些茫然地癱坐在地上。

  她不知曉事情為何變變成這樣。

  她也不知道她要如何做。

  這一世公子和小姐從這裡開始,究竟又有什麼不同?

  屋外。

  姜婳擦幹淨了手,望向了橘糖所在的屋子。

  适才她看見了屋子開的那條縫,再擡頭時,發現橘糖并沒有出來。
她有些擔憂,垂頭輕聲問道:“謝欲晚,為什麼橘糖和晨蓮關系不好?

  雖然不知道橘糖的情緒是否同晨蓮有關,但是先問一下總是沒錯的。

  青年眸淡了一瞬,輕聲道:“因為寒蟬。

  他擡頭,看見少女微微睜大的眼,就知曉她想到了别的地方。
他有些無奈,解釋道:“因為從前晨蓮總是想殺了寒蟬,橘糖不知始末,便很氣憤。
幾次下來,同晨蓮關系就不好了。

  青年聲音清淡,夾雜着些許的無奈。

  姜婳紅了臉,否認自己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地方。
她眸中含着一絲擔憂望向門,她其實明白為何寒蟬和晨蓮都未将事情同橘糖講清楚,但是......

  謝欲晚淡淡垂着眸,溫聲道:“不用擔心,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解決便好。

  “可是橘糖今日......”姜婳有一分猶豫。

  便是連上一世,她都未看橘糖如此哭過。

  謝欲晚怔了一瞬,可能因為他見過了。
他定眸望着面前的人,一些回憶清晰地映在眼前。

  她溺水身亡後,橘糖流了許多日的淚。
每日見到他時,都是一雙通紅的眼。

  就和适才一樣。

  青年平靜地看了一眼橘糖所在的方向,溫聲道:“到了午膳的時間,若是擔心,可以去看看。

  姜婳點點頭。

  *

  遠處樹上。

  寒蟬一直望着橘糖的方向。

  他聽見了公子同小姐的對話,但心中明白,橘糖此般絕對不是因為晨蓮。
橘糖因為他對晨蓮所生的‘憎恨’,最多也就表現在那方小小的冊子上了。

  但是如若不是因為晨蓮,是因為什麼?

  因為公子入獄?
寒蟬并不覺得。

  *

  小院歲月靜好。

  宮中亂作一團。

  幾位皇子都在殿前等待着,其中三皇子和五皇子對峙着,在太子來之後,視線一同望向太子。

  林家的事情出來之後,這個幾番被廢又幾番被封,看似手中毫無權勢的太子進入他們視野。
靜王府這幾日和林家鬥得焦頭爛額,但朝堂中誰都清楚,僅憑林家,如何能與靜王府相争,這其中一定有三皇子的手筆。

  徐宴時安靜地坐在角落。

  一衆宮妃散落在殿中,一旁的小太監進進出出。
三皇子和五皇子對視了一眼,随後望向了角落處。

  龍床前。

  太子焦急地看着跪了一地的禦醫,隻見禦醫們一個個對他搖頭。
他甩了甩衣袖,憤怒道:“一群庸醫。

  被喚作‘庸醫’的太醫們齊齊跪下。

  他們診脈了許久,都未診脈出這一次天子是因何而吐血,看着看着天子久病不醒,他們隻能說是之前的舊疾。

  這時,天子已經整整昏迷了一日。

  雖然還未下吩咐,但是該有的準備下面的人都在做了。

  太子望向屏風後的數位兄弟和宮妃,看向一旁的大太監:“出宮去請謝丞相,便說父皇垂危......”

  大太監應聲,出了宮殿,心中卻歎了口氣。

  哪裡有這麼容易,丞相那封辭呈還在禦書房的案幾上放着,天子看了數次也未批下,最後隻能給丞相放了數月的假。

  司家的事情草草而過,天子謀劃的東西也未得到,林家的事情敗露,靜王府被暴露在明面上。
天子那日多半是知曉消息,氣急攻心,才昏迷了過去。

  *

  莫懷敲開門,禀報下面傳來的消息。

  屋内,青年持着書,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壓在書頁上,将其折好,再翻頁,聽見莫懷說了兩三句後,他平靜道:“姜家那邊沒動作嗎?

  莫懷搖頭:“三皇子和五皇子的人蠢蠢欲動,林家和靜王府最近一直在互相尋絆子。
但是司家和姜家還有我們已知勢力的那幾家一直都很安靜。

  青年垂了眸:“徐甯玉那邊如何說?

  莫懷再次搖頭:“那邊沒消息,公子,我們要做什麼嗎?

  謝欲晚曲起手,指腹摩挲着書頁。
許久之後,他淡淡地搖了搖頭:“不做。

  莫懷不會問為什麼,隻是應下。

  莫懷再擡頭時,就看見公子望着窗外那一樹梨花。

  是一種如雪的白

  紛紛揚揚的,恍若不會停止一般。

  風大些時,落得花瓣就多些,風小些時,落得花瓣就少些。
不過一夜,樹下就是皚皚的一片。

  知曉沒有他什麼事情了,莫懷安靜地退了出去。

  *

  姜婳端着一盅湯,輕輕敲響了橘糖的門。

  她輕聲喚道:“橘糖。

  屋内的橘糖擦了擦眼睛,忙應了一聲:“小姐。

  雖然橘糖已經盡力忍耐了,但是聲音中還是含着哽咽。
姜婳一怔,輕聲道:“先開門好不好。

  橘糖自然會開門,隻是不知該如何解釋。

  她拉開門,看見了端着一盅湯的小姐。
幾乎是那一瞬間,她的手就有些顫抖,但還是不想讓小姐發現異樣,将姜婳迎了進來。

  姜婳心疼地看着她的眼:“如何哭成這樣。

  說着,她将湯放置到橘糖面前:“是母雞湯,聽莫懷說——”

  還未等姜婳說完,橘糖一直不可抑制地吐了起來,姜婳一怔,然後忙跪身下來拍橘糖的背。

  因為橘糖一上午沒有用膳,此時吐出來的就隻是些酸水。
她看了一眼那盅湯,剛想說什麼,又忍不住吐了出來。

  過了許久,橘糖終于停了下來,向來紅潤的臉面色蒼白。

  姜婳眸中的擔憂未停過,見橘糖終于不吐了,她端了一杯茶遞過去,輕聲道:“漱下口。

  随後,她直接走出房間,在廚房中尋到晨蓮:“晨蓮,去尋大夫。

  晨蓮未多問,直接出了門。

  姜婳遲疑了一瞬,還是直接回了橘糖的房間。

  房間中,橘糖端着手中那杯溫熱的水,眸中的淚又忍不住留下。
她知道,這一切她同小姐解釋不了。

  聽見敲門聲,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打開了門。

  “小姐。

  她垂着頭,不敢直視姜婳。

  姜婳輕聲問:“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我讓晨蓮去請大夫了。
之前也這樣嗎,還是因為什麼,雞湯的味道不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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