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何豔秋也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
她立馬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個消息給我:“你才欠抽呢。
”
“不,我欠日,美女,何時臨幸一下我啊。
”我忍住笑,回複了一句,然後看何豔秋表情,她瞪了我一眼。
接着她回複我:“現在沒機會了,我弟弟現在就住在新房子裡。
”
黃勇跟人精一樣,見我和何豔秋都拿着手機打字,立刻探頭看了一眼我手機上的消息,我想擋都來不及。
“唉,澇死了啊。
”黃勇靠了回去,故意長歎。
何豔秋難得的臉一紅,不再跟我發消息,剛好這時候菜也上來了,她弟弟還在玩手機吃雞。
“吃飯了啊,不要玩遊戲了。
”何豔秋說了她弟弟一句。
何星銳一臉的不耐煩:“知道了啊,唠叨死了,你們先吃吧。
”
……
又過了一會。
何星銳拿着筷子在菜盤子裡撥弄,有意無意的說:“姐,下個星期我女朋友要過來。
”
“你什麼時候談的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何豔秋詫異的問了一句。
“談了兩個星期了,吃雞認識的。
”何星銳随意的說着,接着他又道:“我跟她說我濱海有房子的,姐,你可得幫我,不能讓你弟弟丢人啊。
”
何豔秋也沒當回事,一邊吃菜,一邊說道:“那你就讓她過來呗,反正我現在也不過來住,到時候你就說新房子是你買的。
”
黃勇跟我交換了一個眼神。
看來他跟我想一塊去了,我放下碗筷,不動聲色的聽了起來。
果然,何豔秋弟弟談到了重點:“那有什麼用,萬一她說我房子是租的怎麼辦?
我得拿房産證給她看才行。
”
“房産證我還沒辦呢啊。
”何豔秋看了她弟弟一眼,心裡多多少少有了點預感。
何星銳自顧自的說道:“那你去辦呗,都是一家人,到時候把我的名字寫上去不就行了?
這你弟弟好不容易找了個女朋友,你總不能看着你弟媳婦說你弟弟在吹牛比吧?
”
何豔秋反問道:“那房子給了你,我怎麼辦?
”
何星銳理所當然的說道:“什麼你怎麼辦?
到時候你想過來住就過來住呗,我是你弟弟,還能不讓你過來了啊?
”
我在一旁聽着都想笑,真尼瑪奇葩,何豔秋的房子在濱海市中心,靠近地鐵,一套九十平方的房子現在起碼要将近六百萬。
這何豔秋弟弟說的這房子好像是他買的,然後收留他姐一樣。
何豔秋也有點不高興了。
她這麼多年來,忍着罵名做小三,然後小三上位嫁給一個老頭,為的就是能夠讓自己過的舒服點,能夠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現在她弟弟一句找了個女朋友就想要她的房子,她哪裡肯?
“房子你要住可以,讓你女朋友過來,跟她說房子是你的也行,但是房産證寫你名字不行。
”何豔秋語氣有些冷淡的說道。
“不就一套房子嗎?
我是你弟弟,你給我套房子怎麼了,你現在跟那老頭不是還有一套房子嗎?
”
從小到大,何星銳看上何豔秋的什麼東西,就會要,哪怕要不到他父母也會幫他拿過來,現在一下子要不到了,他滿肚子意見起來。
他的聲音很大。
周圍飯桌上的人也聽見了他的聲音,然後就用異樣的眼神看了過來,何豔秋臉上火辣辣的,因為她弟弟用的是跟那老頭。
什麼叫跟那老頭?
明明結婚了的。
現在被何星銳這麼一說,變得好像現在自己還是個小三,或者被包養的女人一樣,最關鍵的是,哪怕就算是跟老頭結婚了,傳出去也不好聽。
何豔秋冷下臉,看向何星銳,有點不明白,他到底哪來的底氣,張口就是不就是一套房子嗎?
自己跟李軒華結婚六年了,現在也不過就這一套房子,還是貸款的。
就因為爸媽每次都偏心嗎?
憑什麼?
這房子又不是爸媽買的。
何豔秋越想越覺得不公平,也不顧旁邊圍觀的人的眼光,反正這麼多年,她也習慣了别人的白眼,她忍不住情緒激動對何星銳說道:“我跟你姐夫現在住的房子是結婚前就買了的,是婚前财産,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而且你怎麼說的那麼輕松呢?
你知不知道我這房子買了多少錢?
我去年買都是五萬一平方,四百五十萬,現在漲價到六萬一平方,你一句你在遊戲上找了個女朋友要過來看看,就要我把房子給你?
”
這時候圍觀的人聞言,異樣的目光又看向了何星銳,甚至還小聲議論紛紛。
何星銳覺得丢人了,一拍桌子,惱羞成怒的沖着何豔秋吼道:“何豔秋,你那麼大聲幹什麼?
房子是你買的啊?
說的跟真的似的,不還是那老頭買給你的嗎?
你付出什麼了?
不就是陪他睡覺就行了?
你再讓他給你買就是了,反正他本地人,又是大學教授,有的是錢。
”
何豔秋她弟弟說的太難聽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問他:“喂,兄弟,你姐夫再有錢,那也是你姐夫的錢,跟你有什麼關系?
你怎麼不讓别的濱海本地人給你買房子啊?
”
“關你他媽什麼屁事!
”何星銳立馬沖我吼道:“我跟我姐說話呢,有你說話的份嗎?
”
黃勇在一旁都氣樂了,這頓飯出來吃的真是長見識了,還真是世界大了,什麼鳥都有了。
我靠在了桌椅上,笑眯眯的盯着何星銳。
何豔秋知道我是為什麼從甯安跑到濱海的,見狀,連忙從包裡拿出一千塊錢放到桌子上。
“錢我先給你,等下你自己付下。
”何豔秋拉起了何星銳,惱怒道:“先回去再說。
”
何星銳不情不願的被拉往外面走了。
臨走的時候,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千塊錢,順勢還瞪了一眼我:“也好意思的,一個男人出來吃飯,讓女人花錢?
”
然後他把錢塞在了自己的口袋,一邊跟着何豔秋往外面走,一邊心有不甘的念道:“我不管,反正房産證上一定要寫我的名字,不然的話,我讓我媽打電話跟你說了。
”
何豔秋沒理他。
在他們兩個出店門後,黃勇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卧槽,我是真他媽服了,這家夥是個人才啊,都把我給氣樂了,虧你也忍得住。
”
“先吃飯。
”
我也笑了笑,隻是沒有笑意,連趙敦煌那種蠻不講理的人都有,那麼有何星銳這種智障小屁孩又有什麼奇怪的?
貌似我現在的脾氣越來越好了,是個人都能指着我的鼻子罵了?
我眼睛微微眯了一下。